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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脾氣就哪個都不像了。
“身上酸不酸?”蔣氏正在檢查女兒掌心,見她醒了,柔聲問道。
謝瀾音點點頭,往母親身邊靠了靠,依賴地望著母親,“幸好聽孃的話了,要不肯定更酸。”
“沒破皮吧?”蔣氏看向女兒的腿。
謝瀾音以為母親要親自檢查,紅了臉,忙道:“沒有,有點紅罷了,已經塗了藥膏,沒事的。”
“為了出去玩你是什麼苦都不怕了。”蔣氏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又捏著她手瞧,“回頭我讓人給你縫副護手。咱們家屬你皮最嫩,小時候吃飯灑了湯,手心燙出泡,你爹爹差點罰乳母軍棍,回家讓他發現你磨出了繭子,又得心疼。”
謝瀾音不太信,“真的?”
爹爹疼她,她想做什麼,只要跟爹爹說,再難的事求個三遍爹爹也就答應了,但爹爹天生冷臉,對她們姐妹都很少笑,父女間親密舉止也不多。
蔣氏摸摸女兒腦袋,笑容裡充滿了回憶,“你爹爹人笨,臉皮還薄,只有你們不懂事的時候才敢做醜臉逗你們,還不讓我看見,其實心裡最疼你們。”
母親這樣一說,謝瀾音突然想家了,抱住母親道:“娘,咱們早點回去吧。”
謝家的日子再不安生,父親長姐都在那裡,她想他們了。
“等她好了咱們就走。”蔣氏同樣歸心似箭。
臨別前丈夫抱了她一晚,早上她穿衣打扮,他坐在床上沉默不語,一雙眼睛跟長在了她身上似的,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看起來可憐巴巴。她心中不忍,答應他儘量提前回去,未料非但沒能提前,還晚了半個多月。
提到歸期,有人盼一家團聚,有人暗暗生愁緒。
明月樓的雅間裡。
蕭元站在窗前,見蔣家馬車停下後只有蔣懷舟一人下了車,雖然已經料到,還是有些失望。
她的聲音比黃鶯鳥叫還讓人著迷,可惜她不是可以隨意捕捉的鳥。
心不在焉地與蔣懷舟飲酒暢談,散席時天色已晚。
蕭元領著葛進回了自己的宅子。
沐浴過後,蕭元靠在床上,看著鳥籠裡蜷縮成一團已經睡著的黃鶯鳥,腦海裡全是她在跑馬場的身影,或是興奮地笑,或是驚慌地叫,而他只能遠遠望著,看她與她兄長撒嬌。
不知想了多久,睏意上來,蕭元揉揉額頭,閉眼入睡。
玩物喪志,他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不該浪費心力在一道聲音上。
理智上作了決定,夢裡竟夢見了她。
她拉著他的衣袖撒嬌,一聲聲撩人,馬場空曠,她是主動送上門的孤鳥,他不必忍。
翌日蕭元照舊去晨練,葛進進來收拾床鋪,意外發現床褥捲了起來。
葛進愣在了屏風前。
自家主子清心寡慾,住在宮裡時,一年頂多夢一次,可進了西安城後,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看來遇到喜歡的姑娘,主子也無法免俗啊。
葛進竊笑,抱起床褥去了外面。
同一時刻,鸚哥站在梳妝鏡前,看著姑娘剛擦拭過的白裡透紅的小臉,由衷讚道,“昨日姑娘雖然受累了,現在瞧著氣色好像更好了。”
謝瀾音邊擦手霜邊看鏡子,對面的她目如朗星,神采飛揚。
不由越發喜歡騎馬。
換上一身杏色圓領男袍,謝瀾音春風滿面地去給母親請安。
蔣氏見小女兒來了,及時止住話,朝次女遞了個眼色。
謝瀾橋一大早被母親放了個響雷,正啼笑皆非呢,不覺得那有什麼不好同妹妹說的,就講笑話般道:“瀾音,娘問我喜不喜歡二表哥,你覺得我喜歡嗎?嫁人的那種。”
謝瀾音愣了愣,腦海裡浮現二表哥蔣行舟淡然如水的清雋臉龐,忍不住笑了,坐到母親另一旁道:“娘怎麼想到這事了?二表哥就是竹林裡最秀挺的那根青竹,我姐姐是天上亂飛的雀鳥,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若是姐姐與二表哥有什麼,她早看出來了。
兩個女兒都把這門親事當笑話,蔣氏可是認真的,瞪了小女兒一眼,“你懂什麼?現在覺得不合適,成親了就能過到一起了。好比我跟你們爹爹,我若不理他,他半天都說不上幾句話,不照樣過的好好的,生了你們姐仨?”
“可你們互相喜歡,我對二表哥根本沒有那種想法,”事關自己,謝瀾橋馬上反駁道,“在我眼裡二表哥就是我親哥哥,他也是這麼想的,娘你就別瞎配對了,真想跟舅舅家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