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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說著話,直是將自家娘子往床上拖去。
“相爺,不妥。”
“有何不妥?難得這裡沒有屏榻。”鼻端飄來的淡淡藥香掃去了他滿腦的暈沌,目光不禁落在她纖細柔美的頸上,湊近輕輕啃咬起來。“為夫可以抱著娘子睡了。”
沒想到熬夜一晚的人如今仍有這麼好的興致。顧青麥有些後悔不該將那安神藥讓含玉拿走,要不然如今肯定能派上用場。她眼珠一轉,看著尚敞開的窗戶,手指了指,“相爺,窗戶還沒關呢。那風時不時的吹進來,冷!”
“你當為夫要做什麼?”東方隨雲眼睛微眯的看著顧青麥,伸出修長的手,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老張、老羅有交待,娘子這一月要以調養為重,至於受孕之事只能等一月之後,雖然為夫有考慮讓娘子喝阻子湯來避開孕事,但娘子所喝的藥夠多的了,如果再喝下那阻子湯,為夫擔心和娘子先前喝的藥起反應,是以,必不會讓娘子喝的。為夫如今這般待你,不過是想抱著你好好的睡一下而已,習慣了。”
習慣了?正如她也習慣了一樣?顧青麥睜大鳳眸看著半眯著眼說話的人。方才還大話連篇的人,如今卻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顧青麥含笑看著熟睡的人,輕輕的動了動,擺脫他的桎梏,下床將窗戶關上,又行至床邊坐定,定定的看著。看來自家相爺的定力十足,至少這一個月她不必擔心自家相爺會‘誘惑,她?只是一個月後呢?她有感覺,他極度的想要一個孩子,到時必不會放過她。“先用梵香露,躲一時是一時罷。”她才不會大方到將自家相爺推給其她的女子呢。
梵香露是師門研製出來的一種能安神靜氣的藥。只要沾上少許,就會睏意襲來,不知不覺中就會熟睡過去。不但不會傷身,而且會讓人睡得如臨仙境般舒適,一覺醒來心淨澄澈。
也許真的太過勞累,東方隨雲好生一睡,再睜開眼的時候已到傍晚。
“相爺,醒了?”
“娘子沒休息會子?”
“睡了會子。方方醒來。”
東方隨雲翻身而起。展了展胳膊,“真舒服。”語畢,直接趿鞋下床。
顧青麥急忙替他張羅起衣物,只聽東方隨雲笑道:“總算等到娘子替為夫更衣的這一天了。”
顧青麥聞言一愣。想起新婚翌日自家相爺故意挑逗她的一幕不禁笑了起來。是啊,以往都是他早起,都是他服侍她。這還是她頭一回替自家相爺更衣呢。終於繫好玉帶,只聽東方隨雲問道:“娘子,為夫十分好奇,成親那天,你準備的喜服是什麼樣式的?”
手由不得一抖,顧青麥抬眼看著神情十分認真的自家相爺,有些靦腆的說道:“相爺何以有此問?”
“想當初,為夫逼婚,顧府只怕來不及準備喜服,所以為夫親自準備了喜服隨著迎親隊伍送來。”
“相爺想得周到。”顧青麥說得有些汗顏,語氣中盡是恭維。
“可為夫記得,岳父叮囑你家的那個老管家,要他將為夫替娘子準備的喜服‘換,下顧府準備的喜服。當時為夫還覺得為夫多此一舉了。再怎麼說,你是兵馬大元帥的千金,哪有準備不及喜服的道理。”
顧青麥將東方隨雲拉到梳妝檯前坐定,替他梳理頭髮,“相爺肯定聽錯了。”
錯了?訝異的回頭,東方隨雲偏頭想了想,“如果為夫沒有記錯……為夫記得清清楚楚,岳父大人當時說的是‘將喜服替小姐送去,讓她換了罷,的話。”
“相爺肯定聽錯了。”扳過自家相爺的臉對著鏡子,透過鏡子,顧青麥無比堅定的看著自家相爺,目光不避不閃,又道:“爹肯定說的是‘讓她穿上罷,的話。”
“好了,娘子,不要和為夫玩咬文嚼字的遊戲。快將那喜服拿出來讓為夫瞧瞧。”東方隨雲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鏡子中替自己梳頭髮的自家娘子的紅唇咬得死死的,“娘子,怎麼了?”
幾聲‘嗡嗡,之音,東方隨雲聽得不真切,問:“你說什麼呢?娘子?”
“我們沒有準備喜服。”
“嗯?”這一回,輪到東方隨雲不淡定了。
“我們沒有準備喜服。”顧青麥只好再重複一遍。
眼中抹過異彩,東方隨雲轉身,一把將顧青麥拉入懷中坐到自己的腿上,“這麼說來,那天……”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顧青麥實話實說。“妾身……妾身身子不適,懼冷,還偎在被中睡著呢。”
東方隨雲的臉色相當的複雜,紅白青綠的變幻著,繼而只見他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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