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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頂四人大轎,賚山端了笑臉急匆匆地走了過去,還不等轎子停下就扶著轎子對裡頭的人說:“相爺,不知招小的來是有何事?”
“進去再說吧。”
索額圖下了轎走進府邸,賚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頭穿過索府才修好的池塘和假山石。索額圖帶賚山進了書房對侍從說:“去請大老爺來。”
他口中的大老爺是指索尼的長子一等公噶布喇,也就是仁孝皇后的生父。
賚山從下人手裡端了茶來,陪著小心地親手端給索額圖。“相爺,您請用。”
索額圖嗯了一聲把青瓷杯接了過來,他頭一歪看見賚山還站著指著一旁的椅子說:“站著幹嘛,你坐啊。”
賚山連連道是,小心翼翼地坐下。他屁股剛沾了椅子外頭就傳來噶布喇夾雜著咳嗽的沙啞聲音:“老三,你回來了?” 賚山直接從椅子上又彈了起來。
噶布喇推門而入。他是索尼的長子,年歲較弟弟們都長不少,頭髮已經花白,過年的時候又染上了風寒一直沒怎麼好,眼睛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人甚是憔悴。
“給國公爺請安。”
賚山起身打了個千。噶布喇見他也在心裡有些奇怪。“你怎麼過來了?”
“是,相爺派人去小的家叫小的來的。”
“都先坐吧。”
噶布喇咳嗽著坐到了索額圖對面,賚山等他坐下了才敢坐回原處。
索額圖把青瓷杯放下,輕輕一嘆。“孝昭皇后三年喪期將滿,皇上那還沒什麼動作但慈寧宮不會坐視不管,畢竟皇上如今只有二十八歲,這世上哪有二十八歲就做鰥夫的皇帝呢。”
噶布喇猛咳了一陣,喘了口氣問:“那這會要立誰?佟國維家的?明珠家的?我們太子怎麼辦啊!”他咳得又急又兇,索額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背說:“你急什麼?我不是說皇上那還沒什麼動作麼。”
噶布喇瞪著浮腫的眼睛說:“我怎麼能不急,這死去的繼後雖說出身好,可到底遏必隆已死,鈕祜祿氏那些人四分五裂她成不了大氣候,這佟國維和明珠可不一樣,各個在朝中是虎視眈眈。若給了他們機會,咱們太子哪裡還有將來!”
索額圖慢條斯理地說:“我不是正和你們商量著來了麼。只要皇上沒下旨之前,咱們就有機會謀劃一二。”
他遞了茶給噶布喇,噶布喇喝了一口緩了緩胸口的鬱氣,長嘆一聲。“中宮到底還是需要咱們赫舍裡家的女兒坐上去啊,這樣才能保太子地位無憂。”
兩人剛說話的時候賚山是一句話都不敢插,聽到噶布喇說這句話後他激動得渾身都打起了顫。
他的女兒僖嬪是如今唯一在宮裡的赫舍里氏的女兒了,這……這大老爺話裡的意思是要扶他女兒當皇后麼!
賚山激動地站了起來,“撲通”一聲就給兩人跪下了。
“小……小的謝兩位大老爺提攜之恩,兩位的大恩大德小的和僖嬪娘娘沒齒難忘。”
噶布喇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索額圖卻是懂了,扶著椅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噶布喇看著自己弟弟疑惑地問:“你笑什麼?”
索額圖指著還跪在地上的賚山說:“他……他是覺得咱們想扶他女兒當皇后。”
噶布喇怒瞪了賚山一眼罵道:“就憑你和你那不成器的閨女也敢做當皇后的夢?也不看看你閨女一年才見皇帝幾次!別說明珠家的了,還不如那些個包衣出來的!拿什麼去爭坤寧宮的位子!”
賚山受了辱罵一句都不敢還嘴,畏畏縮縮地縮在地上連連說:“是……是小的愚鈍,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小的痴心妄想。”
索額圖嘿嘿冷笑了幾聲說:“算了,做人麼總要有執念,要沒有那點想法那活著也就是具行屍走肉了,行了,你起來吧。”
賚山燥紅了一張老臉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這回也不敢坐了 ,負手站在兩人跟前,像個等主子訓斥的奴才。
索額圖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說:“我今兒叫你來就是想讓你給咱們僖嬪娘娘遞個話。”
索額圖掀開蓋子喝了一口老君眉,緩了會兒神,似乎是在仔細品那點茶香。“你讓你婆娘進宮去同僖嬪娘娘說,讓她最近安分些,別老跟在佟佳氏後頭看她人臉色行事。她可別忘了,她姓赫舍里氏,咱們有的是太子,犯不著去承乾宮門口錦上添花。”
賚山抖著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是,相爺吩咐的是。”
“還有一樁事更要緊。”索額圖放下茶杯,“讓僖嬪娘娘啊沒事就去慈寧宮啊,寧壽宮啊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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