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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待選的田家了。
皇上到處都發了一腔火了,當然他最為惱怒的,還是府邸被砸了個稀巴爛的南鄭侯。
安郡王進門也捱了一腳,皇帝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安郡王還以為皇上在算昨兒他滿京城砸人府邸的事呢,忙奏道:“昨兒出了那樣缺德的事,微臣實在惱了,才砸的,這又不是我挑起來的事兒!人家趙九姑娘如今暫住我們家,就有人敢到我們家來騙人,這也太不把我們家放眼裡了,別人都往我跟前伸手了,還不許我打下去嗎,皇上也替我想想……”
“砸的好!”皇上面無表情的截斷了他的話說。
安郡王還沒想到皇上居然會說這樣的話,心裡一邊琢磨,皇上難道是得了什麼信兒了,知道這後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想是這樣想,安郡王還是奏道:“昨日的事,實在駭人聽聞,堂堂南鄭侯,竟然假直郡王的名義,意圖騙奸有爵人家的姑娘,這實在是前所未有之事,且證據確鑿還請皇上命有司查辦!”
“查?”皇上面無表情的說,皇上拿起御案上一份大理寺連夜上的一份摺子丟給安郡王:“有人已經查了!”
安郡王接過來開啟一看,這是大理寺呈奏,昨晚有人前來投案,說是自己因見趙九姑娘美貌,為了討南鄭侯歡心,買通了直郡王府的女官,騙了趙九姑娘去一處民宅,再邀請南鄭侯前去賞美人,南鄭侯實不知情等話。
這樣一看,當然是漏洞百出,憑一小民,如何能買得通直郡王妃跟前得用的人,甘心做出這樣會被賜死的事來,可是連那女官也投案承認,兩人口供一模一樣,這顯然是太后一系臨時丟擲來的替死鬼,只為了給明面兒上的交代罷了。
這是安郡王昨日就已經想到的事情,他是料到太后一系會丟擲替死鬼來,可沒想到竟然就一個小民,這也未免太過分了些。
太后娘娘這些年來真是順風順水慣了。
他知道皇上的狀況,更知道朝廷的局勢,當年皇上並不是先帝屬意的太子,只是機緣湊巧,算得上倉促登基,從小兒以來,就不是當儲君來教導的,是以登基之後,既無幾個過心臣子,也缺乏手段資源,才致使太后一系坐大。
這些年皇上歷練的多了,比起當年自有不同,可內有太后佔了一個孝字,外有張閣老為首的一干太后系朝臣,多年來,提拔門生,聯絡姻親,已經形成了勢力,這樣的形勢之下,皇上自然是仍是處處制擘,政令難通了。
安郡王看來一眼皇上的臉色,就把奏摺遞給了直郡王。
直郡王跪在那裡,跪的膝蓋都發麻了,可是父皇沒有吩咐,他又不敢起來,只跪在那裡讀完了奏摺,冷笑道:“這艾永元只當天下人是傻子嗎,用這樣的東西來搪塞!”
然後他眉峰一跳,看了安郡王一眼,輕聲對皇帝說:“父皇,有此奏摺,此事更是不可不查!”
“嗯?”皇帝看著他。
“此事既是算計兒臣,兒子不肯認這大理寺的查證,父皇吩咐兒子去查也是名正言順!”直郡王咬牙道:“後頭是誰其實可以慢慢查,今後密奏父皇,但這會兒,就借這奏摺,正好整頓大理寺!”
安郡王也立刻明白了:“艾永元輕慢朝廷,往輕了說,這是翫忽職守,往重了說,就是欺君妄上了。”
艾永元是是蔣家的姻親,直郡王作為皇子,當然希望父皇能大權獨攬,乾綱獨斷,太后分權,對於皇子來說,自無益處。
皇帝輕聲說:“此事極易藏匿證據,能查出來嗎?”
太后娘娘已經插手了這件事,皇上當然是有顧慮的,安郡王心想,雖然昨日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還是有點不甘心的勸道:“大爺說的是,且就是查不出什麼來,可也該大張旗鼓的查才對,便是沒結果,那至少叫人知道南鄭侯做了這樣下作的事!”
安郡王又說:“人家趙九姑娘還是閨中小姐呢,名節是要緊的……”
他這話還沒說完,皇帝擺了擺手:“你急什麼,當然要查!”
皇帝說:“只是雖然查艾永元,那蔣欣榮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咦,這話大出安郡王的意外,他還以為皇上有顧慮呢,沒想到皇上先就不肯繞過南鄭侯。
皇帝好似咬了一下牙,說:“這就擬旨,直郡王領刑部差事,主持查冒名案,命大理寺即刻移交。南鄭侯幃薄不修,命暫停一切差使,在家讀書養德,待此案查實,再行處置。”
沒想到皇上這一回肯這樣硬挺著要當面跟太后對上,安郡王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