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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授意下,負責與陸霽斐一道教導幼帝。
幼帝年幼,對於這位大太監十分懼怕,並喚其為“大伴”。
“陸首輔喜得美眷,小小喜禮,不成敬意。”馮寶道。
蘇芩垂眸,看向面前的盒子,裡頭裝著一對血玉鐲子,顏色純稚,熾烈如火,千金難尋。
蘇芩雖看慣了好東西,但對這副血玉鐲子,還是頗為震驚。她有些躊躇,不知是該拿,還是不該拿。
“既是馮公公的好意,姀姀便收了吧。”尚衣監門口,陸霽斐身穿七梁仙鶴朝服,腰繫雲鳳四色玉帶,風姿翩翩而入。
蘇芩一怔,下意識伸手,將那盒子抱入懷內。
見蘇芩收了,馮寶大悅,轉身與陸霽斐寒暄道:“陸首輔真是豔福不淺吶。先前我這侄子特特求了我,我都不敢應,如今看來,這才子佳人,才最是般配。”
陸霽斐拱手道:“鄙陋之姿,馮公公言之過甚。”
蘇芩一蹙眉,走到陸霽斐身邊,仰著小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什麼鄙陋之姿,她明明就是天仙下凡!那沈宓才是掃帚之姿呢!
看出蘇芩雙眸之中滿滿的控訴,陸霽斐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轉頭看向沈宓道:“沈姑娘,這套喜服是本官託了馮公公替姀姀所制,不知沈姑娘有何見教?”
一個馮寶,沈宓便已得罪不起,更別說再加一個陸霽斐了,就是郴王來了,也得賠笑。
沈宓硬生生的嚥下一口氣,只覺口中都泛出了血腥氣。“並沒什麼見教。”
“那便好。”陸霽斐頷首,牽住蘇芩的小手,將人領至那套喜服前,“瞧著如何?”
“很歡喜。”蘇芩小小聲的說完,用小手指輕勾了勾陸霽斐的小手指。
陸霽斐淡笑了笑,吩咐宮娥帶蘇芩去試喜服。
沈宓眼睜睜的看著那套喜服被蘇芩取走,只能恨恨帶著自己那套尚缺一塊帔子的喜服,灰溜溜出了尚衣監,出宮往沈府去。
出嫁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沈宓經此一事,只覺受了天大的委屈,這一委屈,便鬱結於心,生了病,直至出嫁那日,還一副蔫蔫模樣,被沈母硬灌了一碗人參湯,這才有些人色的被背進了喜轎。
沈宓出嫁,沈府家底厚實,嫁的又是郴王,陳太后的親子,必是十里紅妝。
蘇芩身穿喜服,坐在轎內,聽到前頭傳來吹吹打打的熱鬧聲。她掀開轎簾子一看,竟是沈宓的隊伍。
沈宓那邊,聲勢浩大。蘇芩這邊,只一頂小轎,卻硬生生營造出一股狹路相逢之感。
蘇芩扶了扶自己的鳳冠,小小掀開小轎簾子,看到那騎著白馬,走在最前頭的郴王。
今日天色不大好,細雪漫延,溯風凌冽。郴王看到小轎簾子後露出半張嬌豔面容,敷粉抹脂,黛眉花鈿,面靨斜紅,最後一點櫻桃樊素口,嬌嫩如夏日掛在枝椏上的可口嫩果子。
今日蘇芩出嫁,秦氏親自與她開臉,蘇芩的臉被磨的有些疼,這會子被冷風一吹,更是雙眸泛紅。
但她這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落在郴王眼裡,就是委屈。
郴王只覺心口一陣絞痛,他痴痴盯著蘇芩半響,然後突然吩咐隊伍讓行。
就這樣,滿滿當當看不見頭的十里紅妝,紛紛往側邊靠,替蘇芩讓出一條寬大正街路來。
蘇芩心滿意足的放下簾子,心安理得的從沈宓的喜轎旁飄飄然而過。
沈宓坐在轎內,聽到外頭婆子和丫鬟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原本便不大好的身子,更是被氣得渾身發顫,幾乎氣絕過去。
……
掌燈時分,蘇芩被抬進了陸府。
她坐在空蕩蕩的喜房內,上下打量。
說是喜房,其實就是平日裡陸霽斐常呆的耳房。長案上置一對龍鳳燭,炕上擺置著厚實的大紅色鴛鴦繡面被褥,清清冷冷的模樣。
蘇芩坐了小半刻,便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耳房門口,推開了門。
“姑娘,您怎麼出來了?”紅拂和綠蕪正守在外頭,看到自個兒掀了蓋頭出來的蘇芩,神色慌張道:“吉時還沒到呢,您怎麼就自個兒揭了蓋頭。”
蘇芩渾不在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道:“我餓了。”
若她知道穿這身大紅嫁衣,便要生餓一天肚子,才不要穿了呢。為了爭個面子,委屈了肚子,實在是不知哪邊更虧。
綠蕪將蘇芩哄進去,紅拂去外頭替她尋吃食。
“姑娘,奴婢方才聽管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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