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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隨雲一聲驚呼,奔向那被扔在地上的黑衣身影,緊接著,大帳內又飛進一個人,正是藍昊澤。只見藍昊澤嘴角血絲仍舊在不停的翻湧,直到看見卓聞人、東方隨雲,他才放心的倒在了旁邊的軟毯之上。東方隨雲急忙跑到藍昊澤的身邊,“藍兄,如何?”
“東方兄,放心,死不了。”一直橫行海上,如今到了陸地才知道,真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東方王爺,別來無恙?讓本香主一路好找。”烏雅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的向東方隨雲走近。眼見著她的手要搭上東方隨雲的肩,莊少蒙飛身而至一把擋開,將東方隨雲護在了身後。
“莊少蒙,你與我搶三郎也就罷了,如今還想來搶東方王爺?”
莊少蒙嘴角有些抽搐,“我莊少矇眼中只有三郎,至於東方王爺,他既然在本王的領地做客,本王自是要保他的安全。”
“保?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烏雅的聲音清脆入耳,笑音不斷,一時間,在座的那些酋長只覺得耳鼓震痛,都難以忍受的捂著耳朵,在地上打起滾來。
莊少蒙大喝一聲,強大的氣流阻斷了烏雅的清笑。趁著這功夫,卓聞人和東方隨雲急忙將受傷的百里建弼、藍昊澤都抬到了一邊的軟毯上。卓聞人身上隨時備著軍中救急的傷藥,分取了兩粒餵給百里建弼、藍昊澤吃下。
嘯聲被莊少蒙阻斷,烏雅帶絲詭譎的笑看著莊少蒙,“莊少蒙,本香主的人今兒個到齊全了,你以為今天贏得了本香主?哦,對了,本香主還要告訴你一樁事,方才本香主順便揮了揮手,嗯,估計明天的這個時候,你這裡的人就會死絕了,你還不去找解藥去?”
比硬氣功,烏雅肯定是贏不了莊少蒙的。可是比毒蠱,莊少蒙一定不是烏雅的對手。如果他現在不去檢查屬下子民中了哪種毒,也許他的子民真的活不過明天。一時間,莊少蒙有些難以抉擇。
卓聞人心起寒意,如果莊少蒙真顧及西陲的子民去了,那以自己的武功,想要救護東方隨雲,真真是千難萬難,再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此時,一陣‘得得’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聽聲音,急切得狠,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如入無人之境般,眨眼間,一襲月牙白衣的人兒騎著大紅的汗血寶馬直接闖進了穹廬大帳。
‘籲’了一聲,馬上的人兒拉緊馬韁,馬兒負痛長嘶,揚著前蹄半晌方站穩了身姿,前蹄不停的刨著地,鼻子中不停的‘卟哧’著熱氣。
‘啊’的一聲,穹廬大帳中的人愣了神。
旦見此人一頭血紅的頭髮,束獨辮於頭頂,僅編以四股麻花辮垂於身後,餘下的辮子則繫於腰間,似束帶般很好的將她的白袍一分為二,雖仍然端坐於馬上,但仍舊顯得她的身材修長之極。一雙鳳目湛湛有神,嘴角淺笑微翕,似乎對大帳中的情形很是出其不意又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修長的手上戴著的白羽手套仍舊抓著汗血寶馬的馬韁,腳上的白藤軍靴仍舊斜踏在寶鐙之中,絲毫沒有要下馬的意思。
“三郎!”莊少蒙和烏雅異口同聲的出聲齊呼。
極有韻味,撇唇一笑,就似那夏日的驕陽灑滿了穹廬大帳,顧三郎鳳眸輕輕掃過大帳內所有的人,眼光最後落在卓聞人抱著的百里建弼身上,她額間的胭脂痣倏地發出血紅的光芒,“莊少蒙,你就是這般待本尊的百里兄臺的?”
“三郎,誤會,誤會。”四年不見心上人,莊少蒙難免有些激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接著,他指著烏雅,“是她,是她傷的百里峒主。”
鳳目輕蹩,顧三郎看向烏雅的方向。烏雅心中一驚,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痛了起來,眼角直是抽搐著,展顏媚笑道:“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三郎不要生氣。”
“本尊不生氣。”顧三郎輕抬玉手間,直是撫向烏雅秀髮間的牡丹,順手取下湊近鼻端聞了一下,“嗯,烏香主果然享受,這萬物簫條的秋天居然還能令牡丹盛開?奇蹟奇蹟。”
隨著顧三郎語畢,手中的牡丹飛出,斜插在了遠處的軟轎之上。一時間,軟轎四分五裂。吳為等人紛紛縱身飛離以避開那軟轎碎片的罡氣。而那牡丹出奇完整的躺在那四分五裂的轎體之上,和轎體的破敗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番功夫,無人能及。就在眾人摒住了呼吸的時候,只聽顧三郎說道:“烏雅,治好本尊的百里兄臺,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就算功夫再不及,好歹她也是香主。顧三郎就這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了她的轎子,也太不留她面子了。想起先前的毀蠱之劫,想起自己的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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