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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這裡推測得如此熱鬧,然而連開頭都是錯的,剩下的便只是一通瞎猜,毫無根據了。
劉晟也頗為納悶地撓頭:“奇怪……”他自認為自己的斷案能力並未退步,但事到如今又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難免心有慼慼,遺憾地嘆了口氣。
“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也許,這肖雲和的來歷,並不是我們猜測得那樣曲折……”
“刺青雖然沒有。”高遠望向沈懌,補充道,“不過屬下在肖府上的確碰到了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恰巧也是用劍的高手。我琢磨著,這想必就是殺老言的人。”
肖雲和雖不是什麼長公主的心腹,但謀財害命這一宗罪是跑不了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沈懌和書辭四目相對,他能從她眸子裡看到深深的恨意,於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背:“放心,交給我。”
書辭垂下眼瞼,想片刻,又怕自己給他壓力,“他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咱們從長計議,你不用為了我太為難自己。”
“好。”他淡淡一笑,“知道了。”
京城的夜還沒結束。
亥時是最不上不下的一個時辰,街上有人叫賣,家裡也有人酣睡。
四合的夜幕把一切都收攏於黑暗之中,喧囂的鬧市間,一抹蹣跚的身影在長街上搖搖晃晃的行走。
過路的人都驚訝於他不太正常的臉色,一路頻頻回顧。
晏尋捂著心口,喘息有些重。
他知道自己的病還沒有痊癒,治了一個多月,眼下突然斷掉,這條命大概是活不了了,連這一口氣也是勉強吊著的。
在生死之間,他忽然覺得,與其飽受煎熬,就這般去了也沒什麼不好。
腿邁開一步,卻像是灌了鉛,難以再抬起,晏尋茫茫然地看向四周,只覺陌生得讓人心悸,兩旁的燈籠亮得炫目,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世界驀地便黑了下來。
他倒下時激起了小小的塵埃。
寂靜的長街上,零星的燈光照著晏尋蒼白的側臉。
偶有行人經過,卻也只是好奇的望了幾眼,又匆匆走開。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十方鞋在他身邊停下。
藍色的道袍隨著對方蹲下的動作輕輕掃過他的臉頰,枯瘦的手覆上了晏尋的額頭,良久後那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第六八章
肖府夜裡鬧出了這樣的大事; 直到白天,府上依然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一早起來,後院裡的管事夫婦還在議論昨晚行刺的人。
因聽說至今並未抓到; 就愈發人心惶惶了; 連洗臉水都沒端好,哐噹一聲灑了一地。
門外的婆子正踩進來; 險些被潑了一臉。
“真是對不住!”管事的女人忙連連道歉,“沒濺到你身上吧?”
婆子彈了彈衣裳; 眼見沒有弄溼; 也鬆了口氣。
管事的女人拿出帕子來給她擦; 一面問,“怎麼這麼早,有什麼事麼?”
“上回你們不是說府上缺幾個使喚丫頭嗎?我這邊剛有個合適的; 你瞅瞅成不成。”婆子往旁邊讓,管事的女人這才發現她身後還站了個姑娘。
她年紀約摸十六七,其實並不小了,不過很乖巧聽話的樣子; 看上去非常順眼。
管事夫婦瞧了都挺滿意,互相頷首點頭。
“行,那人就先留下吧。過幾日我給你答覆。”
她說完; 伸手去把那姑娘拉到自己跟前,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抬起頭來,恬靜的臉上神色淡淡的,“我姓溫。”
*
由於昨晚上熬了夜; 書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走到小花廳時正看見沈懌從一個侍女呈來的托盤裡取出一串藥囊。
定睛一瞧,那繡工竟有幾分眼熟。
“這東西你居然還留著?”書辭稀奇地走上前,一旁的侍女立刻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沈懌揚了揚眉,把藥囊遞給她看。
“特地找了京城最有名的繡娘補好的,保證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猶記得上次在夜市裡,肅親王一臉急切地捧出一堆布片的屍體忙著證明自己,想不到此刻這堆屍體已經儼然“死而復生”了。
書辭湊在鼻下聞了聞,藥香依舊,“奇怪,它怎麼會壞呢?……你在哪兒弄丟的?”
沈懌也沒多考慮就回答:“避暑山莊路上的那個小鎮上。”
“小鎮?”她忽然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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