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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腳力,他們二人不相上下,大概是發覺甩不掉他,至護城河畔時,黑衣人終於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出手直襲他咽喉。
沈懌側身避開,格擋的同時迎掌相擊。他沒帶什麼兵器,空手對敵倒也遊刃有餘。而對方腰間雖然別了把刀,此刻居然也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似乎不想傷他。
兩人你來我往拼的是拳腳功夫,轉瞬拆了數十招,沈懌虛晃一掌,趁他躲閃之際,抬腿一掃,黑衣人避之不及,連連後退數步,在河岸邊剎住,直起身冷眼看他。
沈懌也收了勢,迎上他視線。
“閣下是官府中人,論理,你公事公辦,我本不該打攪。”黑衣人蒙著面,聲音隔著層布發出來,顯得有些模糊。
之前溫明一直在追捕他,想必他是把自己也當成順天府的捕快了。沈懌並未多做解釋,靜等下文。
“不過這件事,我奉勸閣下還是別管為好。”
他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怎麼說?”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塊制牌,和溫明的不同,那上面赫然是一個“錦”字。
沈懌顰了顰眉:“你是錦衣衛?”
“不錯。”
這的確在他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試想普通的江洋大盜,還沒人有這膽子敢上他府邸偷東西。
沈懌嘲諷道:“堂堂錦衣衛,還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黑衣人倒不見惱怒,語氣平靜地與他解釋:“在下是奉肖大人之命行事,看在同為官府效力的份上給你個忠告,不該插手的,就不要插手,若有什麼差池,可不是你擔待得起的。”
沈懌似笑非笑:“那還真是受教了。”
“你知道便好。”大約感覺到他這態度有些古怪,黑衣人多打量了他幾眼,“我還得回去覆命,告辭了。”
“慢走不送。”
對方草草抱了抱拳,轉身邁開大步,瞬間隱沒在夜色之中。
沈懌衝著那背影冷笑,也慢條斯理地往回走。
他故意比溫明遲些時候到王府後門,書辭一行已在那兒等候多時。
“這麼說,是讓他給跑了?”她大為遺憾。
溫明懊惱地往牆上捶了一拳頭:“想不到此人輕功境界如此之高,各大街巷我已經派人蹲守,竟然也叫他逃脫了。”
“姐夫你別太自責……肅王府裡高手如雲,不一樣沒抓到麼?”書辭寬慰完,看見沈懌走來,即便沒報什麼希望,也還是順口問了,“你那邊呢?”
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沒找到。”
“算了算了。”言書月輕聲打圓場,“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他還在京城,就總有機會的。”
“我是擔心,王爺那邊沒法交代。”他嘆了口氣,“折騰了這麼些時日一事無成,順天府的主事只怕又該有怨言了。”
“不要緊。”書辭猜測道,“王爺這會沒準兒在汪大人家喝酒喝得正高興呢,這種貴人大多愛忘事,美酒佳人相伴,一晚上樂呵過去了,白天醒來估計還得先怪一幫手下不頂用。”
沈懌聞言,拿眼睇她。
“阿辭的話有道理。”言書月擔憂地扶住溫明的胳膊,“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吧,連著這麼熬夜,萬一染上風寒怎麼辦?”
“我沒事。”忽然間一陣風吹過,溫明只覺喉嚨癢癢的,止不住捂嘴開始咳。
她忙給他拍背,“還說沒事,看你咳成這樣。”
“咳咳咳……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了。”
言書月一臉憂色:“上次隔壁的張老伯也說沒事,結果咳著咳著就咳出血了。”
只見溫明越咳越厲害,噗的一聲,從口中嘔出一口血。
沈懌微微一愣。
書辭和紫玉見狀,很整齊地往後退了一步。
“溫大哥,溫大哥!”附近的捕快趕緊上來幫忙攙扶,言書月是又驚又慌,“怎麼辦怎麼辦啊,怎麼會這樣的,吐這麼多血,會不會暈厥啊?”
話音剛落,溫明眼皮一翻,栽倒在地。
“溫大哥!”
“溫兄弟!”
此時此刻連沈懌都不禁往後退了退,難以置信地看著書辭:“你姐姐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
“可怕吧。”書辭和紫玉很有默契地嘖嘖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而且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逢年過節讓她說一晚上財源廣進,都抵不過她講一句‘娘,我瞧著明天可能要下雨’。”
“……”
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