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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之間談的,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雖生在將軍府,但是她不喜武夫,總覺得女子學武不是女兒家該有的樣子,女子不談國事,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什錦所說那些什麼,更沒有想過之間的厲害關係。
但她知道虎符是什麼,虎符是號令蘇家軍的根本,沒有三十萬大軍的實權,將軍府早就被人吃了個乾淨,那是爹爹的命,小時候她無意翻爹爹的書房翻出了虎符,爹都大發雷霆,此後進出上鎖。
可現在,她的威脅竟讓爹爹把虎符交了出去,怪不得,怪不得…
神色恍惚的回到自己院子,芷蘭還以為自家娘娘被欺負了,叨叨著要去找理。
蘇清顏搖搖頭,吩咐道,“沒有人欺負我,芷蘭,你出去吧。”
但這模樣著實讓人不放心,芷蘭便一直守在門外。
——
什錦想給蘇清顏一個空間才拉走趙晟的。
到了後花園想放開,卻發現某人已經自覺的把手緊了又緊。
抬起頭看趙晟,他嘴角輕揚,墨深的眸子帶著笑意,那麼理所當然,感覺到手中的掙扎與什錦的注視,沉聲道,“是你主動牽我的。”
什錦頓時咋舌,支支吾吾道,“牽啊,我又沒讓你不牽。”
趙晟笑了笑。
夕陽的餘暉灑在倆人身上,開春日暖。
二人面容一個俏麗,一個俊朗,倒是比花園裡的花還奪目了幾分,看起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概是感覺任何話題都太破壞手心的溫度,所以誰也沒有再開口。
過了好久,什錦才想起來她隱瞞趙晟的事。
其實她撒謊了,她根本沒打算在東宮久待。
“趙晟,我準備三天後就離開。”什錦心中有些忐忑,趙晟將這個地方準備的好好的,她卻要走。
“好。”意料之外,趙晟無波無瀾的答應了。
什錦轉過頭,有些驚愕,“你不生氣嗎?你好不容易讓人收拾好的院子。”之前他可是不是這個反應。
過了很久,落日漸下,天邊的雲像是火一樣的燒了起來。
周遭安靜而又祥和。
趙晟才開口。
“這裡收拾好,等你回來。”
早在她說她不會用任何不屬於自己的身份進入東宮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什錦驚住了,趙晟怎麼知道她會回來。
似知她所想,伸手拂過什錦耳邊的鬢髮,撈至她的耳後。
“大祈,女官。”
虧得大祈皇帝昏庸,允許女官,長的好看的上朝看著也順眼,長的不好看的發配遠一點。
她想要的無非是一個別人無話可說的身份,有骨氣的站到他身邊。
霎時一股心酸感從心頭升起,讓什錦紅了眼眶。
趙晟懂她,所以他後來才不攔她,她想去大祈,大祈允許女官入朝,她要用自己的能力獲得一個身份,讓別人無話可說,而她理直氣壯的站到趙晟身邊。
第一次,什錦主動地拉過趙晟的衣襟。
絲毫不顧他身上穿的是不是蟒袍,緊緊的攥住,逐漸拉近那張眉間帶著疤的俊臉,覆上微抿的薄唇。
而趙晟也不再客氣的回應。
帶著溫柔的默契,被暖意包圍,融化,時間長的似乎停留在了這一刻,又好像短的馬上就要過去。
人一生所求,不孤寂,不過平等相待,宛如知己相伴,互相欣賞,還有不必與人言的默契。
“啊——”一聲驚悚的尖叫貫穿東宮。
二人霎時鬆開,朝著聲音的來向望去。
是蘇清顏的院子。
“快來人,快叫大夫,娘娘,娘自殺了。”芷蘭衝了出來。
倆人臉色一變,前往檢視。
屋子裡是碎掉的瓷瓶,而蘇清顏倒在地上,手腕潺潺的留著獻血,玉笙聽到也趕了過來,什錦連忙從旁邊的簾子扯下布條,將蘇清顏的手腕綁的死死的,防止血液噴湧。
趙晟也乾脆的抱起昏迷中的蘇清顏放到床上。
玉笙檢視傷口,有些深,“要把傷口封住。”
什錦連忙去將玉笙的藥箱拿過來。
趙晟轉頭看著全身都在發抖,哭的淚流滿面的芷蘭道,“怎麼回事。”
芷蘭才突然驚醒,指著什錦嘶聲力竭道,“是她!一定是因為她!娘娘從她院子裡回來就想不開了,一定是她對娘娘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