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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錚在睡夢當中驚醒。
起初她以為是風聲,翻個身繼續睡了。
可篤篤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坐起身來,看了見漆黑的外間。
紫玉膽子很小,睡覺的時候還不敢點著燈,要是她抬眼看見窗戶上映著個人影,還不嚇個半死。寶兒使勁眨著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再三地看,還是能看見窗戶上模糊的影子,那分明是個人。
篤篤篤,篤篤篤。
夾雜著風聲,還有雨聲。
寶兒穿鞋下地,大概也到了半夜時候,平時她睡著之後輕易都不會醒過來。
此時看著那個人影,她回手在床邊拿了一截長棍,是她小時候常用的那根。
輕輕走到窗邊,篤篤的聲音還在敲,寶兒一把掀開了窗戶,提棍在手:“誰在那裡?”
回答她的只有風聲。
林寶錚一腳踩上椅子,站上了窗臺,春風暖暖,冷不防窗外一個人也突然躥了上來。
四目相對時候,她下意識張口就要驚撥出來,少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搖著頭,另外一隻手在她面前晃著手指,示意她不要叫出聲。
寶兒的眼睛當中,映著他俊秀的臉。顧蓮池身上竟有酒氣,長腿一跨就進了屋裡來,啪嗒一下關上了窗戶,他跳在了她的面前,慢慢放開了她。
林寶錚身上就穿著中衣褲,目光在他身上也上上下下掃著:“有門不走,為什麼要跳窗戶?”
少年拽著她的手,就往床邊去,他穿著也是單薄,在外面被風吹了快半宿,手腳都冰涼,到了床邊,一頭紮了床上去抓起了她的被子就裹住了自己。
寶兒手上還有涼意:“你怎麼了?”
顧蓮池捂著手,坐在她的面前,用被子給自己裹成一個桶形:“你去我那的時候有門不走,為什麼要跳窗戶?這還用問嗎?”
不想走門,自然是不想驚動外間的小廝,兩個人之間,其實彼此都懂。
寶兒從小沒爹,他從小沒娘,有一段時間,看著彼此都覺得彼此可憐,這種疼惜是心知肚明的那點默契。
就像秘密朋友。
她知道他不願意驚動紫玉,也拉下了床邊的幔帳,一頭鑽了進去。
床裡還有褥子,寶兒隨手拽了過來蓋在自己的雙腿上:“顧蓮池,你到底怎麼了?”
顧蓮池額前的髮絲還滴著水:“不叫我哥哥了?為了你娘你可是上了心,一口一個哥哥,難道不是故意待我好的嗎?”
寶兒笑,說不出騙他的話來。
的確,她是故意的,想讓他體會一下有家人的感覺。
少年見她沉默,也是嗤笑出聲:“可笑我爹竟然以為是我故意待你好,蠱惑你來著,我蠱惑你……”
他聲音很低,蠱惑兩個字咬得含糊不清的。
寶兒沒有聽清:“什麼你?”
顧蓮池無語地看著她,他酒色微醺,現在對著她的臉,更覺得心跳變得更快了。
她就在眼前,眉毛也漂亮,眼睛也漂亮,尖尖的臉也漂亮。
少年別開眼去,只覺渾身都繃住了:“明明是你在蠱惑我。”
說著一頭歪倒,枕著她的枕頭閉上了眼睛。
寶兒也將自己裹成了一個春捲:“我聽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當然不明白,她能明白什麼?
顧蓮池騰地又坐起來伸手在她頭頂敲了一記,隨後再次躺倒:“我爹,就是你現在叫大叔,勸我成為一家人以後將來你也要叫爹的那個人,知道你走了以後他對我說了什麼嗎?他竟然以為我對你才好了一點,是故意勾引你想要做什麼苟且之事,想要讓他和你娘蒙羞,藉以破壞他們的婚事,聽懂了嗎?”
聽懂了。
寶兒整理了一下思路,抬眸看著他:“什麼苟且之事?”
這一問還給顧蓮池問住了,他索性翻過身去不理她了。
寶兒自己想了好半天,無師自通:“哦,就是在營地你說的那樣啊,那大叔也沒說錯,你是那樣想過。”
少年語塞,拒不開口。
寶兒往他身邊湊了湊,伸手來拍他的胳膊:“但是我知道現在你並沒有那個意思,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其實你心裡也和我一樣的吧,還是願意成為一家人的,就是從不會好好說話,所以你爹才誤會你。”
顧蓮池微微抬起臉來,回眸:“誤會我什麼?”
寶兒致力於化解父子兩個人的關係,認真想了想:“誤會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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