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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她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個位置,手上卻還沒停,“咱們這兒都是女人家,劉大伯不看著你啦?”
他避開不答:“一口一個大伯,你倒是攀上親戚了。”
書辭挑眉道:“四海之內皆兄弟。”
沈懌懶懶地笑了一聲,垂眸看她將棉花搓成的捻子接到紡車上紡成線,那動作可以說是生疏得不能再生疏了。
“你以前沒玩過這個?”
“沒。”她邊轉輪子邊道,“我會做針線活兒又不代表我會紡線。”
說話間,寡婦的女兒小韋噠噠噠跑到書辭身邊,瞧見沈懌嚇了一下,從開心地牽她衣襬變成了膽戰心驚地牽她衣襬。
原因是她手上只有兩顆糖豆,哪知突然多出來一個人,還長得不是很友善,猶豫了很久,小韋仍是把糖豆餵了一顆給書辭,另一顆自己吃了。
“娘讓我,給你的。”
“謝謝。”她湊上去在小姑娘臉上親了親,後者歡歡喜喜地跑開了。
書辭不禁嘆道:“真可愛。”
這種地方生長的孩子都比較粗糙,自然比不得宮中的公主郡主,反正沈懌是沒看出來哪裡可愛。
“你喜歡小孩子?”
“還好吧,主要是小韋比較愛粘人。”她想了想,補充說,“長得像我弟弟。”
沈懌側目看她,顰了顰眉。覺得一個小姑娘長得像她弟弟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
“你弟弟喜歡粘著你?”
“那當然。”說來還有幾分得意,書辭愈發歡快地玩紡車,“我弟弟可是我一手帶大的,當然愛粘我了。”
不多時,那孩子又回來了,竟是特地去討了顆糖豆遞給沈懌。
“瞧,多討人喜歡。”書辭愛不釋手地去捏她的小臉,“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有點口吃,所以說話總是斷斷續續的,比較慢。”
沈懌頷了頷首,正聽見這孩子盯著他開口:“我好喜歡,大哥哥。”
聞言,兩人都不同程度地愣怔。
畢竟生平很少聽到有人朝自己說出喜歡二字,就連身邊親信也只是敬畏而已,因此沈懌不得不驚訝,忽然發現這個小丫頭是有幾分可愛了。
他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幾下以示鼓勵,小韋便接著道:“……臉上的面具。”
靜默了一陣,沈懌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在心中將方才的那個念頭收了回去。
書辭在一邊兒憋著笑,看見他望過來,忙將嘴捂住,忍得實在辛苦。
“好笑?”他問。
“是有一點……”
“那你倒是笑出來。”
說完,她就真的笑出來了……笑聲還越來越清晰,趁他發火前,書辭趕緊起身把孩子牽著往外走。
“小韋,走走走,姐姐帶你去買吃的。”
倆人跑得飛快,眨眼就沒影了,沈懌留在原地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最後還是丟下紡車,跟了出去。
村巷裡難得碰到有賣罐罐蒸饃和冰糖疙瘩的小販,幾乎一個月才來一次,眼下就在門口不遠處停著,小韋自然極其興奮。
書辭沒吃過這種饃,看著也挺有意思。
“怎麼賣?”
小販豎起一個指頭,“一個銅板兩個饃。”
“我買你五個,算我兩個銅板如何?”
沈懌站在身後,瞧她頗為認真地計較那幾枚銅錢,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就在此時,斜對面的四合院傳來哐噹一聲響,竟是那挑擔子賣茶果小夥兒被人一腳踹在了地上。
“沒長眼睛呢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敢來這兒擺攤,簡直活膩歪了!”
說話的是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在全村人都穿布衣的情況下唯有他一人是身著綢緞,左右還有幾個隨從跟著,顯眼極了。
“這什麼人?這麼耀武揚威的。”
韋寡婦剛聽到聲音推門出來,見此情此景,不由嘆道:“那是鎮上秦員外的公子,特地在咱們這兒置辦了個宅子,沒事就過來住幾天。”
鄰里看熱鬧的老漢在旁嘖嘖嘆息:“尤其是最近,說是在山裡找到了什麼寶物,上個月連著派人在東頭挖了好久,周圍的幾分地都被他那幫人給踩壞了。”
“寶物?”書辭好奇,“真的有麼?你們看見了?”
“誰知道呢。”為寡婦搖頭,“就算有,咱們也沒那個福氣瞧。”
“這可是個霸王。”一旁的小販跟著接話,“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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