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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到了今年,村子裡只剩下幾家老人不肯賣地,王員外言語之中透出了焦急,還說要讓老人們吃點苦。昨日我在街上看到王員外,想求他再寬限幾日,便跟了上去。誰知王員外去了平安客棧,竟是讓殺手子時進村把老人們都殺了。我聽後來不及多想,就匆匆趕去村裡,想讓母親帶著村子裡的人先逃了再說。誰知母親竟不信我說的,還罵我為了錢居然連這種謊都說。眼看子時快到了,我便想拉著母親先逃了再說,推搡之間,無意中推了母親一把,母親磕到桌角之後,就倒地不起。我見母親沒了呼吸,嚇得六神無主,匆匆回了家。”
李子傑說完磕了一個頭,哭喊著:“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事到如今,但求一死,求王爺開恩,不要怪罪母親說謊之罪。”
說罷,對著“李婆婆”磕了一個頭:“兒子不孝,竟失手殺死母親,望母親不要再護著我這個不孝子,早入輪迴。母親為人善良,下輩子定能投胎個好人家。兒子下輩子做牛做馬以報母親的養育之恩。”
王若知揮了揮手,黑白無常帶著“李婆婆”退出了公堂。李子傑也被押下去,等著第二天讓知縣繼續審問。
正文 第八章硬闖
熬了夜的眾人當晚都歇在了縣城的客棧裡,睡夢中,梓瑜聽到兩叔侄又開始鬥嘴了。
“黑白無常都說了,在本王面前說謊,要下拔舌地獄,你剛才騙本王梓瑜已經回別莊了,可知罪?”王若知對於侄子先於自己守在梓瑜門口的事,顯然十分生氣。
“小皇叔,我可沒騙您。我說梓瑜小姐醒來後,馬上回別莊。可她不是還沒醒麼?”王懷安一臉欠扁地說道。
“你戲弄本王,不怕我去皇帝哥哥那裡參你一本嗎?”王若知被堵得說不出話,只能搬出殺手鐧。
“小皇叔,您知道怎麼寫奏摺嗎?”王懷安一付好心提醒的模樣,噎得王若知說不出話來。
床上的梓瑜完全被吵醒了,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那兩個傻缺真的在自己門口鬥嘴。梓瑜喚了琴兒進來伺候洗漱換衣,出門就看到兩人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
“用完早膳沒事幹嗎,在這鬥嘴,自己睡不著還不讓別人睡覺麼!”朱大小姐的起床氣永遠都是這麼大。
兩個適婚男青年顯然被罵得有點懵,有點愣神,倒是衛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低低地彙報著:“稟朱大小姐,畫師已經根據李子傑的描述畫出了畫像,刑部來辦案的大人說跟戶部尚書家的王管家很相像,是否要帶李子傑進京辨認?”
“你讓專案組先行押解人犯回京,我們稍後就到。”梓瑜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吃完飯再出發。
“屬下遵命。”衛三正準備領命退下,餘光瞥見自家王爺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真是替他捉急,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道,“啟稟王爺,您剛才吩咐小二準備的狀元糕已經蒸好了。”
“快讓小二呈上來給梓瑜嚐嚐。”王若知這才想起自己用早膳的時候,吃到了驚豔的狀元糕,就想著一定要讓梓瑜也嚐嚐。
這種有好吃的就想讓你也嚐嚐的心情,大概就是一個吃貨對另一個吃貨最淳樸的愛吧。
不一會,狀元糕就呈了上來,兩個厚臉皮的適婚青年也一起進屋準備再吃一塊,梓瑜吃著甜而不膩、香氣撲鼻的狀元糕,起床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王若知看著梓瑜滿足的表情,自己也不自覺地笑了,只覺得心被輕輕地揉著,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美食都捧到梓瑜面前。
王懷安第一次見到梓瑜笑,忽然覺得這朱大小姐的美貌還真是當得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再看一旁的王若知,靜態的王若知真是帥得無懈可擊。兩人一個滿足地吃著,一個含情脈脈地看著,真是“情至無須明言語,心有靈犀化纏綿”。
看著眼前兩個人,王懷安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多餘,只得垂下眼默默地吃著狀元糕。
吃飽喝足,梓瑜換了身男裝,一行人便匆匆往京城趕,才到半路,衛三就匆匆來報:“啟稟王爺,今早在護城河發現一具男屍,經過確認,正是戶部尚書駱大人家的管家王海,李子傑也去了衙門辨認,確認就是收購村子的王員外。”
“什麼!王員外死了?”對於線索的突然中斷,梓瑜有點懊惱。
“那就晚上審審王員外的鬼魂好了。”王若知不緊不慢地說著。
梓瑜看著這個缺心眼的,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忍心告訴他之前那次是騙人的,只好說:“黑白無常一月只能現身一次,這個月已經現身過了,最快也要下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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