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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嗯?”東方隨雲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妾身的淚是為相爺而流。”他能依心行事,她又為何不能?
心中止不住的高興,比當年考中狀元還要興奮,東方隨雲有些欣喜若狂,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猛地,他脫了鞋上了床,擠在了顧青麥的身邊。“娘子今天是第一次主動親近為夫,而且說出那般柔情蜜意的話來,真真令為夫心旌動搖難以把持……”
有些傻眼,顧青麥盯著興高采烈的人,不自覺遙想到了春夢。
“娘子想到哪裡去了?”
如一記猛棒將她砸醒,顧青麥看著眼前俊美的人眸色變深,一身零亂的衣衫顯示他多天未睡的事實,略帶疲倦的眉間帶著一股糾心的憂鬱,只是那紅唇卻是微微的勾起,眉飛色舞間總帶著點邪佞的氣質。來不及退讓,已被自家相爺環住,耳畔傳來暖暖之氣,“為夫幾天未眠,如今娘子醒了,想抱著娘子一起躺會子說說話而已。娘子想成了什麼?”
如此親密,如此吹氣吐蘭,使得人不得不往那不道德的底線想去。
放棄在她耳垂輕咬,他抬起頭,滿意的看著自家娘子已然紅透的臉頰。真是奇怪了,為何越看自家娘子越順眼?越看自家娘子越有韻味?莫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一想到情人眼裡出西施,東方隨雲不禁苦笑起來,這是孽緣麼?一個他懷著萬般心思有意選中的娘子,偏偏引起他莫大的興趣,偏偏在興趣挑逗之中,他對她生了情、生了愛。那麼,在這份感情來了的時候,為何不坦然接受?
見自家相爺終於放棄了蹂躪她,卻只是看著她出神,顧青麥詫異問道:“相爺,有事?”
“為夫活了二十載,二十載清心寡慾、心若磐石。如今女色在懷,哪有苦著自己的道理?”
這番沒頭沒尾的話,顧青麥先是一怔,而後發現他緩緩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頭和他面面相對不能動彈,突然之間,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等……”
話未說完,紅唇已被攫住。溫暖的氣息夾在青松之氣迎面撲來,絲絲入鼻。顧青麥身子僵硬,一時間沒有了主意。唇不是沒被他碰過,她知道這些天來他都是直接用他的嘴喂她喝藥。可那個時候她暈厥著,而如今她清醒著,這算得上是初吻?
懷中的人似乎是個不解風情的丫頭,比他當年不動情念還要心若止水。對於顧青麥僵硬的反應,東方隨雲不依了,索性用力咬破她的唇瓣,直到她吃痛他才離開。
“娘子,可還滿意?”
顧青麥眨著鳳眼,仍舊還未從吃痛中回神,伸手就要撫上被咬破的紅唇。東方隨雲眼明手快的出手抓住,“娘子,你方才的反應讓為夫深感失望。看來娘子是不滿為夫的吻。不過,熟能生巧,以後練習得多了,為夫總會讓娘子滿意,而娘子也總會有反應的。”
這番話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容不得她細想,唇畔上的痛讓顧青麥吃痛驚呼,正如了東方隨雲的意,長舌直入,努力的加深自己的吻,努力的與自家娘子唇舌糾纏。
這個吻跟之前又有不同。這一次的吻帶著十足的霸氣侵略和狂野,她的心跳絲絲加快。
感覺得到她一如自己般生澀的回吻,東方隨雲的心起絲絲竊喜,巧妙的將吻轉為挑逗,直到她的呼吸有些不暢,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眼前人小臉上倔強的神情明顯是隱忍著唇瓣之痛,但眼中的迷濛不似原來的演戲而是由心而生。東方隨雲低聲笑道:“娘子,這次可還滿意?”
再不滿意,她的唇將受盡虐待。顧青麥終於回神答道:“相爺勞心勞力,只是妾身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哈哈’大笑數聲,東方隨雲指腹撫過自家娘子紅唇破裂處,“娘子,既然知道為夫一切都是以報仇有前提,卻仍舊向為夫交出這顆心,以後若是吃苦,可會後悔?”
後悔的是誰?吃苦的是誰?痛的是誰?一切未有定論,“相爺不妨試目以待。”
東方隨雲看著自家娘子自信滿滿的神情,伸手拂過她柔滑的秀髮,又俯頭在她唇瓣處蜻蜓點水一吻,“既然你我有緣結為夫妻,就算娘子後悔,為夫也不放手。”
外表光風霽月,笑看天下人的相爺,內裡果然是陰晦的,而且這陰晦的一面,確實是對自已人展露無餘,而她,現在真的是他的自己人。
“娘子,知不知道,為夫愛極你如今的神情。明明心中有丘壑,卻偏偏裝作懵懂無知。明明眼前千難萬難,可你輕易不言敗、不言棄。帶絲隱忍、帶絲堅強、帶絲倔強,就這樣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