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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味很濃,其實她和寶兒一樣,喜好甜食,皺著眉頭拿了早有的蜜餞,含在口中才覺得好些。
顧修目光淺淺,似不經意在地上的藥丸上掃過。
平時也不見她吃藥,每次事後,她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先清理自己,然後身上就有淡淡的藥味,就是這種味道。隱隱地,他多少猜到了一些,臉上卻無波瀾。
李朝寧開始收拾桌子,她身上也才披著一件外衫,身形窈窕纖細。
男人走到她身後,自背後擁著她。
她拿紙包住藥丸,慢條斯理地放入藥箱當中:“怎麼了?不走嗎?”
顧修的下頷就抵在她的肩頭上面:“你這是盼著我走?”
朝寧笑,回眸:“沒有,再說我盼著還不盼著,你不都得走麼?”
他當即放開她,站在她的背後:“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難不成你非得等出了事再進我郡王府大門?”
李朝寧假裝聽不懂,也不回頭:“能出什麼事,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
顧修略一沉吟,又是上前。
他在她腰傷輕擰了一把,轉身走了屏風面前:“若你有孕,就再不能由著你。”
她回頭,只見他挺直的背影,正繫著腰帶。
剛才藥丸掉了地上,滾落一邊去了,現在男人似乎沒注意這邊動靜,李朝寧腳下一掃,低頭來找,地毯上也是不太好尋,來回找了兩遍也沒能找到。
她怕引起他的注意,也不敢太大動作。
顧修穿了衣衫,又來穿鞋,平時她的屋裡不讓留人,現在也就她們兩個人。
男人轉過身來,眉眼間竟還有淡漠之色,她走上前來,幫他整理衣領:“今天走這麼早?”
本來是不想留他,不過剛才可能問他要走的時候,他似乎不高興了,這個人喜怒無常,嫉心又強,常常在意她隨口說的話,還得費心去哄著的。
是以,她立即表現出一副略有不捨的模樣來。
顧修伸手抬起她的下頷,立即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笑意:“小娘子突然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我還真不適應。”
朝寧張口咬住了他的指尖,笑意漸濃:“你應該說不勝榮幸。”
他嗯了聲,低頭,印上雙唇:“不勝榮幸。”
出了屋裡,喜東果然已經在外面等著他了,顧修反手關上房門,緩步走下了石階。
喜東連忙上前:“暗線已經掌握了秦大人等人買官賣官的罪證,趙大人問是儘快動手還是再等等?”
顧修沉吟片刻,腳步不停:“陸成風有什麼動靜?”
喜東回道:“這隻老狐狸還是很謹慎的,還在觀望。”
顧修點頭:“推他一把,待他進坑再動手不遲,明天安排一下,讓趙顯過府一趟。”
喜東連忙應下。
兩個人越走越遠,待進了郡王府的東院,男人才伸手入懷,拿出了一顆布料包著的半顆藥丸:“還有這個,悄悄拿了去老大夫那看看是什麼藥丸,可有礙於孕事,千萬謹記著,不要讓西邊的人知道。”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西院。
這邊燈火昏暗,就只有院子當中高樹上懸掛著一個紅燈籠,隨著風兒搖擺著。
喜東做事向來謹慎,也不問緣由,先將藥丸收了起來。
明月懸掛在高空當中,顧修走到書房,又仔細交待了一番,林寶錚突然將她的玉送了沈江沅,這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當中。說起寶兒這小姑娘,和李朝寧行事完全不一樣。
出了書房,他想起小姑娘就多問了一句,喜東剛好知道寶兒在哪裡,也多回了一句。
林寶錚此時就在東院裡,還和他的兒子在一起。
顧修頓時皺眉,顧蓮池一直反對他娶李朝寧的事情,他心中明白,之前三番五次地,從看似簡單的逗弄到兩個人針鋒相對,細思恐極。園子裡的蓮花池中,黑濛濛一片,女屍在這個池子當中撈出來已經過去五年多了,往事卻還歷歷在目,阿青的死,兒子的忤逆,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這個時候,拖阿青下水的丫鬟早就死了,知道真相的那個男人,也在牢中自行了斷了,即使他有千萬種猜測,追究下去也毫無結果。然而,那人到底是否和沈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猜測,顧蓮池小小的年紀,如今早已長大,面對阿青留下來的這個孩子,他愧疚有之,疼惜有之,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寶兒這小姑娘很顯然,就是個招人疼惜的孩子。
她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