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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聽了點頭應承:“是的,是的,怎麼好問安郡王。”
她還說:“老太太也真是的,這又不是壞事,早些說了,也免得我們懸心不是?”
這會兒大太太已經恍然大悟了,老太太堅持不肯讓九姑娘去賠罪,必定是知道了安郡王的意思,不管怎麼說,南鄭侯是京城裡的紅人,安郡王卻更紅,而且爵位也比他高,要是讓九姑娘去求南鄭侯夫人,那豈不是得罪安郡王?
論起南鄭侯和安郡王,那是都得罪不起的,不過如今既然已經得罪了南鄭侯了,當然不能再得罪安郡王。
就說老太太不會昏聵的連親兒子也不要的。
大太太笑著說:“二嫂子事多,我就不擾著她了,我先去給老太太請安罷,回頭二嫂子閒了,我再去。”
這個時候,趙九姑娘正把一盒藥丸遞給安郡王。
安郡王說:“我不是來找你拿藥的。我是找你看病的。”
那天見面她就說要給他吃藥,這丫頭什麼毛病,這麼愛發藥!
“這看病不是要吃藥嗎,我說過你沒病了。”嘴裡這樣說,可趙如意還是把盒子又遞了一遞:“你收著唄,你體質陽亢,容易上火,而且這眼看熱起來了,你早上起來要是覺得嗓子幹就吃一丸,又不費事。”
她認真的說:“我特意給你做的。”
安郡王頓時覺得有點燙手了,他說:“幹什麼!”這丫頭花樣很多,跟別的人不一樣。
趙如意抿嘴笑,她說:“我只是想謝謝你。”
她說:“你看,我也不會別的,只有這個我倒是拿手,正好你也用得上。”
安郡王這才肯拿了盒子,趙如意才又問:“還有什麼?”
“其實是我有個兄弟。”安郡王說:“我覺得他可能病了,可他說沒有病,找了大夫來看,也說他沒有病,我才想找你來看一看,如果他沒有病,你也可以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趙如意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可我只會看病。”
“那就先看病吧。”安郡王堅持的說。這丫頭沒見過南鄭侯夫人都能說的那麼準,哪裡只會看病!
原來安郡王在錦城有一處小房子,是他到錦城來住的地方,安靜的很,兩個人在門口往裡走,趙如意問他:“王爺到錦城來做什麼的?”
“逛逛!”安郡王身高腿長,跨一步老遠,趙如意跟不上,就差一路小跑了。
他還有空逛?
自從知道千金坊打了安郡王的旗號經營之後,趙如意就儘量的收集安郡王的訊息,知道他四年前十六歲時就進入了軍營,隨即到西南地區整頓兵馬,屯糧練兵,趙如意身在閨閣,身邊也只是些丫頭,能打聽到的訊息有限。
不過安郡王雖是公主所出,其父卻是武將出身,且為了救駕而殉國,自是一代武人的英武形象,安郡王十六歲入軍營,自然也是熱血男兒,想來不僅僅是為了保家衛國,也是想要為他的父親報仇吧?
那一年,匈奴進犯到山西大同府之後,御駕親征失敗,最終割地賠款,不僅是奇恥大辱,就是這些年,匈奴照樣年年犯邊,朝廷難以遏制,每年送與匈奴的金銀糧食等都不是個小數目,就是這樣,邊關依然時時告急,邊關百姓常被劫掠屠殺,這樣的事,趙如意倒是知道的。
她雖然不認識安郡王,可是隻管想一想,安郡王以王爺之尊,本可安逸一世,卻於十六歲入軍營,那定然是有一番抱負的。
他哪有空閒逛!
安郡王要她看的人也是個年輕男子,他與安郡王不同,他生的頗為俊秀,但身材有點瘦弱,看起來就是個讀書人,趙如意沒有接近,遠遠的看了半日,這人哪裡像安郡王的兄弟。
趙如意問:“這人是你什麼人?”
“你看病就看病,問這麼多幹什麼。”安郡王負手說。他身著錦袍,負手站在那裡,一張俊臉又緊緊板著,看起來確實很有王爺的氣派。
不過趙如意好像接收不到這種氣派,只是她的脾氣是真的好,一點兒也不惱,她慢條斯理的解釋說:“每個人身份不同,生活環境不同,就是相同的表現也可能是不同的病,你不說清楚,不好看的。”
“真的?”安郡王看著站在樹下的趙如意,她的神情很認真,所以應該說的話也是很認真的吧?
不過這丫頭不僅眼睛有毒,還會套話,輕易不能答她的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安郡王又覺得有一點笑意。
“真的!”趙如意認真的說:“如果他只是個普通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