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第2/4 頁)
貴妃的囑咐這才沒有發作,她偷眼瞧貴妃,貴妃的神情和方才比沒什麼變化,只聽貴妃哀嘆道:“德姐姐萬不可如此想,這事說起來也都是我哥哥的不對,太后皇上給我們兩家指婚也是覺得這兩個孩子相配,哥哥違逆聖意也是該遭這一趟罪的。”
“貴主子,您實在是寬宏大量……”
蓁蓁哀哀慼戚地又哭了好一會兒,貴妃一直在旁相勸,等她一走舒穆祿氏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說:“主子,這個狐狸精真正是好手腕,咱們沒去找她算賬,她到先來這示弱了。”
貴妃大病初癒陪蓁蓁說了一會兒話頭隱隱作痛,她按了按額角說:“你把嘴給我牢牢管住了,以後再胡說我定要罰你。”她停頓一下後說,“她若不是個有手段的,怎麼能把皇上的心牢牢籠住,怎麼從一個宮女爬到今天這位子的?就這本事滿宮裡沒一個比得過她。”
舒穆祿氏不服氣地說:“主子就這麼放任她?咱們就這麼忍著?”
貴妃沒有絲毫不平之意,她依然平靜地說:“忍,當然要忍。法喀自己闖東華門的時候為我想了嗎?皇上留他性命還留了個佐領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我沒必要為他出頭。”
貴妃埋汰了一通自己不爭氣的哥哥後又說:“我最應該和德妃學得就是把爭全變成不爭,她比我能忍多了,她都能忍我為什麼不能?”
乾清宮的東次間書房裡好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自從六阿哥病逝連著太皇太后病重,諸位王公大臣裝得天下太平一團和氣已經有半年有餘。要不是法喀這個作死的捅了簍子,還沒有今日這般大夥聚在一起劍拔弩張的態勢。
皇帝坐在自己那張紫檀螺鈿書桌後握著一串不知哪來的紅瑪瑙佛珠,他白皙的手有節奏地盤著珠子,一邊用眼睛似乎是不經意地從屋內每個大臣臉上飄過。
很好,今日幾乎都來齊了。皇帝一圈掃完,內心呵呵了一聲。
瞧瞧,法喀所屬的鑲黃旗都統、參領們自然不用說,這是他們旗內的事必然要來議一議,可一個個站在屋子最後面臉上全是比死了考妣還絕望的表情。大學士這個層面上,漢大學士王熙、宋德宜、吳正治團成一團在屋子左角落裡裝老僧入定,滿大學士明珠、勒德洪手拉手在屋子右角落裝神遊太虛。至於其他人麼,索額圖和長泰、佟國維和佟國綱分成兩派各站一邊,眼神稍一對視就是一副你死我活誓不罷休的狀態。再有就是遏必隆另外兩個兒子顏珠和尹德一臉茫然地杵著。遏必隆還有個兒子叫富保近年外放不在京,今日這戲大概也就缺他了。
皇帝也不著急,他就轉著佛珠且看這群人都能吐出點什麼象牙來。
只聽長泰說:“法喀雖然有錯,但他三歲襲爵至今勤勤懇懇無甚錯漏,一句忠心絕對是擔得起的,削去公爵的懲罰實在太重。請皇上開恩收回成命,要實在要罰,法喀原是二等公,一等公乃是皇上恩賞,罰他削去恩賞一等公降為二等公即可。”
皇帝換了個手捻佛珠,想:哦,孝昭皇后的承恩公能當人情了。
佟國綱一聽就不幹了:“長泰大人如今想做皇上的主了?擅闖宮門不敬聖上,這麼大的罪過被長泰大人輕描淡寫地就要敷衍過去了,這是教導滿朝文武從此都大不敬吧,反正也能被輕拿輕放。”
皇帝的眼皮子翻了翻,想:哦,你佟國綱仗著自己是國舅大概從來“沒”拿過喬吧。
索額圖微微一笑:“佟大人哪裡的話,皇上仁厚,當時自然是被法喀氣得不輕,可如今除了削爵也沒有其他處罰,可見天恩隆厚。皇上是想讓法喀回去好好思過,若能懺悔過失還是本朝眾臣啊。”
皇帝的嚥了咽口水,想:哦,你索額圖替朕把原諒的詞兒都想好了。
佟國維咳嗽了一聲,插話道:“索大人說得對,如此大罪過皇上僅以削爵處之足見寬厚,法喀大人此時怕已經在家好好悔過了。咱們今日來御前要議的是鈕祜祿氏這個公爵,奴才以為論長論才遏必隆四子顏珠可當之。”
皇帝坐直了身子,想:好,總算進入正題了,還是佟國維會鑽題。
長泰一聽就急了:“法喀有錯,罪不及其子,如今法喀已有嫡子可承襲公爵,哪裡能落到旁支了!”索額圖見長泰嗆得直白朝他使了個眼色,長泰這才住口鼓著臉瞪著佟國維。
皇帝朝翟琳揮揮手要了杯茶,想:法喀的嫡子,就是你長泰的外侄子,舉賢不避親啊。
佟國綱哈哈大笑:“他鈕祜祿氏怎麼成天找黃口小兒襲爵,拿著俸祿不當皇差吃乾飯啊!”
皇帝差點沒給佟國綱鼓掌,想:懟的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