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進食了,李厚怕她餓,又拿了甜糕乾果等物過來給她吃,一股腦都擺了桌子上面。
寶兒平時最喜歡甜的,或者是酸甜的東西,拿了果脯在口中含著,她抬眼看著表哥:“表哥,鳳棲呢?”
李厚嘆了口氣,坐了他的對面又開始翻書:“忘了他吧,以後就當沒這麼個人。”
寶兒吮著果脯,怔了一怔:“為什麼?”
李厚抬頭瞥了他一眼:“不為什麼。”
她眨眼:“不為什麼是為什麼,他上哪去了。”
李厚知道,如果不回答她,用不了多一會兒她就撇開不想了,才不搭理她。
果然過了一會兒,寶兒吃著甜糕就不再問了,李厚桌子上面的藥材分好了,這才合上書本。寶兒吃東西向來都是細嚼慢嚥,很慢很慢,他回身又給她倒了水,心中一動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小姑娘指尖上沾了不少甜糕的碎渣;偶爾抬起頭來看他。
這孩子從小就直,向來就有什麼說什麼,她最是相信孃親,朝寧對她說過的什麼話她都牢牢記住。
李厚拿了一塊糖,在寶兒面前晃著手指:“寶兒,表哥對你不好嗎?為什麼總想有個好哥哥呢?”
寶兒抬眸看著他,抿住了唇。
孃親不在的時候,一直是表哥做飯給她喝表姐吃,她更小的時候想有個爹,還偷偷管表哥叫過爹。其實她更想有個疼她愛她的爹爹的,表哥從某種程度上講,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早在心底取代了爹爹的地位,所以才想再有個哥哥的。
她先是不說,李厚拿了糖哄她,半晌才說:“等我有了爹爹,表哥再做我哥哥行不?”
竟說傻話,可少年竟是無言以對。
門裡是孩子爛漫的傻話,門外的人卻是聽得痴了,李朝寧靠在門邊,心中微澀。
寶兒從小沒有爹爹,受了不少人的白眼。
她雙手輕撫臉面,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唇邊的笑意,大步推門而入:“寶兒,孃的乖寶兒,幹什麼呢!”
寶兒笑,立即跳下了椅子,奔著她跑了過來:“娘,你幹什麼去了?”
朝寧拿出帕子來給她擦手和嘴:“誒喲喲看看你的小手,趕緊去洗洗。”
寶兒隨著母親去洗了手,又自己玩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鳳棲的影子,過了晌午天也短了,天黑了鳳棲也沒回來,她終於察覺到不對,蹬蹬蹬跑了院子裡去找孃親。
夜幕降臨之後,微風徐徐。
李朝寧在院子裡考查李厚課業,石桌上面擺放著許多藥材,就讓他靠著味覺分辨。
姑侄二人正說著話,寶兒跑了出來:“娘,鳳棲呢!”
朝寧拉過女兒的手,也是笑:“你先回答娘一個問題,娘再告訴你鳳棲哪裡去了。”
寶兒靠進她的懷裡:“什麼問題?”
朝寧擁著她:“那個自稱是你爹的人你也見過了,他家的大宅子你也見過了,現在他想要把你們都帶過去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就像鳳棲說的那樣做寶小姐,你想去嗎?”
寶兒仰著小臉,不答反問:“娘不是說我們不去了嗎?”
女人點頭:“我當然不去了,可寶兒想去,也是可以去的。”
夜色當中,模糊能看見人影,寶兒到底也不是蠢笨得無可救藥,恍惚間有什麼東西在她腦子裡面一閃而過,她想起鳳棲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一口一個寶小姐,那些揶揄人的話,也帶著那些落寞。
她想了好一會兒,李厚還以為她也想去常家享福,點了她的鼻子不由哼了一聲:“你要是想去,現在還不晚,只不過以後你再別認你娘和你表哥表姐,我們都是窮親戚,離得你遠些。”
寶兒仿若未聞,只是晃了母親的手,突然問道:“鳳棲去了對嗎?”
朝寧笑,嗯了一聲。
知女莫若母,她抱起女兒來摟在了懷裡,又細細叮囑了一番。
她和鳳棲在常遠山面前,故意難捨難分,已經讓他信以為真。常遠山見她始終不肯入府,也是左右為難,從情義上他難捨朝寧,才如今講他恐怕難護她周全入府。這母子二人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分別痛哭的好戲,他到底也是憐她失去愛子,寶兒就說暫時讓她養著了。
李厚也覺自己剛才真是多心,寶兒何曾會有那樣的想法,這孩子實誠又簡單,斷然是不會因為那些東西離開家的。
他收拾了藥材,剛要進屋,就聽院門咣咣響了起來。
有人敲門,作為這家的唯一男人,他當即上前,吆喝了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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