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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怎麼可能?
皇貴妃站起來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說:“趙忠順,我們走。”
“不用了,趙忠順已經被毛二喜帶走了。”崔邦齊哈著腰比了個請的手勢。
外頭一個驚雷,正是夏日暴風雨來臨的聲音。
……
佟佳氏冒雨趕到寧壽宮,皇太后身著一襲秋香色萬福袍坐在上首,手裡捻著一串佛珠,只說了兩個字:“跪下。”她手不停地念著佛偈,佟佳氏聽了三遍後聽明白那是往生咒。她冷汗淋漓,不敢作聲,她瞧見側邊還跪著一人竟然是僖嬪,她正含淚含怒逼視著她。佟佳氏佟佳氏心裡一驚,難道劉嬤嬤真得招供了?
跪了將近兩個時辰後,崔邦齊入殿道:“稟皇太后,皇上來了。”
皇太后點點頭,“嗯”了一聲,“皇貴妃,有什麼要辯白的你自己與皇上說吧。”
佟佳氏嗚咽一聲就伏在地上哭了出來,僖嬪見此撲過來揪著她的頭髮就打:“你還有臉哭,你個喪心病狂的毒婦,還我兒命來,還我兒命來。”
“僖嬪,住手。”聲音是皇帝的,他的聲音裡皆是無奈和沉痛。
他先與皇太后叩首請安,再回頭問:“皇貴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佟佳氏仰起頭,膝行向前扯住皇帝的袍子,皇帝的下襬上都是夏雨的潮氣,她哭道:“臣妾不明白,臣妾冤枉啊。”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皇帝突然扇了她一個巴掌將她甩開,他指著殿內的角落說,“你來說。”
被指的是崔邦齊,崔邦齊跪在地上朗聲回答:“領皇上旨意,奴才同慎刑司總管太監毛二喜一併徹查僖嬪主子用藥與公主受驚一事,劉氏本不開口,今日上了重刑熬不住了才交代皇貴妃當年為求子將僖嬪娘娘的胎兒作為藥引行巫蠱之術,後生下公主為畸胎皇貴妃認為乃是受詛咒而至。如今正在尋解藥方子,賣方之人言先要處理當年的藥引也就是僖嬪娘娘才能往後施法,故而劉嬤嬤才企圖在僖嬪娘娘藥中添物讓娘娘衰竭而死。”
劉嬤嬤,她的乳母竟然也會背叛她!
崔邦齊看了佟佳氏一眼接著說:“奴才再審趙忠順,趙忠順指認巫蠱之事是鈕祜祿氏顏珠的夫人,皇貴妃的妹妹協助,慎刑司已抓來顏珠夫人,夫人已一一交代,此乃供狀。奴才再審顏珠夫人的郎中,郎中說顏珠夫人沉迷福。壽膏常有幻覺,經常胡言亂語過去陰鷙之事,他為求生只能在夫人發病時配合演戲,卻不知夫人竟然把幻覺之事當真告訴了皇貴妃。”
佟佳氏驀然抬頭不可置信,卻見崔邦齊交出幾張有畫押的供詞,“慎刑司招了太醫院太醫劉長卿診斷,顏珠夫人確是是毒癮深重,已有幻覺。只是她幻覺之中交代了協助皇貴妃巫蠱之事,她心性不堅日夜夢魘,這才沉迷毒物。”
皇貴妃突然撲上皇帝的腳背乞求道:“妹妹神志不清,您不能聽信他們汙衊臣妾啊。”
皇帝躲了開來質問她:“你不認是不是?”
“臣妾沒有!臣妾從沒有做過如此陰毒之事,也沒有如此陰毒之心。”
皇帝盯著她的眼睛不屑地說:“淑媛,你是什麼人朕最清楚!”
皇帝這句絕情的話擊碎了皇貴妃的倔強,她嚎啕大哭地匍匐在地上哭著,皇帝冷然吩咐道:“崔邦齊,你領她下去吧,找個地方將她鎖起來,身邊的一干惡奴都交給慎刑司發落,朕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句。”
崔邦齊領著兩個僕婦壓著皇貴妃離去,等所有人都走了,皇帝一聲不吭在炕上坐下,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用疲憊的聲音問:“皇額娘,您是知道什麼嗎?”
“皇上怎麼如此說?”
皇帝輕嘆:“不然不會是崔邦齊來辦,他是老祖宗用了半輩子的人,剛剛的話說得這麼有頭有尾條理清楚,他是早就有數的。”
“很多事,皇上不清楚嗎?”皇太后轉動著手裡的佛珠長嘆一口氣。“阿彌陀佛。”皇太后的佛珠一直沒有停下,咯噠咯噠的聲音在寧壽宮幽靜的殿宇裡回想。
“三阿哥,她的事,不是從那個孩子開始的。”
皇帝垂下眼眸卻遲遲沒有再開口。皇太后欲言又止心中不忍,終究是悲愴無盡地長吁:“皇上,您再不想聽這一回也都聽了吧。”
……
佟佳氏被關押在一處小院裡,她認得這是坤寧宮後的一處偏院。宮中後位虛懸多年,原本應該住著皇后宮女的幾所偏院也都已經空關了十餘年。
十餘年……夏日的雷雨夾雜著涼風習習漫過窗紗不斷向她襲來,她渾身一個戰慄,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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