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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嘆道:“可是他們那個村長,不是東西。回去了,又要被欺負,那個村裡的人也不好。”
素素說:“那也沒法子,他們出來一趟就不容易,還給媒婆訛去了銀子,過日子哪有這麼容易的,到底還是不挨餓受凍來得要緊。”
“是啊,我如今在這裡,天天好吃好喝不愁錢花,連街上柴米油鹽賣多少錢都不知道了。”小晚愧疚地說,“我就很自然地覺得,這世上人人都過得這麼好。”
“這世上,還是過得辛苦的人多。”素素感慨著,但又笑道,“日子苦歸苦,身邊能有真心相待的人在一起,丈夫也好家人也好,孝順孩子也好,也是福氣了。哪能世上人人都富貴呢,那這世道豈不是亂了。但是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不是用錢能買的,你看人家婆媳這樣親暱,像母女一樣,多難得呀。”
想到中秋夜那晚,小晚還向張嬸抱怨,當時猜到了爹爹會尋一位寡居的婦人,算著年紀就該有孩子的,當時小晚還因為聽說孩子要婆家人做主才給不給當孃的帶走而憤憤不平,沒想到真來了家人,婆婆和兒媳婦卻是這樣好的關係。
素素說:“老太太像是還有兒子女兒的,怎麼只跟著兒媳婦過呢。”
姐妹來互相看看,似乎能猜到這麼,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那之後兩天,客棧裡尋常做著生意,小晚每天除了照顧一雙嬰兒,便是敦促霈兒唸書寫字。自從上回害得霈兒捱打後,小晚再也不做傻事了,漸漸地也會在霈兒頑皮不耐煩時,拉下臉來責備他。
凌朝風越來越放心把孩子們交給小晚,自然他一有空,但凡能幫忙的事,都很耐心地幫著做。
秋風越來越涼,京城裡比白沙縣冷多了,這日二山下朝早,從畢振業那兒拿到了寒汐送來的禮物,惦記著早些拿回家給連憶,剛到家門口,就見連憶披著斗篷,一個人沿著牆角,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二山上前來,把東西命門前下人拿進去,問了幾句,他們也說不知道夫人要去何處,二山便自己跟著了。
他原想上去叫住連憶,可又怕自己出現了打斷她原先的計劃,再者也矛盾自己到底該不該這麼跟著,沒想到猶猶豫豫的時候,已經跟著連憶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披著斗篷的人,一下子鑽進了門,二山站在大醫館門前,怔了怔,心中暗暗發緊,難道連憶病了?
醫館中,連憶靜靜地坐在診臺邊上,大夫從裡頭出來,溫和地問:“這位娘子,是哪裡不舒服?”
連憶臉上漲得通紅,輕聲道:“大夫,我想請您看看,我是不是有身孕了。”
大夫笑道:“這個不難。”
門外秋風蕭瑟,二山等了很久,才見披著斗篷的人,從門裡緩緩走出來,她根本沒看前面的路,走到二山跟前了,還以為是碰上陌生人,欠身示意後,便要繞開。
二山一把摟住她,連憶一驚,還以為遇到什麼狂徒想要輕薄她,猛地抬起頭,才發現是丈夫站在跟前。
看見妻子眼圈泛紅,二山心裡更緊張:“連憶,你病了嗎?哪裡不舒服,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偷偷一個人來看大夫,是怕我知道?”
連憶下意識地問:“你怎麼會跟著我?”
二山簡單地解釋後,說:“我怕嚇著你,所以沒跟進去,可你不能瞞著我,你不說,我也會去問大夫。我們說好的,有什麼事,要一同面對,你跟著我,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苦。”
連憶卻笑了,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水,笑得那樣幸福:“這事兒,我一個人還真做不到呢。”
二山皺著眉頭,可是看著妻子的神情,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
連憶粉拳輕輕捶打在丈夫的胸前,赧然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木的,自己做的壞事,自己心裡沒數呀?”
“我做的壞事?”老實的人,腦筋慢慢地轉著,還差一口氣就轉過彎了,猛地一個激靈,彷彿頓時從地獄去了天堂,歡喜得臉漲得通紅,小心翼翼地問:“連憶,我們又有孩子了?”
連憶頷首,忽地一下就哭了。她方才滿腦子想著,如何給丈夫一個驚喜,沒想到他竟然就在門外,這麼久以來,心裡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壓力,這一刻,全化在眼淚裡了。
二山太高興了,非要抱著連憶回家,連憶拗不過,只能用斗篷捂著臉,在路人的矚目下往家裡去。可二山不是練武的,沒有他哥凌朝風那樣的本事,走到一半就沒力氣,坐在別人家門外的臺階上大口喘氣。
連憶笑得直不起腰來,二山喘著氣說:“你等我歇會兒,我接著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