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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可以照顧好他們兩個,清止的腿現在的確不適合奔波。”
朝寧點頭:“姑姑知道,你們就留在燕京,有空我就回來看你們。”
話雖這麼說,但是她們都知道,曾經她們李家的兩個男人就是拋家舍業,說有空回家,其實真的常不在家。
女人回眸看著寶兒,伸手輕撫她的髮辮:“那寶兒呢,也跟表哥在燕京吧,娘以後回來看你,好嗎?”
到底是捨不得叫她吃苦,邊疆總是動靜,前兩日興平皇帝還因此事煩惱,多少軍醫都折在了邊疆烏鎮,總叫人惱怒。朝寧打定主意了,想去天子面前請命過去,她本人不在的話,三個孩子,皇帝總能看護好的。
只不過,寶兒瞪著眼,才不想留:“娘為什麼不想帶我去?為什麼問了表姐和表哥就不問我?”
李朝寧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你這麼小,還是在家吧!”
寶兒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口:“我和娘一起去,我不離開娘。”
女人輕輕將她擁在懷裡:“跟著娘,是要吃苦頭的,你能受得住嗎?”
寶兒小臉上,全是笑容,重複了一遍:“我和娘一起去,我不離開娘。”
朝寧猶豫片刻,又將她輕輕推開了一些:“可是想好了?要是走的話,一半天就得走,等咱們一路走著,到了邊疆也是春天了,怎樣?”
寶兒鄭重點頭:“好是好,只是,風棲昨天來給我拿了些東西來,我想我總也不在這的話,還是還給他吧,娘等我去還了他回來再走。”
鳳棲過來的時候,其實李厚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是睜一眼閉一眼,假裝不知而已,等朝寧回來,他就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她,那一套首飾還在寶兒的床頭上擺放著,朝寧未曾看過。
寶兒蹬蹬蹬跑了自己的床邊將長盒拿在了手裡,又跑了回來:“娘,你看!”
李朝寧開啟一看,的確太過貴重了,立即合了起來:“好,娘進宮去請願,你和表哥前去,悄悄叫了鳳棲出來,還給他就是,千萬不要驚動別的人,知道嗎?”
寶兒點頭,忙將長盒握緊了。
女人攬過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願我寶兒,能體會人間疾苦,方能更覺甜是什麼滋味。”
此時大雪已停,郡王府的東院裡,侍衛隊和府衙的衙役正是大眼瞪小眼。
屋裡男人半闔著眼,手裡轉著兩個圓溜溜的核桃,動作緩慢。
老管事在他的身邊站著,地上跪著兩個人,一個是徐大海徐大人,頻頻擦著汗,身邊還跪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他長得十分魁梧高大,一臉橫肉,濃眉大眼面板黝黑,都是兇相。
顧修今日有些失神,半晌才想起徐大海是誰來,抬眸讓他起來。
也是這胖大海未穿官府,急著邀功穿著常服就跑到郡王府來了,聽見顧修叫起,才趕緊起來坐了一邊:“王爺,下官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總算找到些許蛛絲馬跡,這個高純志曾是明月的相好的,後來銷聲匿跡好幾年,總算給人找到了。”
老管事低頭:“王爺,這人老奴的確見過,明月原先不是許過人家麼,還來府裡鬧過。老太太見她可憐就叫人給打發了,後來家裡來人說,要贖她出去,她死活不肯,似乎是這麼回事。”
徐大海帶來的兩個衙役上前來,在背後按住了高純志:“怎麼回事,還不快說!”
顧修的眼前,似乎就有阿青的模樣,看不真切。她去信說孩子動得厲害,讓他早點回來,他霍然站了起來,只叫老管事到一旁叮囑了兩句,轉身出了府衙。
街上人頭攢動,在這麼一刻,他竟覺無力。
再怎麼樣,人也不會活過來了,這個時候如果讓他仔細去想的話,他也已經想不起阿青的模樣。
大雪過後,街上才清了一些,馬車還不能來回行走,只有閒暇下來的人們到街頭看熱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顧修順著人流腳步緩慢,走過南大街,耳中逐漸清晰,能聽得到叮叮噹噹的動靜。
他轉身過去,看見一個鐵匠鋪裡,大冬天光著膀子的男人,正打著火花。
說也奇怪,他的目光,一下就被水缸旁邊的鐵鎩吸引住了,他幼時和十三一起習武,教頭教的就是鐵鎩,二人旗鼓相當,稱兄道弟,好不快活!可惜越是長大了,就越是生疏,後來乾脆反目。
他小的時候,教頭就給他造了一把小一些的鐵鎩讓他用,顧修站在鋪子外面,扯了扯唇。
他的兒子要是能起來何他比試一番,該有多好?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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