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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有點驚惶的樣子,有一個頭發衣襟還有點散亂,好像被拉扯過一樣,趙二夫人長嘆了一口氣。
貴人就是貴人,怎麼得罪得起啊!早知道就是瞞著老太太,怎麼也要去走一趟的!
那兩個媳婦驚魂未定的說:“幸而二夫人沒去呢,長寧東邊府裡的大太太三太太,還有西邊兒府裡的太太,連同隔壁那邊的太太奶奶們倒是去的,那侯夫人聽說是趙家的人,只問九姑娘來了沒,一聽說九姑娘沒來,見也不見,叫人打出去了!”
“啊?”趙二夫人給嚇著了。
這媳婦子說的那幾家人,都是他們家分出去的,與她或遠或近都是堂妯娌的關係,平日裡也是各家行走有頭有臉的,沒想到竟然被南鄭候夫人給打出來了!
真是幸好沒去!
趙二夫人慶幸的想,這也太沒臉了,可是轉頭她又發愁,現在把南鄭候夫人得罪的這樣,可怎麼得了啊。
這樣一來,趙家各房又一次要上趙老夫人跟前去哭求了,這九姑娘不去給南鄭候夫人賠罪真的不行啊!
這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啊!
南鄭侯夫人把趙家的人統統打了出去,知府家的後院裡,來給南鄭侯夫人請安的眾位太太奶奶們都噤若寒蟬,不知道緣故的連忙打聽,知道緣故的就不由的嘖舌。
那位神醫趙九姑娘膽子也真大啊!
而且趙家的膽子也不小啊,聽說趙大老爺還在牢裡呢,怎麼就敢這樣往死裡得罪南鄭侯夫人呢?
不僅南鄭侯和夫人都在京城裡是數得著的人物,就是蔣家,也是在刑部有人的,這個時候,不說趕緊著上趕著去求一求,反倒得罪南鄭侯,這趙家是昏了頭了嗎?這會兒可不是講風骨的時候啊。
就是在知府家的後院坐著,南鄭侯夫人的臉色也再維持不住平靜了,咬牙切齒,額頭青筋都隱隱爆了出來,十分的猙獰:“京城裡的訊息什麼時候才能送來?”
好幾年沒見她惱的這樣過了,慣熟了南鄭侯夫人性情的蓉四奶奶都格外小心的說:“驛站快馬送去的信,這幾天就該到京城了。”
南鄭侯夫人牙齒咬的格格響:“我要等著看看……”
雖然沒有說要看什麼,但蓉四奶奶知道,她要看的無非就是趙家要怎麼哭怎麼後悔而已。
說真的,連蓉四奶奶都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趙九姑娘好奇起來了。不過她只是認為,趙九姑娘和趙家敢這麼硬仗腰子的做派,除了因為結識了安郡王,還有一個緣故,是因為還不知道得罪了南鄭侯夫人燕氏的後果。
要知道,上一回得罪她的那個宮妃,已經死了有兩年了吧。
南鄭侯夫人說:“打發人守著,有信遞來即刻告訴我。”
蓉四奶奶連忙應是。
這個時候,用南鄭侯的名義發回去的信,也確實已經遞到了刑部了。
皇上的御書房雖然名字叫書房,但其實也是一處宮殿,殿裡燈火通明,可是此刻回話的人,臉卻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
皇帝也沒有去看他,只是看手裡一封信的手抄件。
信不長,不過後面有南鄭侯的印鑑,手抄件上也惟妙惟肖的畫了上去,皇帝還欣賞了一下。
然後才問那個人:“就是說,因為如意得罪了燕氏,所以蔣欣榮從錦城寫了信回來,要刑部把趙松的罪名改了。那現在刑部要把他怎麼樣?”
蔣欣榮就是南鄭候。
那人的臉一直隱在黑暗中,語氣卻是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刑部以莫須有罪議了斬立決!且若陛下慈悲,不勾決,發回刑部複議,那就由刑部議刑,刑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嗯。”皇帝簡單的應了一聲。南鄭侯的面子,真比永寧侯的命還值錢呢。
黑暗中的那個人又說:“但是刑部議刑的時候,被鎮南王攔住了,鎮南王的意思,事涉不大,免職開釋為好。如今因一時爭不下,暫時擱著了,不過鎮南王有點惱了,大約刑部也得退一步,到底南鄭侯不在京城,只來了一封信而已。”
“鎮南王這又是為何?”皇帝感興趣的問,他顯然沒有想到素來謹慎的鎮南王會在這樣的謀逆案裡來說話。
“是因為鎮南王赴京的時候,路過錦城,小公主為鎮南王妃治了病。”那人仔細的解說:“鎮南王進京之後,開始沒有怎麼理會,只叫人去問了一次,但是現在南鄭侯要治死趙松,鎮南王反而出面了,想必是既然已經問了一次,刑部要擬斬立決就太不給他面子了。”
“如意怎麼治病的?怎麼這麼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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