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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馬,兩幫人在街口分道揚鑣。
不知何時起了風,街上行人也少了,離開熱鬧地段,夜晚寂靜無聲,只有冷風迎面吹來,吹得人臉都發僵。
盧俊偷偷看了主子一眼,見主子看起來心情不錯,忍不住問道:“主子要納五姑娘做妾?”
主子非好熱鬧的人,晚上直奔雙鳳閣,又拿出五姑娘的耳墜說了那樣一番話,他腦袋再笨也看出來主子是想對五姑娘出手了。主子喜歡誰想要誰他一個侍衛不該干涉,但他怕主子隱瞞身份久了,一時衝動忘了他真正的身份。
看五姑娘在家裡受寵的樣子,她母親舅舅多半不會讓她給主子做妾室,主子是否考慮到了這層?
蕭元嘴角抿了起來。
他之前沒想到,現在想到了。
得知父皇將那個醜女塞給他時,他都沒有現在憤怒。
當時他未考慮過娶妻,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遇到心儀的姑娘,只想著先得了皇位,等他坐上皇位,父皇的旨意又算什麼?沒想短短一年,那道聖旨就成了自己娶她的絆腳石。
蕭元可還記得,明月樓裡聽人說他的故事時,她對給“秦王”做妾的不屑。
蕭元也不想委屈她,更不想早早暴露身份。
但他更不想再等幾年,一來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二來他迫不及待想要快點將她娶回身邊,每天每晚都聽她說話。
要不,就以現在的身份娶她?
蕭元望望天上的明月,忽然覺得可行。
用這個身份,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會受任何委屈,他出去做事時只稱做生意去了,她也不會懷疑,乖乖在家等著他回來,給他生幾個孩子。大事成了,他直接封她為後,這麼尊貴的位置,她高興都來不及,肯定不會氣他騙人,就算氣了,孩子都有了,好好哄哄也就好了。至於臣子怎麼說史書怎麼寫,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還不都得聽他的?
巧的是,蔣家也是經商的,只要他先得了她的心,她父母應該也不會太反對。
“娶妻,以後與那邊來往,注意別露出破綻。”
頭也不回,蕭元低聲道。
盧俊望著主子的側臉,沉默片刻才領命。
主子的心思,他是真的看不透了。
夜色如水,主僕倆的影子被一側宅邸前的燈籠左右,長長短短變化,直至消失在街頭。
另一邊的馬車裡。
謝瀾橋輕聲數落妹妹,“現在後悔了吧?誰讓你當初亂扔東西?”
貼身的物件兒落到了一個大男人手裡,人家還惦記著與妹妹成就一段姻緣,不認識的話倒可以裝作沒聽見,可袁公子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又與表哥交好。妹妹不去討要耳墜,袁公子當真因為一個耳墜痴等怎麼辦?討要了……
“瀾音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謝瀾橋打趣地問道,說實話,妹妹與袁公子確實很有緣分,那個耳墜便是最好的見證。
“他哪裡值得我喜歡了?”懊惱後悔的當頭,聽姐姐還有閒心笑話她,謝瀾音輕聲嗔了一句,說完憶起男人擦拭紅瑪瑙耳墜時專注認真的臉,想到自己的東西每天被他貼身收藏,謝瀾音忍不住打了個冷哆嗦,煩躁地鑽到姐姐懷裡,“姐姐快幫我想個辦法,把耳墜偷回來吧!”
她不但不想承認與他的狗屁緣分,還不想將東西留給他!
憑什麼給他收著?她喜歡他的時候他做什麼去了?現在她收心了他才想娶了,他想娶她便湊上去,那她算什麼?她謝瀾音還沒差到愁嫁的地步,挑都不挑就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再說了,她一個好好的大活人他都沒看上,真去相認,沒準人家還以為她冒名頂替……
彷彿看到男人倨傲不屑的臉一般,謝瀾音越想越煩,在姐姐懷裡蹭來蹭去。
妹妹又磨人,謝瀾橋趕緊按住她,好笑道:“你以為我是神偷啊,想偷什麼就偷什麼,既然妹妹真的無心,那,咱們就當不知道吧,以後儘量不再見他。一會兒我跟三表哥說一聲,他心裡有數的。”
“可我想把耳墜偷回來……”謝瀾音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念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姐姐。
謝瀾橋點了點妹妹鼻子,狡猾地道:“那你去求三表哥吧,我是做不來那種事的,想做也沒有機會。他常常與袁公子見面,興許可以碰碰運氣。”
謝瀾音立即湊到車窗旁,朝騎馬跟在旁邊的表哥招手。
蔣懷舟正琢磨耳墜的事呢,見小表妹召喚,馬上湊了過去。
謝瀾音一手擋著嘴,低聲與他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