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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班頭是什麼?
林寶錚抬眸,果然看見一個衙役模樣的男人手裡拿著個少年,和自己抓住這個是一夥的。
她急忙扯了扯手裡腰帶:“有手有腳的,幹什麼要偷人家東西,要我說就得讓班頭收拾收拾你們!”
說著推著少年上前,喊了兩聲。
說來也巧,這巡街的快班頭一抬眼就看見她了,推搡了少年往這邊來。
陸離站了寶兒的身邊,對她解釋說一看這班頭的衣飾,應當是個捕快。
寶兒點頭,又仔細看了人兩眼。
很快,巡街的捕快到了跟前,林寶錚說自己丟了錢袋,他仔細一對證,將收繳上來的錢袋交還給了她,然後帶走了兩個少年。若是就這麼走了也就罷了,但轉身的時候,他想起自己家中妻兒,孩子也就這麼大,頓時感慨起來:“少年有志,國家才有志,你一不想著孝順爹孃,二不想著成家立室,天天靠著偷雞摸狗能有什麼出息!”
兩個慣犯偷兒聽了有什麼感想無法考證,林寶錚聽了這句話,忽然茅塞頓開。
她拿了錢袋,拽過陸離就走:“哈哈,我忽然想到我能幹什麼了,陸離!”
少年從來都依順著她,見她高興心裡也高興:“你能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寶兒彎著眉眼,回頭看著他笑:“我也要做個捕快,以後專門抓那些壞人,壞蛋!等我當了大官,顧蓮池也再不能欺負我了!”
當捕快是不能做什麼大官的,陸離失笑。
他本來是想好生給她講解一番的,但是看著她的笑臉,卻也只是笑了:“好啊!”
二人此時是一個心情,都美得冒泡,只心境不同而已。
再說李朝寧出了皇宮,顧修早等在宮外。
他一直坐在車上,挑著窗簾半闔著眼,不知想著什麼。
最近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深入簡出,在郡王府寫詩作畫,輕易都不出門。
因為很有無力感。
自從得了訊息,林十三找到了李朝寧母女,並且帶她們回來了,他就生出了無力感。
夜不能寐,他也儘量避開她,從不想見。
然而,今天一早,郡王府迎來的第一波客人,竟然是個媒婆上門說親了。
說的是林寶錚,說給沈家江沅那小子。
沈家如今都是沈貴妃主事,他當即命人託了書信進宮,可遲遲沒有等來回音,媒婆還在郡王府等候訊息,他立即趕了過來,等到了皇宮外殿,才暗自生惱,退了出去。
窗外有樹,樹上有鳥兒,叫得人心裡焦躁。
顧修臉色不虞,等了好半天,才聽見動靜,啪嗒一下放下了窗簾。
很快,小斯去請了出宮的李朝寧過來,人也毫不猶豫立即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女人挑著車簾走進了車廂裡來,四目相對時候,他似乎還能在她眼中看見笑意,一時間才剛想起要說的事情,全然忘記了。
顧修也從不會說起什麼閒話,只別開了臉去:“十三已經搬離了郡王府,你們什麼時候搬過去?”
朝寧笑,回身坐了他的對面:“我不懂信陵君什麼意思,我們為什麼要搬過去?”
他驀然回眸,當即撞進她的笑眼當中。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顧修驀然回眸,當即撞進了李朝寧的笑眼當中。
看起來她心情不錯,歲月好像並未在她身上留下什麼滄桑的痕跡,她衣飾樸素,烏髮高綰,那雙柳葉一樣的彎彎眉毛,暈染地都是笑意。從前什麼時候,她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避讓躲藏,時時刻刻計算著,開口必有深意。
如今五六年的時候,他心底築起的城牆高瓦,一旦見著她,當即坍塌一片。
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找她,來接她到底是有什麼事了。
男人怔住,雖然臉色淡漠,但是他那雙眼裡,深不見底。
朝寧不禁一笑再笑:“不是說有事和我說麼,到底什麼事,能讓信陵君親自來接?”
顧修回神,沉下心思想了想,坐直了身體入懷拿出一個物件來,遞到了她的面前:“既然你回到了燕京了,東西還給你,清芷一心進宮我也別無辦法,除此之外,家宅安寧,兩個孩子毫無差池。”
李朝寧伸手接了過來,她開啟絹帕,輕輕摩挲著那半截玉如意。
離開燕京之前,天子將玉如意交還給了她,叫她好生留著,將來千萬給祖宗留下一脈香火。彼時她在京中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