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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呢。”
“會不會是他們母子二人演戲?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而我的麥子夾在母子中間左右為難?”
“老奴也曾這樣問過,含玉說不會。姑爺如今拒絕著許郡主又拒絕著夜老夫人提議的通房丫頭,相府的一眾人都看在眼中,不會有假。男人嘛,除了老爺忠於國事少了許多閨房樂趣外,旦凡有點家勢的不都是能有幾個就是幾個?再說依姑爺的人品家勢地位,三妻四妾都不為過,他也沒有必要讓養育了他二十年的夜老夫人傷心。老奴還聽說,因了姑爺無納妾之心,夜老夫人連日來嘆氣不止,頭髮白了不少。這可不是做假做得出來的。”
“可是,麥子的回九之期都……”
“老爺,老奴也打聽了。回九之期的時候小姐正好發了病,當時有四個太醫在相府搶救小姐。其實在回九之期的前一天姑爺就做足了準備,奈何小姐搶救過來後身子虛弱,太醫交待不可勞累,是以姑爺才壓下回九歸寧之舉,說是年後一併拜訪。”
“搶救?”顧自強心驚的站了起來,“麥子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得罪了夜老夫人?小姐在敬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水潑到了夜老夫人的身上,數九寒冬的,夜老夫人懲罰小姐在天井邊洗衣物,又冷又累,唉,小姐才剛調養得有起色的身子又累跨了。”
顧自強臉色死灰的坐到了太師椅中。婆婆教訓媳婦天經地義,即便他這個當父親的也不得有絲毫的怨言。再說夜老夫人的教訓和懲罰都說得過去,晚起罰跪也好,洗衣受罰也罷,都再正常不過。宮中的幾位娘娘當初不也被皇太后教訓得只有點頭的份。
“好在姑爺將小姐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宮中的太醫和姑爺的交情也深,好歹救活了小姐,老爺就不必再操心了。”
隱隱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顧自強又想不明白不對勁在何處。只得以手支額,半晌才道:“這麼說來,是我太多疑了?”
“不是老爺多疑。大業誰不知道顧家、東方家的仇怨?再說夜老夫人對老爺猶為誤解,唉……往事不提也罷。只是姑爺在夜老夫人的教導下仍舊能夠做到宰相肚中能撐船,真是後生可畏啊。想來顧家、東方家兩家的仇怨在小姐和姑爺這一輩總會了了。”
“但願吧。”神思老遠,顧自強回答得有些言不由衷。
老管家‘噗哧’一笑,又道:“老爺你是有所不知。如今京中盛傳許多商賈貴族為了讓自家妻女膚色亮麗,不惜揮灑萬金狂購牛奶給妻女沐浴,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似小姐的膚色轉變得那般奏效,嘖嘖嘖……他們哪知道我們小姐是天生麗質,不是什麼牛奶一泡就能夠泡得出來的。”
女兒頗有妻子當年的英姿,雖然稱不上傾城傾國,但如果不是墜落冰川受盡藥水之苦,也定然不是其貌平平之輩。只是在他遍請名醫替女兒診病的過程中卻又讓女兒背上了一個藥罐子的名號卻是出其不意。當時回京途中他靈機一動,也罷,藥罐子就藥罐子吧,看在藥罐子的份上,東方隨雲也許會手下留情。
“老爺當初致仕歸京的時候只怕就揣測到了京中的危險,是以才會讓那些抵毀小姐的說辭流言滿天飛吧?”
顧自強苦笑點頭,“我接到聖旨就已猜到是東方隨雲的用意了。東方隨雲能夠以年少之姿入相併且能夠左右陛下的心意,這般心機不可不防。奈何我顧家有愧於東方家在先,而我又……唉,顧府只剩麥子,她一介女流必不是東方隨雲的對手,是以我故意讓大夥傳出麥子無貌、無品、無才之說,目的就是讓東方隨雲放棄報仇雪恨之心。”
“老爺是聽聞姑爺性喜挑戰的傳聞吧?”
“是啊。我想著麥子已經被我抵毀得這般不堪肯定就引不起東方隨雲的興趣,也許會放過我顧家一馬。到時候我再替麥子訂一樸實的人家,從此隱於大業,世上將再也不會有我顧家的子孫出現。那必不會再有東方家、顧家的世代怨仇了。只是萬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東方隨雲居然訂親請旨快得讓人猝不及防,當初我還以為他這是釜底抽薪,狠到要讓我顧家無一絲血脈存世。”
聞言,老管家搖頭嘆息,“老爺,我們以及世人都誤會姑爺了。”
“誤會?”顧自強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我總覺得這般平靜之下定隱藏著什麼滔天的波瀾。”
“老爺多心了。即便是有,以小姐的聰穎靈秀,定能化禍為福。”
想起女兒的秀外惠中、平淡如水卻又看盡塵世的談吐,顧自強嘴角抹起欣慰的笑,“是啊,是我小看麥子了,也是我小看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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