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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鬆了口氣的感覺。許皇后的表情有些皮笑肉不笑,如今她皇后娘娘只怕是黔驢技窮了,自家的妹子再也走不了皇家賜婚一途了。蘇婕妤、玉妃、寧貴人、凝嬪表情不一,許昭陽就更不用說了,是那種標準的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洩的表情。
似乎知道冷了許曼容、許昭陽,皇太后又精心的揀了些話來說,專門抬高許胤祥,其她的人也急忙應和。顧青麥看得是嘆氣連連,原來這女人間的假話也是可以鬼話連篇的,為了鞏固權勢、地位,有的心甘情願的被權勢玩弄,有的卻願意做權勢堅強的後盾。
“哈,昭陽,原來你在這裡,找得我好苦。我還以為你會隨在東方相爺身邊呢。”
一聲嬌俏的女聲在眾人身後響起,這是顧青麥第一次見到宸婉君,眼中直覺是一個開朗、明豔、有著一對可愛小酒窩的女孩。
“走啊,窩在這裡做什麼?我帶你去玩去。”宸婉君不待許昭陽作聲,也不和皇太后等人打招呼,逕是拉著許昭陽而去。
顧青麥微挑眉。心中‘哧,笑,一個愛而不得,一個還不知是怎麼回事?一位是當朝的公主,一位是當朝的郡主,似乎有些同病相憐,也就難怪這般友好。而那位宸婉君公主,似乎故意親許昭陽疏她顧青麥,目的就是要讓她顧青麥難堪啊。
“婉君這個死丫頭,眼中沒有我這個老婆子也就罷了。居然也不和你們諸位嫂子打打招呼。你們等著,本宮差人將她喚來好生的罰罰她。”
許曼容知道自己方才的提婚之舉不合時宜,是以站起來說道:“臣妾就喜歡婉君這不拘束的性子呢。我們這些嫂嫂們看中的也是她那明朗的性子,母后又何苦罰她?”
夜柔急忙親自為皇太后遞上參茶,“不說婉君為了這次家宴勞心勞力。只說婉君這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看著就討人喜歡。母后倒是說說,你捨得下手打婉君麼?”
“好了,好了。她這性子都是你們這些嫂嫂們慣事的。我這個老婆子還能說什麼,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算了罷。咦,戲上演了,快看看,你們想看些什麼?本宮命人點去。還有啊,不喜歡看戲的也不要勉強,各自玩去罷,好不容易進宮一趟,我知道你們都想開開眼界。”
唉,後宮中的爭鬥她還不適應。她有些慶幸自己不是後宮中的女人。是以,顧青麥藉著酒喝多了想吹吹風為藉口,離開了那群言不由衷的女人。只是奇怪的是,在最角落的地方,還擺著數桌酒席,而坐在酒席上的都是年歲較大的女人,其中以一位身著華服的女人最有看相,一瞧就知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胚子。
“還不快點,磨蹭什麼呢?都放利索些。端穩些,別灑了酒水,老佛爺心善,沒忘記慈寧宮的那些老皇妃呢。”
“你看看,沈太妃穿得最是貴氣。她當年是最不服老佛爺的,如今穿得這般隆重來為老佛爺慶壽,說明她總算被老佛爺感動了。”
聽著過往的太監、宮女們的嘰嘰喳喳,顧青麥大體上知道了,那些角落中吃著酒席的女人是被先帝寵幸過的女人們,而那位身著盛裝、最有看相的中年女子就是先帝最愛的女子沈容。只是這位沈太妃的眼光一直看著皇太后的方向,全然沒有方才宮女、太監們所說的感動之態,那眼中的恨……顧青麥這麼遠都能夠感覺得到。想起民間所傳,想起六皇子的死,顧青麥摸了摸有些泛冷的胳膊。
一時間。男人們那邊鬨鬧起來,廣陵王許胤祥抱著古琴上了戲臺,並且將戲臺上唱戲的人趕了下去。接著,紛披燦爛,戈矛縱橫的曲調高昂的響起,繼著震撼人心的絕望怒吼過後,那曲調再度一轉,似來自山谷幽處的小溪在月光的牽引之下,饒過假山,越過花草,直奔月光之下、戲臺之上彈琴的許胤祥而去。
琴聲若高山流水遇知音,似春江月夜潮難平,賽江河入海萬鼓擂,猶松林濤聲靜心音,渾然天成、宛如天籟。本來喧鬧的宴席此刻變得靜寂起來,悄無聲息。所有的人無不閉上了眼睛沉醉其中,隨著音樂搖曳。
顧青麥卻聽出不一樣的心聲,不是愉悅而是壓抑,不是明媚而是陰森,有幽怨、有嘆息、有沉淪、有掙扎……這說明,許胤祥的心中有事?
“廣陵絕音貫日月,溪涌藍關星空殘,士為知己為何物?易水寒曲終人散!”
輕聲念畢,顧青麥的眼光不自覺的瞟向了沈太妃處,沈太妃原先一直恨恨看著皇太后的眼終於轉了方向,而是久久的盯著許胤祥,更令顧青麥震驚的是,沈太妃居然流淚了。是琴曲使然還是另有原由?顧青麥再度揉了揉自己有些發冷的胳膊,邁步往其它的方向轉去。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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