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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衣高個的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抱著一隻小狐狸,笑得極其溫暖:“小狐狸送給你,不疼了。”
他清秀的臉,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得她張口想叫一聲哥哥,這就大步上前。
誰知他轉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誒,誒,他叫什麼來著?
周身都在鳥語花香的深谷當中,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狐狸和小兔子在山洞邊上玩耍,溪流的聲音潺潺不休,她才要跑過去,先前的小姑娘又跳了出來,她俏生生地坐在馬上,對著她勾手指頭:“你個呆子,快過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她走得很慢,只覺渾身疲憊,走也走不動。
不等走了面前,少女已然渾身是血,她胸前插著一個匕首的劍鞘,臉上全是決然:“快走!”
走?
往哪裡走?
頭疼欲裂,她再往前,前面的血人驀然抬眸。
冷不防撞上一張熟悉的容顏,那精緻的眉眼本是人間絕色,眼底的淚痣尤為動人,他一手還在劍鞘之上,一把抽出來對著她就撲了過來,一劍穿心!
薄紗微動,十月已過,永安城依舊燥熱難眠。
尤其門窗緊閉的樓上,真是熱得讓人連呼吸都難過起來,平時有人給她打扇,她從前病著體虛也不覺得多難受,此時清歌一個人躺在紗帳內做了一個夢,指尖一動睜開了眼來。
一身的汗,心裡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她慢慢坐了起來,床前趴著還拿著扇子的毓秀,想必是午後睏乏,竟是睡著了。
紗帳外亮得很,窗戶不知被誰開啟了,遮掩亮處的厚布此時也攏在一邊,清歌抓起白綾鬆鬆垮垮系在腦後,赤腳下床。走在地毯上悄無聲息的,她緩步走了窗邊,往外看了一眼,樓下有十幾個侍衛守著,她抬指勾起白綾,才看兩眼雙目酸澀就要流淚,連忙放下了。
青天白日的,看她還這麼嚴。
視窗有風,吹著她身上的汗,涼颼颼的。
清歌聽見房門動靜,回頭,老太太手裡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房間裡頓時滿是腥氣:“囡囡起來了?來,娘把藥給你拿過來了,趁熱吃少些苦味。”
一說話,毓秀立即醒了過來,趕緊抹了把臉站了起來:“小姐,吃藥了。”
清歌順從地走回床邊,老太太慈眉善目挨著她坐了下來:“孃的乖囡,可快些好起來吧,也不認識爹也不認識娘……”
說著,她別過臉去,連忙拿出帕子擦去淚水。
清歌怔怔看著她,心裡也極其難受:“那個……娘,我真的記不得了。”
她接過藥碗,聞著湯藥味,打心底抗拒。
毓秀連忙將蜜餞拿了過來,最是怕苦了,清歌伸手拿過蜜餞在舌尖捲了一卷,先感受著酸甜的感覺,老半天才把湯藥喝了下去,這兩日藥味變了一些,說是裡面加了一味藥,能夠減輕她的頭痛。
也的確,沒那麼頻繁的頭痛了。
她將空碗遞給毓秀,連忙撿了幾個蜜餞都放了口中,老太太揉著她的長髮,柔聲柔氣地問她身體哪裡不舒服,哪裡都不舒服,她被圈得很暴躁,不過也只是這麼一想,不能說出來。
湯藥裡有鎮神的湯藥,清歌又發了一身汗,洗漱一番繼續躺回床上夢生夢死。
她一日之內有多數時間都在睡覺,誰也不在意,毓秀重新拿了扇子給她慢慢扇著風,普通的一日,一如既往。平時這姑娘睡也只能睡一個時辰,總是噩夢連連需要人安撫,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吃了湯藥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天黑之前不論怎麼叫,也沒起來過。
毓秀生怕她有什麼閃失,連忙叫人去通知鳳起。
夜幕降臨,屋裡點起了燭火,床上還沒有動靜,床上似有叮嚀之聲,毓秀連忙上前。
平時清歌不喜身邊有人,五六個丫鬟都在門外或者樓下,此時門口的兩個人只聽屋裡驚呼一聲,一個連忙下樓,一個連忙進屋,片刻之後,樓上動靜全無,樓下的侍衛隊也被叫了上來,可屋裡只有被打暈的丫鬟栽倒在地上,卻已經沒有了清歌蹤跡。
她的白綾也不見了,屋裡甚至都沒打鬥的痕跡,只窗戶開著。
眾人大驚,雖然從二樓跳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圈著的是什麼人,他們心裡有數,怎敢掉以輕心,也是心急連忙衝了下去,可院落當中遍尋不到,前院也沒有,巡邏隊也沒有找見,這下子丫鬟小廝們全都亂了套了,一時間院子裡到處是人,侍衛隊的隊長更是編派了十幾個人出街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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