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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夫人說笑了。”
趙老夫人並沒有繼續說這個,只是轉頭問了丫鬟:“九姑娘來了嗎?”
田太太一怔,沒承想趙家會把趙九姑娘直接叫出來,只見大廳屏風後面轉出來一個明麗的姑娘。
當初定親的時候田太太在為自己孃家父親守孝,定親是由田老太太親自操辦的,田太太並沒有見過趙如意,此時一見,不由的心中暗想,若單說容貌,配自己兒子倒也是配得過了。
論起來她對趙家並沒有惡感,雖說是公婆做主,但在此事之前,她也並不牴觸這門親事,甚至還頗有些得意,趙家是錦城第一大世家,又有侯爵在身上,真論起門第來,田家還差著一層呢。
不過此時境況不同,趙家這是捲進了謀逆案,雖沒有罪及滿門,可到底是再難翻身了,有這樣的忌諱,趙家連尋常人家都不如了。
縱是趙如意模樣兒再好,他們家也不能結這門親事。
趙如意上前見禮,近一點看更覺得明媚,肌膚如瓷,目如點漆,雖然明知道自己是來退親的,可是鎮定大方,禮數周到,並沒有驚慌失措,或是憤怒,或是哭鬧。
趙家這數百年世家果然不是尋常,單看姑娘這份氣度,做自己家媳婦只怕也不差。
田太太不無惋惜的想,只可惜趙家出了這樣的事。
趙如意見過了禮,便退回到了趙老夫人跟前,趙老夫人道:“三年前我與田老太太訂的這門親事,論理,此事我也該與老太太面談才是,不過這既是九姑娘的事,九姑娘若是應了,那也無妨。”
田太太覺得這話透著古怪,婚姻之事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讓姑娘自己做主的,且這話裡的意思,若是九姑娘不同意,那趙家便不同意,要老太太親自來談。
想到先前趙老夫人那句話,這趙家這個做派,是覺得老太太肯定不會退親的嗎?所以拿出這樣一個藉口來。
田太太心中不由的就冷笑起來。
趙如意卻沒有覺得什麼古怪,她柔和的說:“田太太的意思,我剛才已經聽明白了,這事想必和大方寺的高僧沒什麼關係,是因著我們家近日的事,田太太才覺得我與令郎八字不合的吧?”
因對方犯事而退親,這在官吏富貴之家並不罕見,只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無非尋一個普通藉口略為遮掩,讓雙方面上都好看些罷了,一方已經家世衰敗,只要肯退親,自是不願意得罪對方,大家和和氣氣留個情面,今後或許還有要對方照看的地方。
除非不肯退親,才會撕破臉鬧起來,如今這位九姑娘這樣說,那果然就是不肯退親的意思了嗎?、
趙家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家憑什麼敢不退親,這位姑娘真是不識時務,虧她先前還覺得她有氣度,原來也是不懂事的,真以為你不同意就能不退的嗎?
聽說這九姑娘從小兒養在外頭,果然差些兒,幸而不會娶她。
現在你們趙家還有什麼資格說話?
田夫人心中冷笑,面兒上還是和氣的道:“姑娘想多了,犬子既然與姑娘八字不合,那自然就是不宜婚配,不管貴府有沒有事,有什麼事,那都不能成親,姑娘明白嗎?”
這話說的這樣,趙老夫人還是低眉垂目,好似沒有聽到,說了讓九姑娘做主,那就真的完全不插手了的樣子。
田家大少奶奶端起茶喝了一口,嘴角含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三年前家裡為三弟定下了趙家的九姑娘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安寧了,她雖是長媳,可孃家只是在運城本地算得上有頭有臉,放在外頭就不算什麼了,哪裡比得上趙家,雖然早不在京畿,放在京城裡算不得什麼,可終究也是侯爵。
作為大嫂,她以後怎麼壓得住這樣人家出身的姑娘?
而且三弟也比自己的丈夫出息,自小就有神童之名,後來送到京城讀書,聽說連皇上都看過三弟寫的詩詞。
其實婚期還有兩年,並不用急著現在就要退親,這個時候上門退親,本就有點欺負人了,這會兒把話又說的這樣,田大奶奶看著趙如意心想,這真是尷尬呀,這本該是父母長輩承受的事,現在卻直接推了姑娘出來說話。
田大奶奶看看趙老夫人,卻見她一臉平靜,好像這事與她無關一般。
趙如意卻似乎並不覺得尷尬,她認真的說:“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那就不能現在退親了,我們家還存著三年前請大方寺高僧合的八字的札子,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大吉,我明日就可以與夫人一起去運城,請高僧解釋一下,不過三年而已,這大吉怎麼變成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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