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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就沒她們的好耐性看姐妹團聚的戲了,咳了咳,開口問道:“瀾亭怎麼回來了?你祖父讓你送信兒來的?那邊情形如何了?”丈夫都五十了,身手再好也不復當年,她如何不擔心?
謝瀾亭鬆開妹妹,看著母親回話道:“父親與祖父合力擒獲倭人主將,同船一人經審問發現是倭人大王子,現在倭人暫且退兵,想必要派人回去請示,祖父命我押送二人回來,等候皇上定奪。”
陳氏眼睛發亮,謝瑤激動地道:“竟然擒獲了對方的王子,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陳氏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她還沒說話,二夫人先高興地插話道:“擒獲敵人王子,比擊退倭人還揚我大梁國威,皇上會不會升父親的官?”
一句升官,如明日驅散了籠罩謝宅一月的陰霾,眾人的眼睛都亮了。
蔣氏見陳氏等人已經知道她們最想聽的訊息了,便以長女疲憊為由領著三個女兒告辭,回大房說話。大梁手裡有了對方的人質,戰事幾乎已經明瞭,蔣氏主要問問父女倆的起居,謝瀾音更體貼,挖了一指美人嬌,長姐洗完臉後非要給她抹上。
戰場危險,謝瀾亭身上的弦緊繃了一個月,現在放鬆下來,任小妹妹胡鬧,一會兒再洗遍臉就是。
如何處置倭人俘虜,便是朝廷的事了。
六月中,宣德帝命人押送倭人大王子、主將進京,很快倭人那邊也派人進京求和,稱願意俯首稱臣,再以另一位王子為質換回大王子,藉此表誠心,另有大量金銀珠寶奉上,還進貢了幾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宣德帝與眾臣商議後准奏。
國事解決了,宣德帝論功行賞,封謝定為武定侯,謝徽為兵部郎中,父子倆暫留杭州撫民交接軍務,年前進京,另命謝徽領人送倭人一程。
聖旨傳到杭州,謝瀾音做夢都是笑著的。
父親升官了。
別看父親之前的守備與兵部郎中同樣是五品,論手中的權利將來的前途可是遠遠不如兵部侍郎的,各省府那麼多守備,兵部郎中一共才四個。而且搬到京城,她就可以常常去看親姑母了,更能見識京城繁華。
小姑娘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起路來身姿輕盈,陳氏卻胸口發悶。
丈夫封侯了,世襲罔替的爵位,那下任侯爺是誰?
若不是那個女人,她本該是謝定的原配夫人的,她的兒子也是家中長子,不像現在,被謝徽佔了嫡長的位置去!
“倭人無緣無故打咱們,雖然現在迫於形勢臣服了,心裡未必真的服,皇上派個小官送送就好,何必讓明堂去?明堂現在是兵部郎中了,送一群賊人,是不是太給倭人體面了?”
入了夜,陳氏服侍謝定歇下,一邊掩帳子一邊閒聊道。
“皇上是要用明堂震懾他們,警告他們別再生反意。”謝定有些得意地道。
三個兒子,只有長子謝徽繼承了他的武藝,即便長子不會像其他子女那樣討好他,他也喜歡。
男人笑得眼睛都彎了,陳氏攥了攥手,靠在旁邊打趣道:“看你高興的,自己封了侯爺,兒子們也給你長臉,好幾年沒看你笑成這樣了。”
謝定心情好,來了興致,加上體力好,老夫老妻也敦倫了一場。
事畢陳氏靠在他依然結實的懷裡,微微喘著氣跟他商量,“表哥,你看,明堂自己有本事,三十多歲就當了五品京官,你也在兵部任職,有你提攜,他前程差不了。老三從小爭氣,我也不用擔心他,就咱們老二沒出息,訓了這麼多年我都懶著管他了,可是不管又不行。如今咱們家有了爵位,要不表哥就請封他當世子吧?這樣他們哥仨都有了安排,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等著抱重孫了。”
謝定原本愜意地聽著,聽著聽著睜開了眼睛,沒有看懷裡的妻子,望著床頂不知在想什麼,良久才道:“無論爵位還是家產,都是嫡長為先,這是前朝就傳下來的規矩,你看看京城那些國公府侯府,哪家不是長子當世子?”
再說這爵位是他與長子一起掙的,老二什麼都沒做就得了,老大一家會怎麼想?
陳氏早想好了對詞,儘量輕鬆地道:“話是如此,可皇上不也立了二皇子……”
謝定臉色一沉,推開身上的女人,繃著臉坐了起來,沉聲斥道:“太子的事也是咱們可以妄加議論的?那是大皇子生來體弱,不堪太子輔政之責,皇上才立了二皇子,明堂身強體健立有戰功,我怎麼能越過他請封老二?”
陳氏被他弄疼了,揉著胳膊嗔他,“朝廷的事我是不懂,你好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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