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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上心,豈不可疑?”
他也一樣多疑,才是心思縝密。
李朝寧雙手捂臉,悲痛難忍:“我……我想去看看。”
如今齊趙兩國正是征戰不休,福郡路途遙遠,這麼多人想要過去一探究竟絕非易事。顧蓮池也只在她膝上抵了這麼一抵,隨即站了起來。都能猜到寶兒在山上幹了什麼,鳳起想要生擒公主,無非是想要鎮壓齊軍士氣,還能要挾齊國三軍,李靜逃脫,林十三戰死,然而寶兒一己之力,從山腰衝到山頭,殺了那麼多人遍地死屍和血跡,可見趙軍不敢傷她性命,也要活口。
寶兒一定是自己跳下去的,她那時候的心情別人不得而知,只剩這一隻鞋,令人痛心,顧蓮池伸手拿過她的鞋,隨即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面,淡淡道:“這訊息得來時雖然也費了一番力氣,但也順利得不可思議,鳳起為人狡詐,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相信,也或許是他故意迷惑我,寶兒還活著。”
顧修皺眉:“不管怎麼說,也得過去探探虛實。”
顧蓮池嗯了聲,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篤定道:“定是這樣,寶兒還活著。”
他這麼一說,朝寧又生了些許希望來:“可是還有別的訊息?”
誰知顧蓮池重新戴上銀盔,卻是挺直了背脊:“沒有,我昨天晚上夢見了,她不理我,想必還是在生我的氣。”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李朝寧怔怔看著他的背影,酸澀難忍,不禁淚如雨下。
而此時在距離臨水有很多個臨水城那麼遠的趙國京都,四季如春的永安城裡,此時正是一年一度的團圓節。一處緊閉的二層小樓裡,這家夫婦都沒有心思過什麼團圓節,因為有個人鬧騰得厲害。
屋裡,七八個人圍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她不斷抓著眼前的一條白綾,掙扎著非要下床要出去,一對自稱她爹孃的老夫婦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叫著她的小名,囡囡囡囡地叫著。
被她們稱作囡囡的姑娘已經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三個多月。
起初,是昏迷,全身都是傷,就連眼角也曾撕裂,大夫來看過,只說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什麼時候醒過來卻是未知。她是在一個月之後醒過來的,當時眼傷未好,什麼都看不見,還頭疼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力氣恢復了不少,黑暗的恐慌與腦中的空白讓她惶恐,誰也不叫靠近。
她自高空墜落,雙腿已斷。
為了減輕她的痛苦,大夫特意給她服了鎮神的湯藥,一日當中,多半都在睡。
如此反覆將養了三個多月,骨折的地方都養好了,偏偏她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白日一睜眼雙眼便刺痛流淚,撕裂的眼角受不住淚水,可不敢叫她哭泣。
任誰在床上躺上幾個月都得瘋,即使有丫鬟天天陪伴,即使有爹孃日日關心問候,即使好吃好喝的天天被人像個寶似地供著,她也不願意再躺下去。隔著白綾能看見些許人影,今日起來便覺雙腿有力,這廂才推開眼前的丫鬟毓秀,雙腳著地了,多日不下地的腿痠勁一軟,當即摔倒在地,坐在了地毯上面。
得了訊息匆匆趕來的鳳起進門便是這一幕,他一招手,窗邊丫鬟立即拉過厚厚的簾子遮住了光亮,屋裡頓時暗了下來,左右連忙退下,就連這對老夫婦都側立一邊,不敢言語。
天旋地轉間,頭痛欲裂。
姑娘雙手捂頭,一把扯下了眼前的薄薄白綾。
她面板白皙,眉色如望遠山,眸光似水含波,圓潤的臉上本有嬌憨之氣,俏皮之美,只不過左眼角連帶額邊有傷,之前為了遮掩做了裝飾,如今疤痕才去,不規則的零星散亂往上圖案,既像是一根小扇形羽毛,又似鳳凰展翅,一眨眼便覺妖嬈嫵媚,風情無限。
屋裡略暗,即使這樣,她也連眨了幾次眼才適應。
鳳起到了她的面前,單膝跪地。
她不喜歡他靠近,便也不敢真的輕易碰觸她,只柔聲道:“我來過幾次了,你還記得我嗎?”
她的目光,就落在他眼底的那顆淚痣上面:“鳳……鳳什麼?”
他笑,似乎對她忘了他名字很不以為意:“又忘了是吧,沒關係,那你記得你自己叫什麼名字麼?”
她是不記得。
但是她身邊的人每日都在重複著,清歌小姐長清歌小姐短的,如何能忘。
於是她坦然道:“我名清歌。”
他聽見,眉眼間全是笑意:“嗯,我名鳳起。”
第179章 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男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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