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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道:“額娘身子不好還要為兒的事操勞是兒臣不孝。”
“你好好的就是對額孃的孝順了。”她轉頭看了秋華一眼,秋華去到她屋裡捧了一隻黑漆玳瑁匣子來,蓁蓁讓秋華把匣子轉給胤禛,胤禛捧著匣子問:“額娘這是什麼?”
蓁蓁道:“這裡頭都是額娘歷年替你積攢的一些東西。”
胤禛開啟匣子狠狠地震住了,匣子裡裝得滿滿當當的,銀票田產店鋪不計其數,胤禛粗略估計了一下得有好幾萬兩,“額娘,這太多了……兒不能收。”
蓁蓁握住他的手把蓋子合上,“傻孩子,同額娘客氣什麼,額娘給你你就拿著。你成親後就要從宮裡搬出去了,開府是一筆錢,養家又是一筆錢,在沒封爵位之前一年的俸祿就那麼幾百兩銀子怎麼夠養你一家子的?我的兒子怎麼也不能讓人看笑話是不?這裡頭的錢有些是歷年皇太后、皇上賞的,有些是我早年拿去給你姨母舅舅讓他們幫你置辦的,這麼些年下來也是有不少了。”
蓁蓁說著笑了起來:“也是你惠母妃當初提醒的我,說我孩子多,將來或嫁或娶的都要花錢,光靠皇上的賞賜是不成的,還是要早為你們打算,於是你三四歲那麼大的時候我就把錢給了你姨母舅舅讓他們去置田了,那時候地價便宜,也是這些年才慢慢值錢的。”
胤禛其實心裡不大相信,他了解自家額娘,更瞭解自己的皇阿瑪,這匣子裡估計有一半是額娘歷年從皇阿瑪的私庫裡掏出來的。
“至於你福晉的首飾,那就更不用操心了,大節慶所用的額娘這裡都有上好的備著,平日所用額孃的內管領會幫你去置辦。”
胤禛點了點頭,額娘這句倒是實話,額孃的首飾匣子歷來遭女人嫉妒,比如已經長到會打扮的寶兒,每次說起額孃的妝匣都兩眼發光,小丫頭盤算著那些好東西好幾年了。
蓁蓁笑著說:“成啦,去瞧瞧你七妹妹吧,她這幾日身上有些不舒服我都不讓她出門她正無聊得緊呢。”
盈盈自打小時候那件事後就一直體弱多病,胤禛一聽緊張地問:“盈盈病了?”
蓁蓁嘆道:“她的身子你也知道,這些年一直都這樣反反覆覆的。前幾日咳得厲害,也是老毛病了,太醫說了不能吹風更不能勞累,她關在屋子裡養了幾日才好些了。”
胤禛當下同額娘告別去瞧妹妹去了。公主們小時候通常都跟著母妃住,長到八九歲後大多都搬去了鹹福宮,只有盈盈因為從小體弱多病蓁蓁就一直沒讓她搬出永和宮,只有她在壽皇殿的那一年跟著寶兒住在寧壽宮,蓁蓁一回來就又把她接了回來,如今還住在後院的西配殿裡。
胤禛一進門就聞著了一股子濃濃的藥味,這座配殿里長年累月的都瀰漫著這股味道,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盈盈靠在竹榻染了紅丹蔻的手舉著一卷《飲水集》,早春時節還甚為寒涼,即便在屋裡她穿著鵝黃色的夾袍身上還是裹了一件銀狐皮的袍子。十一二歲的女孩正是青蔥水嫩的時候,黑黝黝的辮子垂在胸口,目若秋水眉似遠山,只這樣都能想象假以時日便是怎樣一位佳人。
胤禛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嘴角不禁微微勾出一絲淺笑,“盈盈。”
第215章
盈盈不曾搭理他; 嚶嚶動人的嗓子念著:“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胤禛走過去把書從她手裡抽走; 盈盈也不生氣,歪著頭嬌俏一笑,一時是眉目生輝。
“四哥哥,怎麼就你一個人,我的好四嫂呢?”
胤禛伸手往她臉上輕輕一捏; “好啊,跟誰學的取笑起你四哥來了。”
盈盈一本正經地說:“怎敢怎敢,盈盈若是取笑了四哥將來四嫂還不生盈盈的氣。”
胤禛伸手去撓她的胳肢窩,盈盈嚇得在竹榻上蜷起身來躲他,“好四哥,我錯了,饒了我吧。”她邊求饒邊笑; 笑得厲害了突然一口氣憋在胸口猛咳了起來。
胤禛慌得立刻罷手了,扶著她的肩問:“怎麼了?是嗆著風了麼?要不要緊?”
一個嬌俏的少女在一瞬之間是面目蒼白咳嗽不止; 任誰瞧著都心痛不已。胤禛摟著妹妹聽著她咳嗽的聲音真覺得自己心也要碎了。
“都是哥哥不好,都怪哥哥……”
盈盈咳了半天方才平靜下來; 胤禛倒了一杯水喂她,她喝了水又咳了一會兒臉上血氣才漸漸迴轉。
“不怪四哥; 是我笑得太用力了。”
胤禛痛苦地說:“不; 都是我; 如果不是你小時候我照看你出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