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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這是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朱景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閉口不言,默默地翻動烤魚,待魚烤好,遞了一條給上官冶爾道:“快吃吧,別餓著了。”
上官冶爾十分疏離地接過了烤魚,默默地吃著。
“我剛才撿柴火的時候,四處去看了看,因大雪的緣故,路都被封住了,看不到出去的出口。除非他們能從外面進來救我們,否則,憑我們兩個,應該是出不去了。”朱景鴻嘆息著說道。
上官冶爾閉口不言,默默吃著手裡的烤魚。
朱景鴻接著說道:“可能在雪化之前,我們每天都只能吃魚了。”
上官冶爾繼續裝作沒聽見,只是加快了一些吃魚的頻率。
朱景鴻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天寒地凍,我們可能隨時會死在這崖底,你有什麼遺願嗎?趁現在還清醒,可以跟我說說,若是你沒撐過去,等我出去了,定幫你完成。”
“為什麼我沒撐過去,你卻可以出去?”上官冶爾終於按耐不住,氣呼呼地說道。
“我到底比你強壯點,你看你那樣子,出去一吹風,估計就病了。”朱景鴻渾不在意地說道,隨即接著問道,“你都朝不保夕了,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何對我妹夫如此執著?”
上官冶爾給了朱景鴻一個白眼,繼續埋頭吃魚。
待兩人吃完魚,朱景鴻用撿來的樹枝鋪了一個簡易的柴火床,將自己的披風鋪在上面,讓上官冶爾睡覺,自己則坐到一旁,準備湊合一夜。
這世上,總有些人,就是那麼烏鴉嘴,到了半夜,還真生病了,只不過,生病的不是上官冶爾,而是朱景鴻。
上官冶爾半夜醒來,便見朱景鴻倒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喚了幾聲“朱公子”,朱景鴻都沒有回應,上官冶爾便試探著走近了些。
湊近一看,才發現朱景鴻表情痛苦地喘著氣,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上官冶爾伸手摸了摸朱景鴻的額頭,便被燙得嚇了一跳,趕忙連拖帶拉地將朱景鴻搬到了那柴火床上。
上官冶爾回身到自己的包袱裡翻找,發現除了那塊要送給睿王的帕子之外,再無其他東西。看了看發著高燒的朱景鴻,上官冶爾咬了咬牙,到洞外挖了一大坨雪回來,用雪將帕子打溼,給朱景鴻敷在額頭上。
“冷……冷……”朱景鴻在迷糊中,喃喃地說道。
上官冶爾用披風將朱景鴻裹得嚴嚴實實,還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朱景鴻身上,奈何在這冰天雪地裡,無異於杯水車薪。
上官冶爾忽然想起之前在話本子裡看過,這種荒郊野外,男子發燒後,一般都會覺得冷,然後女子就會用自己的體溫去為男子取暖。只是,這話本子裡的男女,都是兩情相悅的,或者互有好感,而自己跟朱景鴻,似乎並不屬於可以用體溫取暖的範疇。
“冶爾……別怕……”高燒中的朱景鴻,忽然喃喃地說出了墜崖時在上官冶爾耳邊說的話,上官冶爾的心似乎被輕輕地撞擊了一下,一種難以名狀的心情在胸中散發開來。隨即她便不再猶豫,開始動手脫朱景鴻的衣服。
朱景鴻在半夢半醒間,忽然感覺到有人脫自己的衣服。掙扎著睜開了眼,便看見上官冶爾正在身旁脫衣服。
朱景鴻費力地說道:“你在幹什麼?”隨即掙扎著撐起了身體。
上官冶爾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上前扶著他,說道:“你一直在說冷,我便想著幫你取暖。”
“你這是話本子看多了吧,動不動就用體溫取暖。”朱景鴻強撐著身體,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好心救你,你卻出口傷人。”上官冶爾委屈地說道。
“別管我,多花幾天,應該可以挺過去。若挺不過去,你記得告訴小瑜兒,我此生的願望就是替大樂守護邊疆,奈何天不遂人願,若父母捨得,便將我的屍骨埋到邊境吧,也算全了我的念想。”說完,朱景鴻便再也撐不住,躺在柴火床上昏了過去。
上官冶爾有些生氣地說道:“你都要死了,還擔心大樂做什麼,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可惜,朱景鴻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不再答話。
上官冶爾不敢獨自睡去,一晚上都幫朱景鴻換著頭上的帕子,奈何等到天亮,朱景鴻的體溫也沒降下來。不僅如此,整個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若不是體溫依舊居高不下,上官冶爾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又換了一次帕子後,上官冶爾有些疲累地躺到了柴火床上,握著朱景鴻的手,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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