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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頗有不滿,顧青麥煞有介事的看著父親,“口口聲聲‘雲兒、雲兒,的叫著,爹呀,才幾天啊。你怎麼盡說他的好話?”
顧自強慈愛的將手摸向女兒的臉頰,“瞧瞧你的氣色,瞧瞧你的神采,比年前嫁過去的時候何止好上十倍、百倍?這不都是雲兒的功勞?”
父親說的倒也是事實,顧青麥顧盼流轉間,沒有接父親的話。只聽父親又說道:“如今你都成了親了,有了丈夫,是大人了,行事不可像往常般沒大沒小。爹聽說你都管家了,好好,好啊,以後無論做什麼,要多想想雲兒,多想想婆婆,不可由著性子來。這門親事雖然來得匆忙,但說起來你們也是有緣,想來是你仙逝的公公有意撮合……”
父女二人說話間,已是來到大廳。早有下人備好茶水,顧自強拉著女兒入坐,接著塞了個紅包到女兒手中,“你初次當家,偏偏又遇上那些老嬤嬤吃虧空的事。為父想著相府的帳房只怕有很大的漏洞,這些銀子是爹替你備下的,萬一有個什麼接濟不周,你也不必心慌。”
顧青麥將手中的紅包拿在眼前晃了晃,笑道:“爹這可是將養老的命根子都給女兒了呢。”
看著女兒可愛、嬌憨的模樣,顧自強又憐又愛的說道:“爹的不都是你的?現在給了你,以後留給你的就少些。現在不給你,以後留給你的就多些。”
“那女兒還是希望爹以後多留些給女兒。”說著話,顧青麥將紅包重新放入父親的懷中,轉頭吩咐著含玉和相府過來的幾個大丫環、小廝將一應禮包、禮品送到父親、忠叔和各下人居住處,餘下的堆到庫房。直到吩咐完,她才又看向父親,“爹,你不必擔心女兒在相府吃不開。雖然那些老嬤嬤貪了不少,但相府的底子厚,沒存在太大的虧空,女兒還應付得來。再說,相爺的俸祿不是相府經濟的主要來源。”
“哦?”
“女兒大體看了看,相爺還有一座茶莊,一間綢緞莊,還有一座農莊和一座山頭。這茶莊、綢緞莊、農莊為相府帶來不少錢糧。如今在相府能夠支付的銀子有五萬兩之多,如果再將各莊今年秋後的利潤算上,只怕要超出十萬兩。這些啊,才是相府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顧自強聞言,直是咂舌,“還是後生可畏,不想雲兒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大的能耐。”
“爹以為這大業皇朝的人個個像爹一樣清廉耿直?爹為官一生卻仍舊不知官字兩張口,上口奉承,下口貪銀……”
“胡說。”顧自強打斷女兒的話,說道:“官字兩張口,上要為君,下要為民。”
“好好好。”顧青麥認輸的直是擺著手,“只是,爹呀,清官是官,這奸官也是官。可是,如果想當好一名清官,必得比奸官還奸才成。爹為官二十餘載,還沒看透?”
聞言,顧自強默不作聲。只聽女兒又道:“相爺深諳其道。是以才能爬上內閣首輔的位置呼風喚雨。”
“你是說雲兒的官當得……”
顧青麥急忙再度擺手,“沒有。不是爹想的那樣。總體來看,女兒還是相當欣賞相爺的做派。如果女兒處在相爺的位置上,想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必如他一般罷。”
見女兒露出欣賞之神,顧自強欣慰說道:“我兒是喜歡上雲兒了?”
小臉微紅,顧青麥道:“不是爹說出嫁從夫嗎?女兒不過是謹遵父命罷了。”
顧自強笑了,伸手拍著女兒的臉頰,“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和你娘很像。”
“娘?”
長嘆一聲,顧自強有些傷感,“如果你娘活著,看著你有這一天,該有多高興。”
顧青麥歪了頭靠在父親的肩上,“爹想娘了?”
摸著女兒的長髮,顧自強感嘆說道:“爹啊,老嘍。這段時間不時的就會想著原來發生過的事情。特別是和雲兒在太和酒樓一番長談後,對你公公的事記得最為深刻。”
抬起明亮的眸子,盯著父親動容的神情,顧青麥問道:“方才女兒進門的時候爹還說我和相爺有緣想必是仙逝的公公有意撮合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顧自強自頸中拉出鏈子,伸手撫著鏈子上那碩大的珍珠,“這樣的珍珠鏈子有兩條,無論是鏈子還是珍珠都一模一樣。一條就是為父現在手上的,另外一條在你仙逝的公公手上,只是隨著他的仙逝,那一條珍珠鏈子再也沒看見了。”
雖然是顧府的千金,但自有映像以來就在師門,對顧府的事還真不是非常的瞭解。顧青麥“哦”了一聲,期待父親繼續講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