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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燈籠,顯得臉上的神情很是深邃。他正獨自飲著酒,看著不停的來往於天台擺放牛羊等祭品的將士。
“大王,祭品擺放好了。”
聽到將士的稟報,烏諾哲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注滿,來到天台邊,將滿杯的酒倒入金沙江中,“父王,孩兒今天為你報仇。”
林文定只當是利用他烏諾哲,卻不知烏諾哲此番出兵是一舉多得。一來拿了林文定的好,二來可以一雪當年父親兵敗金沙江之仇。三來由於鼠患、乾旱,他出兵搶些財富也好養活族人。
“當初,檀淵一戰,父王戰死顧老賊子手中。如今,顧老賊子已逝,孩兒就殺了它大業新任的兵馬大元帥替父王報仇雪恥。然後,孩兒會一力殺到大業皇朝,挖了顧老賊子的墳,鞭屍三日。”
說著話,烏諾哲再度將手中的酒倒到了波濤翻滾的金沙江中。“父王在天之靈。一定要保偌孩兒此番決戰成功。”
語畢,烏諾哲擺了擺手,眾將士見了,急忙命隨軍的薩滿法師上前祈福。
跳著神秘古老的舞蹈,唸叨著神秘古老的祭文,最後在薩滿法師的指示下,眾將士將所有祭品一一抬起扔入江中,瞬時間,那些祭品被江水衝得沒有了蹤影。
很快,又有幾個士兵綁著一襲淡黃衣衫的姑娘和一位穿著布衣的姑娘上了天台,旦見淡黃衣衫的女子秀眉彎彎、鼻子小巧、紅唇微翹,只是神情很是疲憊,正是大業皇朝的八公主宸婉君。而那著布衫的姑娘正是宸婉君最帖心的宮女鈴鐺。
原來宸婉君、鈴鐺被許昭陽、秦願抓走後,輾轉反側卻是撞上了烏諾哲和卓聞人的廝殺,本想繞過戰場,不想又遇上了莊少蒙的大隊人馬,萬般無奈之下,重新走回頭路的幾個人都落在了烏諾哲的手中。許昭陽、秦願順勢推出了宸婉君,以保他們和宸弘揚的命。
當然知道大業皇朝盛傳宸弘揚不是先帝之子的事,烏諾哲放下了挾宸弘揚威脅卓聞人之心。知道宸婉君是大業皇朝的公主,而且和卓聞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正好可以拿宸婉君要挾卓聞人,同時方便南疆鐵蹄直踏邊陲重鎮,直導大業皇城。
眼見著宸婉君和鈴鐺二人被綁上了天台,只要將吊著她們的繩子一一斬斷,二人可以一如方才落入金沙江中的祭品般很快的被江水吞噬,烏諾哲的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笑,走到宸婉君的面前,伸手捏著宸婉君的下頷,“八公主,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宸婉君只是扭過頭,沒有搭理他。
“想我當初隻身進大業皇城參加你二侄兒的滿月大典的時候有著多大的勇氣。嘖嘖嘖,你們的皇帝也真是有意思,派人殺了我的父親卻來請我赴宴,全然當我是傻子忘了父仇嗎?”
宸婉君冷笑一聲,“這更說明,我的五哥比你心善許多。你的父親不是我五哥派人殺的,是你父親來要爭奪我大業的江山,是你父親要來搶奪我大業的財富,是你父親無辜枉殺我大業的子民,我五哥派人來殺他,是替天行道。”
‘啪,的一聲,烏諾哲伸手摑了宸婉君一耳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祭了我的父王,讓你的五哥看看,得罪了我、殺了我父王,他的家人會有什麼下場?”
“下場就是你的族人仍舊會遭受天遣,鼠患、乾旱都是最輕的,緊接著什麼瘟疫啊、地震啦什麼的都將接踵而至,你和你的族人都將繼續受著老天降下的懲罰,艱難的過著日子。”
本來想再度摑宸婉君一個耳光,烏諾哲卻是停下了手,陰笑說道:“本王知道,你是想激得我殺了你,好讓卓聞人不受要挾。本王偏不如了你的意,有你在本王手上,還怕他卓聞人不乖乖認輸?不乖乖繳械投降?”
“他不會為了我做這種置大業皇朝萬千子民而不顧的事。”
“那我們就試目以待。”烏諾哲說著話,又緩緩的走到方才他喝酒的地方坐下,問著旁邊的將士,“卓聞人怎麼還沒有來?”
“稟大王,探子說,卓聞人早就出營了。”
莫不是做什麼手腳去了?卓聞人的機靈他從來沒有小覷過。烏諾哲放眼看向滔滔的江水,金沙江以北之地都是山嶺,卓聞人若想在那裡佈下防兵得先透過他這道防線,是以絕不可能。他再看向金沙江以南的土地,大片的戈壁灘廣袤無邊,若想佈下兵防,更是不可能。將所有地方有可能布兵的可能性都杜絕後,烏諾哲又慢慢的喝著酒。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傳來,馬上之人白衣隨風翻飛,隨著人影的靠近,卓聞人的俊顏呈現在一眾人的面前,宸婉君有絲哽咽,“聞人,你不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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