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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而且這一切都是我幫他完成的，可是你……能替他做什麼呢？”舒蕪雪挑恤的笑著不懷好意的看向風凌玉。

“我是不能為他做什麼，可……這又如何？即便我什麼也不用替他做也沒有關係。”風凌玉很樂意打擊舒蕪雪，看他即將要失控的表情就很開心。

舒蕪雪暗自咬牙，但表面依舊溫潤儒雅，挑起嘴角輕笑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呢？”

“什麼意思？”風凌玉怔忡的看著他，“難道還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麼？”想挑撥離見？

舒蕪雪好笑的搖了搖頭，“印尋就是這樣，從來沒見他對誰認真過，這次還以為對你是認真的，其實也不過是玩玩而矣！”

“膩了就丟掉，一場遊戲罷了！”舒蕪雪端過茶杯掩去眼中的那抹狡黠與算計的冷光。

其實風凌玉根本就不在意鬱印尋對他究竟是遊戲還是認真，有些好奇的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面究竟是什麼？會不會對顧謙辭與元顥他們造成傷害？

“是嗎？有話就直說好了。”見舒蕪雪三緘其口，風凌玉挑起一抹深笑，欲擒故縱的站起身道，“突然間好累，要是你的那些話不重要，不說不聽也罷，請回吧。”

舒蕪雪來找他，一定就是有其目地的，不可能就這樣空手而回……。果然舒蕪雪再也耐不住的開了口。

“你想知道為什麼元顥那麼恨你麼？”

風凌玉聽到這裡心露掉了一拍，但他強裝鎮定的回過頭看向舒蕪雪，“哦？難不成與尋有關嗎？”

“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想聽嗎？”舒蕪雪滿滿的誘惑，讓風凌玉禁不住的再次坐了下來，“你不用拐彎抹角的，你來不就是想跟我說這些的嗎？”

“那即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再拐彎抹角。十多年前，十三歲的元顥遇到了貴為一國王爺的鬱印尋，鬱印尋對他極好，元顥自然愛上了他，元顥真傻！”

“這天下怎麼可能有白吃的午膳？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怎麼可能會真正的愛上他？鬱印尋很有野心和報復，他要的不只是晉國的皇位，還有整個天下。”

“他利用元顥將他送進教訪司，讓他淪為高官貴族的玩物，元顥一心對待鬱印尋，為他承受一切。”

“後來被當時的晉皇所看中，就被鬱印尋順水推舟的送到了先晉皇的身邊，成為了一時名躁晉國的男寵。”

“那時候的元顥依舊天真的認為，鬱印尋是有苦忠的，傻得無藥可救。後來晉皇病倒了，元顥……即將失去這座大靠山。”

“當時的元顥被全臣彈劾，被天下人所不齒！隨時面臨著死亡，他害怕，很彷徨，於是他偷偷回了王府說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讓鬱印尋帶他離開。”

“鬱印尋當然不會帶他離開，所有的這一切都不過是利用他罷了，利用完後再丟掉！後來元顥明白了……，他親手殺了鬱印尋，他以為鬱印尋死了。”

“其實這一切都不過是鬱印尋突然想出來的另一個計謀罷了……”

風凌玉不知道舒蕪雪是何時離開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舒蕪雪已經走了。他呆坐於椅子上彷彿陷入了萬劫不復，四周都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有關於元顥的過去他一無所知，他今日所知道的也不過是他的冰山一角，究竟經歷了多少磨難，多少委屈才成就如今的元顥？

白晝的交替只在一瞬之間，當風凌玉回過神來時才驚覺已是早上，他難道坐了一宿而不自知麼？他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寒氣襲來，卻頓時讓他感到清醒不少。

他向外走去，不管是晉國的皇宮，還是元國的皇宮亦或是江國的皇宮都華麗得毫無生氣，他脫離皇宮的這些年，才發現自己過得如此真實！柴米油鹽，世間冷暖，都深深刻印在了腦海裡。

那些在皇宮度過的十七個年頭反而變得模糊了，不太真實……，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也許不是榮華富貴，也不是功成名就，更不是爭霸天下，而是真實！

真實的生活，能讓你痛，能讓你笑，能讓你哭，能讓你幸福，能讓你悲傷也能讓你快樂，只有這些才會讓一個人不再空白。

風凌玉想找到出口，皇宮太大了，他繞了很多彎路，結果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他呆立的站在原地，四面高鞏的宮牆，除了抬頭看去那一片灰色的穹蒼，遺世獨立，空虛得心好慌。

突然間他想，這些年，元顥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中度過的麼？寂寞空虛得當什麼也填不滿那顆疲憊的心時，還有什麼是值得追尋的信仰？

或許直到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