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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本……突如其來的真相,把他從絕望的深淵撈了出來,知道丫頭的心還在,知道她還疼他,痛到極致的狂喜幾乎淹沒了那殘薄的性命。一路狂奔而來,他早已分不清是痛還是歡喜,只想見她,只想抱緊她……可此刻,這短短的一句話,把一切戛然而止,痛,猝不及防,狠狠戳來,胸突然佝僂,氣息難續,“不是說……發病後還有兩年可支撐……”
“她並未發病。”譚沐秋緩步走了過來,啞聲道,“是她自己把藥停了。”
“譚兄……”
葉從夕想攔,卻並齊天睿一把拉開,驚怔地看著譚沐秋,“為何?她為何要把藥停了??”
“為何?”譚沐秋苦笑,“為的與你做夫妻,為的讓她的相公稱心如意。”
“……什麼?”
“齊天睿啊齊天睿……”譚沐秋雙肩垂落,語聲沙啞,黑暗中一身白袍混在雨水中如此淒涼……“口口聲聲說你是相公,你最該知道一切,瞞著你,就是天大的罪過。那我來問你,她自幼頑疾,並非秘密,你可曾存下一絲心思去尋究你的妻是怎樣長成?孱弱不支,不能大悲,亦不能過於歡愉,上天早已奪去她為妻之力……鴛鴦帳外,她每天都在吃藥,你可曾留意?夫妻情濃,她幾時上不動紅綢,你可知道?誰人不惜命,可她卻最怕……你不悅……斷了續命之藥,麻木己身,承你歡好……”
冷雨燒灼,滴滴蝕透心骨,天昏地暗,只有那顫抖的小聲兒苦苦哀求……
“相公,我,我不能……我不要……”
“相公,咱們……就這麼好好兒地抱著,親親,不行麼?”
“相公……不能不要麼……求你了……”
她曾經求了他多少回,流了多少淚,小心眼兒裡是怎樣的絕望……他卻置若罔聞,說什麼水乳相容,實則……不過是為了自己獸//欲難馴,生生地折磨她……狗彘不如……
“白白葬送了幾年的性命,病發之時,她最掛念的竟然還是你……怕你知道受不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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