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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有何看法。”
皇帝捋了捋鬍子道:“若知,你可知,朕的年號,為何會定‘文德’?”
王若知猶豫地答道:“因為皇帝哥哥文采出眾?”
“當然不是!”皇帝對這個缺心眼的弟弟真是無可奈何,只得耐心說道,“當年皇位爭奪,流言四起,局勢動盪。朕本想全面禁言,但被你母妃制止了。她跟朕說,民心所向的才是真命天子,詔書、龍袍和玉璽,都比不上‘民心’二字。是以朕虛心求教,因勢利導,始終記得‘民心’二字。正是這不禁言、不禁文的做法,讓朕最終坐穩了帝位。”
“母妃真乃奇女子。”王若知溫柔地說道。
“是啊,當初若不是她,朕也坐不穩這帝位。”文德帝回憶起過去的種種,悵然若失地說道,“她若為後,我大樂當有百年繁榮。”
一陣沉默之後,王若知輕聲打破了尷尬:“皇帝哥哥,都過去了,珍惜眼前才是關鍵。”
皇帝哈哈一笑,起身說道:“還是若知想得明白啊!走,跟朕一起去麗寧宮。”
“為何要去麗寧宮?”王若知自從出宮建府之後,就沒再回過麗寧宮,畢竟,那個地方對他來說,太孤獨了。
“去了就知道了。”文德帝不由分說地帶著王若知往外走。
及至麗寧宮,只見四個禁軍守在門外,宮裡也站滿了侍衛,一付嚴陣以待的模樣。
文德帝領著王若知進了內殿,只見原本用來待客的桌椅悉數撤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油墨、活字板、方塊字和大量空白的紙。
文德帝一邊檢視著用具,一邊說道:“若知啊,你可知,如今這朝堂上,誰人可信?”
王若知認真想了想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位者,應當都可信。”
文德帝苦笑了一笑,說道:“朕何嘗不希望如此。但那劉尚書的案子給了朕當頭一棒,雖然已經清理了一批,但誰也不知道,是否會有漏網之魚。”
“朱丞相也不可信嗎?”王若知疑惑地問道。
“盛軒固然可信,但也不能萬事都交給他去辦。尤其是這次恩科之事,他作為主考官,太過顯眼,是以這印製試題的事情,不能交由他來做。”皇帝捋著鬍子說道。
“印製試題?”王若知看了看眼前的器具,才明白過來這裡是要印製試題。
“不錯。現在,朕身邊,能信得過的,就只有你了。”皇帝感慨地說道。
“我一個人?”王若知不敢置信地看著文德說道。
文德帝拍著王若知的肩說道:“朕跟你一起印,如今,朕可以性命相托的,也只有你了。等完成了之後,就準你幾天假,跟小瑜兒一起去皇家別莊放鬆放鬆。”
王若知一聽可以去別莊放鬆放鬆,就屁顛屁顛地開始幹了。皇帝在一旁偶爾指導兩句,王若知就一臉開心地忙前忙後。
兄弟兩忙到黃昏,總算印出了第一張卷子,文德帝滿意地說道:“若知啊,你我二人,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啊!”
王若知一臉滿足地點頭應道。
這時,秦公公忽然進來通稟道:“啟稟皇上,周將軍求見。”
“哦?可有什麼要事?若不重要,就讓他改日再來。”文德帝一邊印製著試題,一邊說道。
“十萬火急。”秦公公垂首說道。
皇帝為難地看了一眼王若知:“可是朕這裡……”
“皇帝哥哥,您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就行。”王若知見皇帝為難,自告奮勇地說道。
文德帝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卷子,語重心長地說道:“若知啊,那就拜託你了,兩份卷子都已經排好版了,印完之後你數一下份數,然後藏到後面的暗閣中就好。”
“若知明白。”王若知認真地應下了。
文德帝又看了一遍卷子,笑著說道:“都說,每一次考試的卷子,都能看出出卷人是誰,不知道這一次,他們能不能看出,這出卷人裡,也有朕呢。”說罷,就快步離開了。
王若知望著皇帝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試題。
“皇上,咱們這樣騙睿王殿下,會不會不太好?”秦公公走在路上,小聲說道。這說辭和時機,是之前文德帝囑咐好的,那周大將軍根本就沒來宮裡。
“不算騙啦,朕畢竟日理萬機,那捲子一時半會也印不完,要不是實在不放心朝堂之上的那些人,朕和若知不至於淪落到親手印製試題啊。”文德帝坐在步攆上,無奈地說道,“後續的安排可通知睿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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