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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顧青麥現在驀然發覺,原來她仍舊是掌在四師傅手中的風箏,無論她′怎麼想飛,都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知道小姐有心事,含玉只是服侍著她睡下,默默的出了內間,看了外間書房的軟榻一眼,姑爺這段時日睡的都是這裡,為什麼?正想著,東方隨雲已是歸來,輕輕的問了些含玉關於顧青麥進宮的情況和吃藥的情況,又輕輕的踱步進來看了看‘睡著,的顧青麥,再度踱出了裡間,在外間的軟榻上躺下。
顧青麥的眼緩緩的睜開,眼中都是冷漠的寒。她不是不想回顧府看看老父親,可如今宸天極肯定派了人在顧府門前守望。她回去無疑會被宸天極懷疑是和父親套口信去了,那就有些欲蓋彌彰。
只要四師傅透露的事情留有底線,父親那裡應該可以應付自如。倒是自家相爺這裡,四師傅透露的事到底有多少?自家相爺為什麼不和她說?宸天極的話在她心裡確實擊起不小的漣漪,那封四師傅寫給自家相爺的信就如針般紮在胸口,扎得她一下出不來氣。
恍恍惚惚,似乎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藏波羅花?
顧青麥猛地睜開眼睛,相府,仍舊是相府,不是吉隆草原,不是。轉頭看向緊閉的窗戶,沒有任何動靜,細聽外間書房自家相爺均勻的呼吸,顧青麥的嘴角不覺勾起一抹苦笑,因了那封無影的信,她似乎又做夢了呢。
一大早,水卉和沈山靈守在逐風軒前請安。聽著含玉的稟報,東方隨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裡間,“要她們等著。”
含玉遵命退出書房。東方隨雲整理好自己的衣著,緩緩的走到裡間,顧青麥仍舊在沉睡。這段時日,她的睡眠狀況極好,他心中升起絲絲驚喜,更肯定了無極豆蔻在她體內發揮的作用,是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弄到另外兩粒無極豆蔻,當再不忍受這分房之苦。
分房之苦?一想到卓聞人所言岳母詭譎之死,東方隨雲的心又寒了寒。“不會、不會,一粒無極豆蔻你已有了此番良好的狀態,如果有了另外兩粒,斷然不會出現岳母之事,斷然不會。”
不會又能如何?東方隨雲蹩眉坐到床邊緣,仔細盯著睡夢中的人,緩緩的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來,這封信,他該相信嗎?
“我欲何求?執子之手。相看變老,至死方休。此生如廝,足矣。”心中做了決定,東方隨雲咬唇站了起來,走近書桌邊,揭開燈罩,將信放近火燭,片刻間,信似火蝴蝶般飄然而逝。
聞到一股紙燒焦的味道,顧青麥醒轉,看到東方隨雲就那般站在書桌前燒著信……信?她倏地睜大眼睛,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感覺得到身後有人注視,東方隨雲回過頭,展顏一笑。“娘子,醒了?”
平時起床都不見他,顧青麥緩緩的坐了起來,“相爺還未去上朝?”
“水卉和沈山靈守在門口,為夫倒不好出門了。”
兩位姨娘起得比上朝的人還早啊!是按捺不住了?是想捲鋪蓋走人還是要出手?無論她們要做什麼,都不及她現在所面臨麻煩的萬分之一,顧青麥指著書桌方向,“相爺方才在燒什麼呢?”
“信。”
信?
眼見顧青麥眼神疑惑,東方隨雲走到床緣邊坐定,“是自貢食鹽的事。”
顧青麥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有著落了?”
“自從上次為夫採納娘子的建議重新開通水陸路鹽運古道,那些私鹽販子再也沒有用武之地,而且被官府抓了不少。”
看東方隨雲神態不似原來那般心事重重,顧青麥為他高興,“恭喜相爺成功解決了大業皇朝的稅收難題。”
“還不是娘子的一番話提醒得好?雖然水陸鹽運耗費的費用比水運的高出不少,但至少杜絕了私鹽的販運,撿回了官鹽的損失。”
既然官鹽的事解決了,她得說點別的事。“相爺,八公主的生辰,約妾身去花神娘娘廟求籤。”
東方隨雲偏頭想了想,“太后昨兒詔你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和妾身談這件事的是七皇爺。”顧青麥一邊說著話,一邊著衣趿鞋下床。
習慣性的,東方隨雲親自替她梳著頭髮,也沒多問,只是說道:“想必是受皇太后所託。”
顧青麥微豎眉,又不能將昨天的事和東方隨雲攤牌,“相爺,如果七皇爺有奪嫡之心,大業會如何?”
“大業不會如何,他必死無疑。”
看東方隨雲說得雲淡風輕且毫無餘地,顧青麥又問,“是謀朝篡位的人都沒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