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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王若知拍驚堂木,蘇南王便搶先說道:“欽差大人,既然昨日已經開始審理,還請大人按照衙門開放的時間進行審理,不要無故拖延和缺席。”
“本王為了順利審理,特地做了一些準備工作,花費了一些時間,還請皇兄多多包涵。”王若知根據梓瑜的囑咐,笑著說道。
蘇南王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討了沒趣,只得恨恨地要求開始審案。
“今日審理蘇南王妃流產之案。來人!將嫌犯帶上堂來!”王若知一拍驚堂木,開始審案。
蘇錦繡咬牙切齒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懷安,隱在披風裡的雙手用力撕扯著帕子,彷彿要把眼前這個毀了自己終身幸福的罪魁禍首給千刀萬剮了。
“咳咳咳,皇嬸,該你陳述案情了。”王若知的一聲提醒,將蘇錦繡拉回了現實,才發現周圍的人都狐疑地看著她,想來是剛才輪到自己說話的時候,自己在出神,不由一陣臉紅。
“皇嫂身體尚未痊癒,坐著說便可,只是,切不可再用那種熱切的眼神看懷安了,你們雖為母子,但實則沒有血緣關係,這樣的目光,只會讓雙方都受害。”王若知擺出一付善解人意的模樣說道。
梓瑜聽了差點笑出聲,這王若知每次自己發揮的話,都氣死人不償命,關鍵人家睿王真的是這麼想的!一番話下來,明裡暗裡都在說蘇錦繡對王懷安有非分之想,真是天生自帶挑撥離間功能啊。
蘇錦繡強忍著心中的憤懣,裝出了一副虛弱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日我正在房內休息,因懷禮之事悲傷過度,動了胎氣,姜大夫開了安胎藥,便想著喝了藥之後就歇下。但忽然有人來通報,讓我的貼身丫鬟親自去藥房取藥,還說是王爺囑咐的。我不疑有他,便讓丫鬟去了,臨走前讓她喚了其他人進來伺候。誰知,進來的竟然是端著墮胎藥的王懷安!”蘇錦繡想起那天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冷顫。
王若知翻看著證詞問道:“皇嫂證詞中所發生的事,可有人證?”
“當時只有我們兩人在,並無其他人在場。”蘇錦繡不甘心地說道。
“本王這裡倒是有個人證。”王若知淡然地說道,“傳人犯!”
只見門外走來一個穿著粗布衣的婦人,頭上挽著簡單的髮髻,雖略施了粉黛,卻難掩菜黃的臉色。
蘇南王盯著突然出現的人犯許久,忽然輕聲喚道:“安姨娘?”
“民婦叩見大人,叩見王爺。”安姨娘並不理會蘇南王,平靜地跪在公堂上。
蘇錦繡看著本該瘋了的安姨娘此刻卻十分正常地跪在地上,心中頓感不妙。
“堂下所跪何人?”王若知例行問話道。
“民婦安靈,原為蘇南王侍妾,後因得了瘋病,被趕出了王府。”安姨娘簡單介紹道。
“得了瘋病?如今怎麼不瘋了?”王若知盯著安姨娘問道。
“回大人,民婦並沒有瘋,只是當年為了苟活,不得已裝瘋而已。”安姨娘磕頭說道。
“為何裝瘋?”王若知接著問道。
“大人,此事似乎跟本案並無關係。”一旁的蘇錦繡忽然插嘴說道。
“母親不用著急,是不是有關,聽完就知道了。”跪在一側的王懷安冷笑著說道。
蘇南王狐疑地看著安姨娘,聽她緩緩說道:“八年前,民婦意外摔倒,腹部疼痛,便請了大夫,得知懷了身孕。這本是一件高興的事,可誰知民婦還沒來得及告知王爺,蘇側妃的安胎藥就上門了。”
安姨娘抬眼恨恨地望著蘇錦繡,帶著滿腔恨意說道:“當日你送安胎藥給我的時候,還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待我腹中疼痛時,就露出了真面目。當日你說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為了活命,我只能假裝得了瘋病,甚至不惜吃土喝尿,只為了騙過你。”
“你說的是真的?!你曾經懷過本王的孩子?”蘇南王一臉震驚地問道。
“王爺,賤妾沒用,沒能保住我們孩子啊!”安姨娘說著便哭起來。
“當年你為什麼不說?”蘇南王上前一步,大聲斥責道。
安姨娘擦了擦眼淚,怨念地說道:“十年前王妃和世子跟您說,您差點打了世子板子;九年前,茹姐姐跟您說,您反而說她的孩子來路不正,要抓她去浸豬籠,逼得茹姐姐心灰意冷出了家。請問王爺,八年前我若跟您說,您會相信嗎?”
蘇南王愣了半響,長嘆了一口氣。如今想來,當年的種種都說明蘇錦繡殘害子嗣,奈何自己一直輕信了她,還以為回了蘇南後無所出,是老天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