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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說的,可蔣大人哪裡肯聽,反上來動手動腳起來,我原柔弱,哪裡比得上蔣大人……”
說到這裡,趙如意眼睛彎彎的一笑,安郡王差點笑出聲來,柔弱?
可安郡王到底掌住了,趙如意接著說:“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用些醫者常用的手段,回頭一想,這到底是蔣大人,朝廷柱石,我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能瞧著他這樣子吧,便給他下了點兒藥,誘他趁著如今身子還好,受得住,發作出來,除了這隱患,待這藥效過了,蔣大人再善自保養,今後就不會發作了。”
一屋子的人都聽得目瞪口呆,連安郡王都意外的偏頭看了看這丫頭。
這可是太會說話了,這樣一聽,理全是她的,她被南鄭候欺負,受了委屈,雖然動了手,可卻是救了南鄭候,這功勞可是大大的了!
太后娘娘這樣的人聽了都怔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的意思,這藥是為他好了?”
趙如意靦腆的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自是為他好了,到底現在熱毒發作出來,蔣大人這會兒的身子還受得住,若是過兩年讓它自然發作出來,就難免傷身子了。只雖是這樣,太后娘娘也不用賞我,一點兒藥罷了,不要緊的。”
安郡王嘴角越咧越大,又怕人看見,只得努力收斂,拼命低著頭。
這丫頭天花亂墜一說,她本來就佔著理了,這下太后娘娘就更沒法追究了。安郡王是很知道這位太后娘娘的,蔣欣榮想要強佔趙九姑娘,就是天下人都覺得趙九姑娘動手教訓他做的對,太后也不會這麼想,說不準就會說出些,雖然南鄭侯是不該強她,可以沒有真的把她怎麼樣,哪裡就至於還動手害他之類。
趙如意看都不看安郡王,接著說:“就是蔣大人那裡,真是要好生保養了,我是不懂朝廷的事兒,不好亂說,只若是可以,蔣大人這次事兒完了,最好尋個山清水秀,林子多的地方好生將養個一年半載的,不要勞心,不要近女色,那就好了。我只知這治病上頭上的事,好與不好都說出來,奏與太后娘娘和皇上,至於使得使不得,只有請太后娘娘和皇上裁度了。”
太后將信將疑,這丫頭說的煞有介事,真是很像真的,尤其是上回她說自己三日就能好,那真是第三日就好了,真是叫人不能不信,蔣欣榮去過福建的事,也果然是兩年前,實在說的準,可若真是真的,她又難以相信,南鄭侯想要這樣強佔她,她還能這麼好心主動給他治病?
這也太不合世情道理了吧?
太后覺得十分矛盾,不想信又不敢不信,可皇帝就沒有這樣糾結了,笑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胸,實在難得,就是太后不賞你,朕也要賞你才是!來人!賞趙九姑娘宮緞十端,金玉如意各一對。”
皇上賞的倒不多,可這樣一賞,太后本來將信將疑難以決斷,此時也不得不跟著賞了,自也就是認了趙如意救了南鄭侯了,皇帝便含笑道:“你若是治好了皇后,朕還有重賞。”
趙如意忙謝賞,又靦腆笑道:“哪裡敢當皇上的賞,這原是分內事。”
皇帝笑道:“你又不是太醫,哪裡是你分內事呢。你若是不肯給人看病,那也不能強著你去看呀。”
太后又微微皺眉,皇帝這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借題發揮罷了。
皇帝又道:“既然是你給他治病的藥,什麼時候能好呢?”
趙如意抿嘴笑道:“還有兩日,自然就好了。”
“好!”皇帝道:“今兒一早我原是賞了南鄭侯在家養病,如今一看,這幾日養病自是不夠了,南鄭侯不僅是國家重臣,更是母后的侄兒,平日裡又多有疼他,自是與別人不同的,若是有點不好,母后豈不是傷心?便是為著母后計,也要慎重些才是。傳旨,南鄭侯戶部的差使由安郡王暫理,其他零碎差使由有司薦人接管,賞南鄭侯到太湖養病一年,有要事準飛馬回報。”
真要養病一年,而且還是遠遠的放在太湖去養病,這可和在京城裡養病是不同的,不說別的,太湖離京城快馬也要好幾日,有什麼要事報過去也就成了不要的了,若是放在平日,太后仔細斟酌,是不肯應的,可這會兒被趙如意活靈活現一說,心裡頭將信將疑,到底還是怕真應了趙如意這一說,也就沒攔著了。
到底就這麼一個侄兒,要是真不好,可就要緊了,橫豎才一年罷了,養好了什麼都有了,太后也就沒攔著皇上盡孝心。
安郡王楚長壽便磕頭接旨,皇帝說:“知道南鄭侯無礙了,朕心中著實舒快了些,趙九姑娘這便進去替皇后娘娘看一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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