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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好看; “你還打算救他?你莫非忘了他是誰的人了?”
“你先別生氣,我知道的。”書辭耐著性子安撫他; “不過晏大人對我們一直都沒有惡意; 而且我總覺得; 他昏倒在街上絕對不是個意外,或許正是肖雲和乾的呢?”
沈懌沒好氣:“萬一不是呢?”
“那就更應該救醒他問個清楚了。”書辭在這件事上,明顯比他更冷靜; “晏尋是肖雲和的人,咱們救了他,他就欠了我們一個人情,你難道不想知道更多有關肖雲和的事嗎?”
難得的; 沈懌被她說得愣住了。這麼一看倒顯得是自己目光狹隘,只顧著兒女私情一般。
在老道士似是而非的笑容裡,他別開視線轉過身去; 不再言語。
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妥協,書辭便討好地去握他的手,“不要緊的,一點血而已。”
後者仍在氣頭上; 饒是已經心軟,依然把她的手甩開,又邁開步子走遠了些,獨自生悶氣。
老道看準時機說話,“其實血也用不著太多,小半碗就足夠了,不會傷身的。”他命人去取碗,讓書辭稍候。
儘管還是白天,但為了讓屋內的人有個舒適的養病環境,捲簾是放下來的,微末的天光從縫隙間照到桌上、椅上、斑駁的地板上。
晏尋在淡淡的血腥味裡找到了一點意識,他艱難地撐起眼皮,在上下狹窄的視線中,看見了坐在桌前的書辭。
她正挽起袖子,雪白的臂膀上有條觸目驚心的刀口,鮮血湧出來,清晰地滴落在白瓷碗內。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晏尋彷彿受了什麼刺激,掙扎著想要起身,奈何四肢無力,又重重摔了回去。
書辭因他這舉動而轉過頭來,本欲上前詢問,又被沈懌顰著眉摁住,示意她當心自己的手。
老道士走到床邊坐下,給晏尋拉好被衾。
他張了張口,費力地要說些什麼,可是嗓子乾啞難耐,幾乎一個字也吐不出。
他想問她在作甚麼。
又想告訴她不必為了自己這樣。
可是他依舊說不出話。
老道士慈祥地抬手在他背脊上拍了拍,輕聲道:“好了好了,我懂的,我懂的。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醫好。”
晏尋有些疲憊地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再勉強。
他靜靜地側躺著,雙眼一直注視著那邊的書辭,她正在和沈懌低低交談,目不斜視,除了剛剛那一瞥,再也沒有往這處看。
晏尋心裡很矛盾。
他不願欠著她,正因為知道他們兩人在一起很好,這種想法就更加強烈。
每一回被書辭所救,內心的感激與愧疚最終都會令他愈發想留在她的身邊。
可是偏偏又不能。
有好幾次,晏尋都認為是老天爺在捉弄自己,既然註定了不是他的,為什麼又要一次一次的讓他遇上。
既然緣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一切塵埃落定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麼?
結果兜兜轉轉一大圈,最後還是又回到了原處,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撿了他一條命。
半碗血不多時就接滿了,老道士接過來端詳片刻,“這些應該足夠了。”
一旁早有人準備好乾淨的布條和藥膏,書辭探手準備去拿,就被沈懌寒著臉拍開,“我來。”
知曉他氣不順,她也不敢招惹,乖巧地坐在那兒由他清理傷口。
血還在流淌,沈懌盯著那抹刀痕,瞳仁緊縮,面色難看至極,儘可能輕地撒上止血的藥,發覺她手臂顫了下,他抬起眼:“疼就說。”
書辭訕訕一笑:“不疼,挺舒服的。”
沈懌沒好氣,“這麼舒服,那再來一刀?”
“……”她抿了抿唇,立刻表忠心地說道,“你往後若有了難,我一樣會給你擋刀。”
他上藥的手一停,猛然間彷彿回憶起什麼,眉頭皺了皺,低聲教訓她:“這種話不許亂說!”
書辭沒心沒肺地望著他笑:“知道了。”
儘管明知她是說笑,沈懌仍然無法遏制地想到淳貴妃說過的那句話,他眸色漸沉,靜默下來,只專心地給她包紮。
“怎麼了?”書辭自不知他所思所想,湊過去討好道,“回去我給你做糕點吃好不好?”
“行了。”他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你安分點吧……”
處理好了傷口,料想這窮酸道觀中不會有什麼好的藥,沈懌擔心書辭胳膊會留疤,見晏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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