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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一如當年仁孝皇后之時,只從內務府包衣佐領之中選人,且皇上多次言明宮中要減少宮女用度,因此從無破例。”
她指著顧問行接著說:“皇上若信不過臣妾自可讓顧問行去海拉遜處查問,所有名單均一一造冊,臣妾問心無愧。”
“你們一個個都冤枉,一個個都問心無愧。”皇帝不知怎麼火氣就上來了,“那你們說說,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皇上。”蓁蓁喊了他一聲,端了一杯茶給他,“您先消消氣,要不問問衛答應本人?這事咱們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個兒才最清楚。”
衛氏跪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全屋子的人都瞧著她,她一句都不敢回,貴妃先問:“衛氏,辛者庫之人在宮中服役素來是日出進宮日落前就要出宮的,你坦白說那晚你怎麼會在奉先殿的?”
“奴才……奴才原就是在宮裡值夜班看奉燭火的……奉,奉先殿缺人,奴才那日就值夜了……”
貴妃叱道:“信口雌黃!辛者庫人什麼時候可以在內宮中值夜了?”
“貴妃娘娘。”宜嬪在旁邊插嘴道,“宮中近年嬪妃阿哥公主足足添了一倍,人手不足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奉先殿遠離內廷怕是內務府那些奴才覺得不要緊才讓辛者庫人暫時值夜的。”
貴妃臉上一白,轉身朝皇帝下拜:“是臣妾排程無方。”
皇帝剛想開口,蓁蓁又問了衛氏:“衛答應,去奉先殿前你是在哪裡伺候的?”
其實蓁蓁心中倒是有數,早上瞧見阿布鼐的婆娘瓜爾佳氏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有一次她懷著胤祚在乾清宮、坤寧宮交界碰到的灑了她一身水的灑掃僕婦就是衛氏和她的額娘瓜爾佳氏。之前她雖見過衛氏幾次但都沒把人認出來,只因那時衛氏滿臉的汙水,瓜爾佳氏又一直按著她的頭她沒怎麼瞧清她的樣貌。今兒又見到了瓜爾佳氏她是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衛氏低著頭哭著說:“奴才原來是坤寧宮斜廊那兒負責灑掃的,斜廊拆除後就被派去奉先殿看守燭火。”
這一說便說得通了,事情的起因就是因宮裡值夜當差的人不夠,衛氏不知走了什麼門路得了這個差事在奉先殿守夜,偏偏那晚皇帝一時興起去了奉先殿遇見了她就把她當做值夜的宮女帶回乾清宮了。至於她承了皇恩後為什麼沒有坦言自己是辛者庫的,那就是另外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了。
在場的人各個都是人精,心裡都和鏡子似的敞亮著呢。問話講究的就是點到為止,知道衛氏怎麼進宮的就成了,這事就是內務府的錯,海拉遜的錯。至於衛氏有千百次機會同皇帝坦白,又為什麼沒同皇帝說實話就不該再問了,再問就是挑明瞭說皇帝被衛氏給騙了,寵幸了一個不該寵幸的身份低賤的女人,這就是打皇帝的臉了。
“皇上。”惠嬪福了一福,心平氣和地勸他,“臣妾相信貴妃沒有違逆聖意選錯人,可宜嬪說的是實情,怕是內務府人悄悄安排的,這事兒怪不了宮裡的人,還是得問罪內務府才是。”
貴妃還屈膝半跪在地上,皇帝看著她想發作但忍住了:“顧問行,叫海拉遜自己去查,查完了自己遞摺子來認罪。其他人都回去!”
“臣妾自請罰俸。”貴妃卻沒起來。
“罰俸?”皇帝眯著眼擺了擺手,“罰俸就不必了,你掌管宮務不久以後還是多去慈寧宮和寧壽宮請教吧。”
皇帝這話說的不重不輕,像是原諒貴妃但多想想又是說她不能獨立管宮,貴妃聽了眼圈微紅匆匆忙忙就走了。
蓁蓁看了半天好戲也準備拉著惠嬪回去,卻聽皇帝說:“德嬪留下。”
她無法只能站住,只見宜嬪忿恨地瞧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顧問行去扶了還跪在地哭泣的衛氏離開,惠嬪朝她眨眨眼也走了。奴才們帶上門正殿裡就剩下皇帝和蓁蓁。
“好了嘛,萬歲爺您就彆氣了。”蓁蓁走過去想給皇帝揉揉額頭,被皇帝抓住了手。
“朕生氣還不是你氣的?”
蓁蓁給他掰手指講起了道理:“臣妾的儀仗遲了生氣的該是臣妾對不對?多了個嬪妃有孕吃醋的該是臣妾對不對?貴妃管事不力讓不該進宮的人進了宮和臣妾無關對不對?您說說臣妾氣您什麼了?”
皇帝語塞,一撇嘴說:“理都是你的。”
皇帝其實看見蓁蓁走進來就知道了,這人就是來看笑話的,可他偏偏又挑不出理來。
“消消氣嘛,大熱天的,為了這事氣得要死不值得。”
皇帝嘆了口氣問蓁蓁:“朕問你,你信貴妃是當真一點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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