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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得意洋洋地看著相公,凌朝風說:“還有《千字文》,都背出來了,你再得意。”
話音才落,店門被敲響,是尋常敲門的動靜,二山去開門,卻是送信的人。
張嬸給人倒茶送水,問吃過飯沒,那人要急著往回趕的,小晚如今已經學會待客之道,不等張嬸開口,已經包了一些吃的和水壺送來。
凌朝風看了信,沒有當場回信,便請那人回去,回來時,見小晚等在門邊,她是知道的,這幾天素素的事該有結果了。
凌朝風把信給她,笑問:“能看明白嗎?”
小晚看了幾遍,不能連成句,連起來也文縐縐地看不懂,只聽相公說:“刑部尚書被查瀆職貪汙,朝廷已經拿人了。”
張嬸彪叔他們,都是淡淡的,好像對這些事不稀奇,小晚卻激動地問:“那是不是再也沒人來抓素素了?”
凌朝風說:“他們自身難保,至於素素的賣身契,過幾天會有人送來,我已託人想法子去府裡贖回。”
小晚又問:“那個什麼大人被抓,是那天素素說的話,起了作用嗎?”
凌朝風笑道:“也不是,那些事早有人盯著,我只是去向她核實,是不是確有其事。要幫人,也不能隨意害了無辜之人,你說呢?”
小晚連連點頭,看天色已晚,今夜是來不及了,便說明天一早,就去給素素和陳大娘送好訊息。
張嬸卻道:“晚兒,明天讓二山送個口信就好,我們要打掃客棧,後天重陽節,有貴客到。”
小晚忙答應:“那我不去了,我跟你幹活。”但她好奇地問,“是什麼貴客,比孫大人還尊貴,從哪兒來的?”
凌朝風笑道:“京城來的,你忘了,我說有京城的船要靠岸。”
正文 038 張嬸的故交
隔天,彪叔帶著二山去採辦食材,順道去思韻閣告知素素和陳大娘,往後不必再東躲西藏,而小晚和張嬸便在家打掃。
各個房間,替換下幾大盆床單帳子,小晚通通抱去後門井邊,再跑來見張嬸在樓上擦地,一面對她說:“晚兒,你去廚房燒熱水兌著洗,井水涼了。”
小晚卻偷偷一笑,避開張嬸跑回來,右手輕輕握拳捧在胸口,心中輕輕一念。
一瞬間,床單帳子從木盆裡飛起,井繩嘩嘩帶著木桶下井打水,盆裡水渦飛旋,床單帳子像魚兒似的在水裡遊,洗衣棍滿天飛,如此一盆又一盆,像是有十七八個人同時在幹活兒,不到小半個時辰,三大盆東西,就被洗的乾乾淨淨。
她不再驚恐萬狀,而是笑眯眯地叉腰看著,待得張嬸忙完裡頭的事來幫忙,見小晚正在晾曬,不禁道:“晚兒,這麼快,洗乾淨了嗎?”她上前摸了摸又聞了聞,真是乾淨極了。
“我的天,晚兒,你也太勤快了。”張嬸連連誇讚,“這要不是來做老闆娘,只怕掌櫃的轉天就辭退我了。”
小晚忙道:“不會不會,就算他這麼做,我也不答應,我好歹是老闆娘。”
張嬸卻笑道:“哪有老闆娘幹粗活的,頭一天你們是互相鬧彆扭,現在呢?”
小晚端起木盆,想了想,便笑意盈盈地說:“相公主外,我主內。”
兩人說笑著進門,凌朝風正從外頭歸來,見她們高興,便問什麼事,張嬸道:“晚兒如今唸了書,說話也文縐縐的了。”
凌朝風含笑搖頭,問:“明天要不要隨我一道去碼頭迎接客人,我訂的精炭,同是那艘船來,二山也去,要幫著把炭拉回來。”
小晚自是十分樂意,之後一整天勤勞地將客棧上下收拾乾淨,幫著彪叔準備食材,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夜裡在凌朝風懷裡鑽來鑽去,相公則在她身體裡鑽來鑽去,之後軟綿綿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一睜眼天就亮了。
凌朝風今日穿靛色深衣,小晚便在櫃子裡翻出同色的中衣,外頭罩衫是白底鑲了靛藍的寬邊,腰帶闊氣,繫上一根穿了瑪瑙珠子的紅繩,如此白色不會太素,靛藍不會太暗沉,一切都剛剛好。
她已經學會如何為自己盤發,如何搭配首飾,下樓來站在凌朝風身邊,便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人。
今日套了兩架馬車,客人因是微服私訪,雖說可以在碼頭租車,既是店裡的客人,當然該由他們來周全。
路上,小晚問凌朝風,到底是什麼客人,有多大的官。
凌朝風說:“比那刑部尚書,大得多。”其實告訴了小晚,她也分不清楚高低,何必太複雜。
太陽高高升起時,一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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