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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安震驚地看著蘇南王:“功成之日?父王,您這是……要謀反?!”
蘇南王起身走了幾步,緩緩說道:“如今你已經長大成人,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你可知,當年為父為何會爭奪皇位?”
“兒臣不知。”王懷安垂首答道,“這爭奪皇位,其實並不需要理由吧。”
蘇南王目光如炬地看著王懷安,說道:“你錯了!當年為父起兵,是因為父皇留下了遺詔,廢除太子,另立新帝。”
王懷安上前一步說道:“此時兒臣也有所耳聞,但一直以為只是為了起兵編的理由,不曾想,竟真有其事?”
“不錯,遺詔確實存在,當日在場的,除了父皇身邊的李公公之外,還有禮部尚書何大人,擬旨的禮部侍郎朱正則和一直侍奉左右的麗妃。”
“朱丞相和小皇叔的母妃?”王懷安插嘴問道。
“正是,朱正則當時還只是一個小侍郎。”蘇南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日,何大人緊急傳書信給我,約我晚上見面詳談。不料等我準備赴約的時候,父皇病逝的喪鐘就敲響了,我只得匆匆進宮,待再抽出空來的時候,何尚書已經在家中自縊身亡,追隨先帝而去了。”
“何尚書的書信中,可有說皇爺爺將皇位傳給了誰?”王懷安皺眉問道。
蘇南王搖了搖頭說道:“書信裡只說,父皇廢了太子,另立新帝,因茲事體大,須跟我當面商議。”
王懷安疑惑地說道:“一個要找你商議的人,緣何會在家中自縊身亡?”
蘇南王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不錯,這也正是本王疑惑的地方。而且,自縊時發現的書信,筆跡並不流暢,本王猜測是有人拿了何尚書的筆墨,從中摘取之後拓寫的。”
“當時可有細查?”王懷安不禁追問道。
蘇南王搖了搖頭說道:“並未細查。當時父皇仙逝,有如此忠孝之臣,正合了王若謙的意,第二天就昭告天下,還追封了何尚書為忠國侯,爵位世襲罔替。”
“這朱丞相勢必是站在皇帝伯伯那一派的,但李公公和麗妃娘娘應該知道遺詔內容才是,他二人就沒有任何行動?”王懷安理智地分析道。
蘇南王無奈地說道:“我也如你這般想過,便去找了李公公,誰知李公公竟被毒啞了嗓子,任本王如何懇求和試探,都不開口說一個字。”
“那麗妃娘娘呢?當時小皇叔還年幼,若許她一世安穩,應是可以知道遺詔內容的。”王懷安不解地問道。
蘇南王恨恨地說道:“那麗妃簡直欺人太甚,我私下去找她,許她一世榮華富貴,向她承諾若告知我遺詔內容,就奉她為太后,封王若知為親王。誰知她竟設計陷害我,讓我揹負了穢亂後宮的罪名。我好不容易自證清白,打算再去找她時,她竟然已經自請殉葬!”
王懷安略帶惋惜地問道:“所以從始自終,父王都沒有真正見過遺詔?”
“不錯。”蘇南王點頭說道,“不過,本王試探過朱正則,那遺詔確實存在,只是朱正則一直堅稱,遺詔上寫的是傳位於太子,同時要求太子奉麗妃為太后。至於那遺詔,因麗妃自請殉葬時請求將先帝最後的旨意帶入皇陵,王若謙感念其深情,特准了這一請求。”
“所以,只要入了皇陵,就能拿到遺詔了?”王懷安追問道。
蘇南王無奈地說道:“當初我也這樣想過,奈何皇陵的設計實在太過巧妙,一旦斷龍石放下,便再也無法進出。是以,最後起兵之時,只能假傳遺詔。”
王懷安看著蘇南王落寞的神情,忽然心生不忍,輕聲問道:“如今,父王打算如何起事?”
蘇南王見兒子終於鬆口,便興致勃勃地說道:“前日劉尚書一案,本王在朝中的勢力損失大半。此次恩科,便是重新安插人手的最好機會。本王已經挑選了手中的英才進京趕考。不過,若能拿到這次考試的試題,勢必如虎添翼。”
“這每次的考題都是嚴格保密的,如何能拿到考題?”王懷安聽懂了蘇南王的言下之意,是想讓自己去偷考題。
蘇南王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為父已經查探清楚,這次考題的印製,並未交給考試院,也沒有讓朝中的大臣參與。”
王懷安略為詫異地說道:“這……難道皇上自己印考題?”說完,忽然意識到確實有這個可能,不禁有些吃驚。
“不錯,有很大的可能,是他自己印製的。但是,他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必須得有可以信任之人幫忙。”蘇南王見王懷安並未接話,便低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