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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卻換了個話題,自顧自地說:“有什麼事,我總想著要先向他們稟告,剛開始父皇還待見我,過了正月他都懶得見我了,實在不得不見,父皇就很不耐煩,害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情形,似煙是知道的,一樣的是,祖母太皇太后很樂意見到她,見了她總是笑眯眯的,但是太上皇后,她的婆婆,大婚前常常見,告訴她宮裡的一些事,大婚後,也不怎麼見她,每每去請安,都是無功而返。
“他們不想見我們了嗎?”似煙道,“母后她也不見我的。”
“我也想通了,從今往後放開手,做個自己想做的皇帝。”項潤給似煙夾菜,說,“父皇並不想束縛我,可我卻覺得他讓我施展不開,他就是不想做皇帝了,才會把位置禪讓給我,我何必多心呢。”
似煙想了想,用力點頭。
項潤道:“在宮裡,我們沒有機會這麼說話,說些不能讓別人聽見的心裡話。朕不能使小性,但你可以,你為什麼不拿出些魄力,不許宮女太監時時刻刻跟著,把他們趕遠一些。”
“我?”似煙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帝卻道:“母后從前就這麼做,什麼規矩不規矩。”
“可以嗎?”似煙睜大眼睛,“我真的不習慣他們總跟著我,我解手他們都要跟著。”
項潤嗔道:“吃飯,說什麼解手?”
話音才落,街上跑過一匹馬,似煙瞧得真切,是凌朝風,她立時趴到窗前大聲喊:“凌掌櫃,凌掌櫃……”
凌朝風聞聲,倏然勒馬,轉身見皇后在窗臺上衝他揮手,他算是明白,小晚為什麼能與皇后如此投緣。
似煙是被項潤拽回去的,呵斥她:“是不是要告訴所有人你來了?“而凌朝風上樓時,皇帝派出去的侍衛也回來了,向皇帝稟告了方才墜樓的姑娘什麼來歷,聽酒樓裡的人說,似乎是被兄長逼著來陪酒,抱著她走的便是她的哥哥,而他們,都是去世不久,黎州知府的公子千金。
似煙想起來:“原來就是小晚對我說過的孟姑娘。”
皇帝看向凌朝風:“與客棧也有瓜葛?”
凌朝風單膝跪下,道是:“皇上,草民有不情之請。”
當二山和小晚坐著馬車趕到黎州府,已是日落黃昏,孟府正要準備晚膳時,闖進來一大批人,為首的是眼下代理知府事務的白沙縣知縣,他神情慌張走路都是哆嗦的。
孟夫人迎出來:“這是?”
知縣大人朝身後的皇帝看了眼,清了清嗓子問孟夫人:“今日街市上有鬧劇,說是小姐跳樓自盡,下官特來看一眼。”
孟夫人神情尷尬:“沒、沒有的事。”她打量身後一群年輕人,認出了二山,可邊上另有兩個男人氣宇非凡,她不敢造次,輕聲問知縣,“大人,這些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晚了,到府上有何貴幹?”
“夫人,那一位白衣的,是當今皇上。”知縣大人的聲音,也是顫抖的,他在知府衙門與師爺玩笑時,突然有人闖進來,得知是皇帝后,腿軟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皇、皇……”孟夫人嚇得臉色蒼白,就要跪下去,被知縣拽住說,“夫人,不可張揚,皇上微服私訪到這裡,張揚出去,是要掉腦袋的。”
孟夫人瑟瑟發抖:“皇、皇上,來、來做什麼?”
知縣大人嘆道:“令千金今日在街上跳樓自盡時,就摔在皇上眼門前,夫人啊,您說呢?”
孟夫人沒得再抵賴,勉強將人帶到閨閣下,小晚和似煙上樓來,閨閣外守著兩個婆子,裡頭守著兩個婢女,躺在床上的人目光直直的,是已經醒了。
乍見小晚,連憶淚如雨下,又見邊上陌生的女子,小晚與她道:“我們稍後再解釋。”
她為連憶穿戴整齊些,不多久,等在外面的男人們都進來了。
見到二山跟在凌掌櫃身後,連憶激動地抓緊了小晚的手,小晚輕聲道:“連憶,今日有能做主的人在,你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跳樓?”
孟夫人使勁朝女兒擺手,連憶卻早已心灰意冷,她方才躺在床上想,死了兩次都沒死成,老天是不是註定要把她留在人世受折磨。
連憶平靜下來,冷靜地說:“哥哥從前賭博,欠下賭債,父親在時,債主不曾來討,如今父親沒了,他們天天上門討債。”她臉色蒼白,十分可憐,可眼底的目光是堅毅決絕的,“哥哥為了還債,要把我送去作抵押,今日騙我到酒樓,那些人就動手動腳,我含恨不過,寧死不屈。”
孟夫人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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