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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說。”青山道。
陸霽斐抬腳,猛地一下踹在那男人胸口。男人吐出一口血,渾身一顫,幾乎昏死過去。
“誰派你來的?”陸霽斐雖問話,但卻似乎並不急著要知道答案。“是陳太后,還是夏達?亦或是,郴王?”
渾身血漬的男人抽搐一下,渾身疼的厲害,卻被陸霽斐硬生生踹斷了肋骨,昏不過去。只在聽到郴王時,眼眶不自覺的微微睜大。
“呵。”陸霽斐低笑一聲,緩慢收腳。“看來是郴王了。”
……
青綢馬車轆轆而行,蘇芩坐在裡頭,一手抓著銀票,一手拉扯著腳上的羅襪。
方才一路飛跑,腳上的羅襪已被浸溼,蘇芩捂得難受,直接在馬車廂內就將羅襪給褪了。
“姑娘。”紅拂拿著手裡的一雙繡鞋,神色躊躇道:“沒有多餘的羅襪了,只剩下一雙繡鞋。”
“無礙。”蘇芩光腳穿上繡鞋,用襖裙遮住。
蘇芩的羅襪是綠蕪做的,層層疊疊裹了棉絮,外頭封的是緞面,穿上很暖和,但正也因為這樣,沾了水後很難幹,要晾曬好幾日後再進行烘烤,才能穿戴。
“姑娘,您若不嫌棄,就穿奴婢的吧。這大冷的天,凍壞了可如何是好。”紅拂急道。
蘇芩抿唇笑笑,小心翼翼的將銀票塞進懷裡。“無事,過會子就回去了。”
馬車駛向蘇攢外宅,蘇芩整理了一下裙衫髮髻,由紅拂攙著下馬車。
正是晌午時分,蘇攢的外宅簷下掛著兩盞紅紗籠燈,迎風搖曳,綴著星點雪花,襯在兩扇黑油色大門前,尤其突兀明顯。
蘇芩盯著瞧上片刻,只覺刺眼的緊。
“姑娘。”紅拂喚一聲。
蘇芩回神,提裙上前叩門。黑油漆木門應聲而開,看門的老婆子已認識蘇芩,斜橫著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讓人候在外頭,說自個兒去裡頭請示。
“你這婆子,真是沒有規矩。”紅拂攙著蘇芩,忍不住啐一口唾罵。
“紅拂。”蘇芩抬手,攔住紅拂,從寬袖暗袋內取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婆子。
婆子瞬時變臉,笑盈盈道:“還是姑娘識規矩。”話罷,趕緊恭恭敬敬的將人引進門,帶至明廳內等候。
紅拂一臉委屈的站在蘇芩身邊,雙眸微紅。“姑娘,那婆子這般狗眼看人低,咱們做什麼還要給她銀子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蘇芩伸手,慢吞吞的撫了撫自己顯出一些摺痕的襖裙,聲音輕軟。“與其在沒意義的事上浪費時間,不若做些有意義的事。”
紅拂吸了吸鼻子,似懂非懂的點頭。
蘇芩靜坐了小半個時辰,蘇攢才姍姍來遲。滿身酒氣,脖頸帶著胭脂色。
蘇芩厭惡的一蹙眉,將銀票置在茶案上,聲音微冷道:“銀票已帶來,勞煩二叔寫了二姐姐的斷絕文書交與我。”
蘇攢攏袖,上下打量蘇芩,他撫著鬍鬚,慢條斯理的吃一口茶,道:“春風如意樓的價錢已漲到五千兩。”
“二叔這是什麼意思?”蘇芩側眸,暗咬緊一口銀牙。
“姀姀最是聰明,自然明白二叔的意思。”蘇攢吃了酒,膽子大上不少,他神色貪婪的盯住蘇芩,目光遊移,喉嚨裡發出噁心的吞嚥聲。
蘇攢一直知道她這個侄女長的好,卻沒曾想,縱觀整個皇城,能與之匹敵者,竟無一人。
外室落了孩子,這幾日不能行房事。蘇攢今日吃酒,身旁丫鬟姿色寡淡,不足滿欲,陡看到蘇芩,難免起幾分別樣心思。他私下慣是個荒唐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侄女不侄女。
“侄女駑鈍,不懂二叔的意思。”蘇芩抿唇輕笑,稍抬眸,看到蘇攢的目光,蛾眉蹙的更緊。
蘇攢低笑出聲,目光越發露骨。
“想要人也可以,只要姀姀能應了二叔,自然是姀姀想要什麼,二叔便能給什麼。”蘇攢低聲誘哄。
“二叔怕不是酒吃多了吧。”蘇芩端起茶案上的茶盅捧在手裡,暗暗施力。紅拂靠到蘇芩身旁,下意識用身子護住蘇芩。
蘇攢起身,渾身酒氣的往蘇芩的方向去。
蘇芩霍然抬手,潑了蘇攢一臉茶水。
“啊……”茶水滾燙,蘇攢被燙的捂臉直叫,整張臉漲的通紅。
蘇芩一把攥住紅拂,扭身就往外跑,卻是冷不丁的在明廳門口撞到一個人。
男人伸手,一把攬住蘇芩的細腰,往自己懷裡一帶。
蘇芩身子一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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