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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馬車在傅家大門前停下,書辭依然未醒。
大約是累得很了,沈懌也沒叫她,只將人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往將軍府裡走。
傅家夫人正和傅銘說著話,見他進來,剛想開口,便被他那個噤聲的口型擋住了,母子二人面面相覷,終究又互相露出個瞭然的笑容。
紫玉在前面帶路,沈懌把書辭抱回房中,輕手輕腳地放在床榻上,後者被這個動作驚醒,睡眼迷濛地睜開了一下眼皮,一見是他,又毫無戒備地倒頭睡了過去。
沈懌不由好笑地輕嘆了一聲,拉過被衾替她仔細蓋住。
“這些天,你家小姐也受累了,記得讓廚房多做些藥膳,燉點湯給她補補。”見她瘦成這樣,沈懌實在是擔憂。
紫玉誒了一聲,慌忙解釋,“其實有燉湯的,不過她喝得少……”
儘管知曉是書辭的人,沈懌聽了也不禁訓斥:“那你也該看著她點!喝得少你就由著她嗎?不知道用灌的?!”
紫玉被嚇得抖了一番,彷彿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何等身份,立馬唯唯諾諾地應了。
轉眼又琢磨,哪有對人灌湯藥的,那不是行刑嗎?
沈懌自不理她,坐在床邊沉吟,又似想到什麼,他起身出去,和外面的傅夫人一句一句的叮囑,大約是怕吵著裡間的人,言語竟放得很輕。
傅夫人含笑聽著,不時點點頭。
“麻煩你了,我見她不愛吃東西,你是長輩,哄哄她估計有用……”
等說完了這一通,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囉嗦,摁了摁眉心,擺手告辭走了。
原地裡傅夫人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高深莫測地微笑。
傅銘在旁邊看得有些發毛,“娘,您這是……高興什麼呢?”
“為娘就是稀罕啊。”她兩手十字交叉疊在身前,唇邊的弧度彎的很是優雅,“想他沈懌竟也會有這麼在意的人,也難怪別人要想方設法戳他的軟肋……”
回頭見自家兒子一臉不解的模樣,她笑了笑,“好了,聽不懂就罷了,我得先去給你那小表妹張羅點好吃的。”
*
晏尋再一次走進肖府的大門時,天已近黃昏。
肖雲和仍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不過比起離開那日的中氣十足,眼下他的模樣略顯得蒼白憔悴,在滿室通明的燈火裡更加單薄羸弱。
見到晏尋完好無損地進來,他眸中的神情除了驚訝之外還帶了不少驚喜。
晏尋儘量平靜地在他對面行禮:“大人。”
“回來了……”話音尚未落下,肖雲和已掩嘴咳了兩聲,緩緩地站了起來。
晏尋想了想,還是意思意思地關心了一下:“大人身體不適麼?”
“不要緊,小毛病。”說話間,他人已經走到了跟前,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繼而用一種非常慶幸又非常欣慰的口氣說道,“還好,還好……索性你還活著。”
肖雲和不懂醫術,只能從他的氣色上揣測一二:“你的病如何了?”
“找大夫治了一點,並沒痊癒。”
他頷首,“那過會兒再讓醫師給你看看……”頓了頓,又頗為感慨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啊。”
肖雲和露出幾絲笑意,抬手在晏尋胳膊上拍了兩下,“眼下乃是用人之際,我還在發愁,沒了你,北鎮撫司那裡要如何籌備呢。”
聽到此處,晏尋警惕起來,當即問:“大人是有什麼吩咐麼?”
肖雲和並未回答這個問題,抬手一揮,意思就是讓他不必問太多,“除夕當天,隨便你找什麼理由,去把京城附近的錦衣衛都調出去。”
“全部?”他只怕還沒那個權力。
“無所謂,能調走多少就調走多少。”他拖著病體,講話不免吃力,“具體怎麼做,我過段時間再告訴你。”
心知不能表露地太刻意,晏尋按耐住情緒,說了聲是。
“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不好再繼續追問,他只好抱拳,低頭退下。
肖雲和那張帶著微笑的臉,在門前那道身影消失的瞬間,也一併化為烏有,他捂著嘴又咳了一陣,腳步蹣跚地走到桌邊去倒茶潤嗓子。
就在此時,屏風後的錦衣人款步而出,看著他如此狼狽的形容,似笑非笑地嘆息:“肖大人,您既病成這樣,此事不如緩一緩吧?”
“不,不能再緩了。”肖雲和將茶水一飲而盡,堅持道,“咱們還是按計劃,後日天子祭天的時候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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