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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林文定急急的將東方隨雲迎到自家的宅院。“敝舍簡陋,望王爺海涵。只因山地貧瘠,再加上驛站鼠疫盛行,是以……”
“本王隨遇而安慣了,去安排罷。”
好不容易將東方隨雲以及隨行的人員安排下去,天色已晚。林文定又來請示關於晚宴的事情。
“如今天下動盪不安,南疆蠢蠢欲動,邊陲戰事吃緊,自貢又逢鼠患,本王哪有心思參加什麼晚宴?讓那些人散了罷。若真有心,每人捐銀千兩,你將他們捐獻的銀子買些藥材、布料給邊陲計程車兵送去。”
每人一千兩?林文定的眼角直是抽搐,可又不能反駁,急忙作揖,“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眼見著林文定攜著段士棋退了下去,東方隨雲笑看向藍昊澤,“有沒有後悔隨著我深入虎穴?”
藍昊澤笑得灑脫,“既然跟定了,為何要後悔?”
其實早在戰船行至中塘的時候,就接到了擎蒼的飛鴿傳書,原來卓聞人早帶兵前來解圍,不想半路上南疆疆主烏諾哲殺出,硬生生將卓聞人阻在了自貢地區以外。可以說,遠水解不了近渴。東方隨雲帶的人不多,藍昊澤的水手也僅有千餘之眾。和林文定的三千守兵以及段士棋的兩萬土司親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川比大海、小烏見大屋。
不但沒有絲毫的慌張,東方隨雲竟然令其餘的兩艘戰船停在了中塘。他僅帶著藍昊澤、段小朗以及百餘名水手來到了上塘,就這般堂而皇之的住進了林文定的老巢。
“旦不知烏諾哲這斜插一槓子是為何?莫不是他在販鹽中也插了一腳?”
聽著藍昊澤的疑問,東方隨雲笑道:“應該有這檔子事。而且我還聽聞人說,南疆連年乾旱,牧民餓死不少。烏諾哲這是逼得沒辦法了,又欺我主年幼,是以想趁火打劫,撈一點是一點。這次趁著聞人動兵倉促,想打聞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道卓元帥那邊的戰事如何?”
“如果我估計得不錯,不出一個月,應該可以將烏諾哲打得灰土灰臉的滾回南疆老巢。”
“你就這麼信得過卓元帥?”
東方隨雲舒坦的靠在床榻上,“聞人這個人呢,過於重俠義之名,他喜歡真刀真槍、面對面的幹。如果真按他那個打法,三個月、半年都分不出個勝負。”
“所以?”
“所以我飛鴿傳書給他。我一個人到自貢來了,如果想救我的命,就不要講些什麼規矩了,陰謀陷害、小人之風該拿出來的應該拿出來,反正打的是強盜,打強盜還講什麼客氣?”
藍昊澤好笑的坐到東方隨雲身邊,“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怕卓元帥此番不會聽你的。”
“是做小人打強盜還是不顧我性命的當俠帥,他必須做出選擇。”
沿途聽得最多的是關於卓聞人的事了,對卓聞人頗有好感。藍昊澤笑道:“不知道八公主救出來沒有?”
“時也、命也、運也,依許氏姐妹的那番感情,惠王不會有什麼事。依八公主原來和許昭陽的感情,八公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此時救出來反倒壞事,不如就讓許昭陽和秦願控制的好。”
也是,京中恐怕很快就有大亂,這自貢地區也會很快的跟著亂起來。南疆和卓聞人又在打仗,如今哪裡都不安全。宸婉君、惠王在許昭陽等人的手中,也許更安全一些也說不定。想到這裡,藍昊澤又問道:“要不要我去驛站看看?”
東方隨雲搖了搖頭。“萬掌櫃派了鴿哨在那裡照應著他們,應該沒事。再說為了對付吳為等人,那裡設定了不少機關,你去中了埋伏倒不好。何況他們對你不熟,也許將你當作林文定的人也說不定。誒,你今天注意那個穿著綠衣服的人沒有?”
綠衣?藍昊澤仔細想了想,“你說的是那個長得極妖豔的綠衣男子?”
“按照萬年青給我的幻影影象,那人定是伊婁河的漕幫幫主吳為了。”
藍昊澤點了點頭,摸了摸胸口的另外一幅幻影影象。據萬年青說,這影象是擷坤殿的尊主顧三郎。最奇的是,萬年青居然莫名的糾結,說這顧三郎和已逝的顧青麥居然長一個模子,所不同的是頭髮的顏色、眼中的神情、與身俱來的那種氣勢,還有那額間的胭脂痣……萬年青一再叮囑,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東方隨雲,免得影響了東方隨雲辦事。
一路行來,也知道東方隨雲辦事有些一意孤行,但他這番劍走偏鋒下蘊藏的莫不是想早些功成身退和妻子團圓於忘川河畔。這種至情至性之人正是藍昊澤欣賞的,是以他不離不棄的跟隨在了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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