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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最好能把她的床鋪滿。”
謝瀾音聽到這裡笑了,“小丫頭要求還挺多。”
“可不是,都是我娘慣的。”謝瀾月輕輕哼了聲,鬆開謝瀾音的手,朝斜對面一顆銀杏樹跑去了,一身桃紅裙子,與周圍燦爛的黃交相輝映,賞心悅目。
謝瀾音多看了一會兒才移開視線,見旁邊就有顆銀杏樹樹幹上冒了幾片葉子,便移步走了過去。
女兒們好動,蔣氏命人在一顆樹下鋪好氈布,她與三夫人坐了下去,再笑著囑咐兩個小姑娘,“別跑開太遠,摘夠了就趕緊回來。”
謝瀾音輕輕應了聲,回頭朝不遠處的長輩們招招手,她也聽話,確實就在跟前摘樹葉,鸚哥跟在她旁邊,跟著幫忙。
“那棵樹上也有,你去那邊。”銀杏樹筆直挺拔,枝椏上的太高難夠,不如揀主幹低處的小枝,兩人圍著一棵樹浪費,謝瀾音就指了指前面第三棵樹。
鸚哥點頭去了,離得這麼近,不怕姑娘丟了,而且夫人們就在那邊看著呢。
謝瀾音出過一次事,正因為篤定此地沒有危險,才根本沒有想過防備,小心翼翼摘下銀杏樹葉放到帷帽裡,正要摘第二片,忽見上面有個螞蟻,如迷了路般四處亂爬。謝瀾音覺得有趣,笑著低頭看,直到餘光裡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她還以為是鸚哥,忍不住嗔道:“怎麼……”
她想說鸚哥怎麼走路沒一點聲音,腦袋轉過去,卻發現那是個男人,而就在她意識到危險準備叫人時,對方猛地用帕子捂住了她嘴,跟著就將她扛到了肩上。謝瀾音有些頭暈,最後的意識,是鸚哥母親的齊聲喊叫,是男人大步流星的狂奔。
謝瀾音真的不明白,什麼人敢如此大膽當著眾人的面搶人,更有悄無聲息靠近她的本事。
但她吸了迷。藥,很快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謝瀾音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顛簸,意識清楚,驚喜地發現蒙面男人還沒有跑出西山,也就是距離家人不是太遠。趁對方還不知道自己醒了,謝瀾音勉強穩住心神,環視一圈,確定此地應該沒有遊人,也就是說,她呼救也不會有人聽到,只會換來對方更粗暴的對待。
吸取那年在僮山上的教訓,謝瀾音繼續假裝昏迷。
大概兩刻鐘後,前面小路上出現了一輛騾車,察覺男人朝騾車走了過去,謝瀾音悄悄閉上眼睛。
男人將她放到車廂裡後,似是不放心般,飛快用布條綁了她手腳,連嘴也堵上了,這才從外面帶上車廂門板,駕車離去。
在馬蹄聲車輪滾動聲的掩飾下,謝瀾音掙扎著坐了起來,雙手綁在後面,她併攏膝蓋,低頭,雙膝用力將口中的帕子夾了出去。能喘氣了,謝瀾音多了分希望,見外面車簾將門縫遮掩地嚴嚴實實,她看不到歹人對方也看不到她,謝瀾音再一點點挪到車窗前,費力地坐到窄榻上,用腦頂頂開了窗簾。
放眼望去,全是樹。
大概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騾車走得比較穩當,可是再慢,謝瀾音也暗暗焦急,萬一路上遇不到人,對方會將她帶到何處?他又是什麼人,從搶人到逃離都如此熟練,專門打西山遊客主意的嗎?
心裡各種念頭閃過,眼睛依然盯著外面,不知過了多久,騾車似乎拐上了一條鄉間小道,漸漸前面也有人語傳了過來!
謝瀾音忍不住探出腦袋,見前面路上看得見的地方至少有三波人,有農夫打扮的也有騎馬的遊客,謝瀾音心跳加快,待騾車經過農夫距離最近的兩個騎馬的遊客不足三十步時,她大聲地喊了出來:“兩位公子救命啊,這個車伕是歹人,我去西山遊玩,被他強擄了來,求你們救救我!”
趁那歹人來不及阻攔,謝瀾音清清楚楚地喊道,說完一遍繼續重複。
那兩位富家打扮的公子停了馬,有些狐疑地盯著她與車伕。
於是謝瀾音就聽到歹人高聲賠罪的聲音,“兩位公子見諒,我家三姑娘最喜歡開這種玩笑,前兩天害得我被一位俠義之士打了一頓,你看我臉還青著呢。”跟著又朝車廂哀求,“三姑娘,你就饒了小的吧,被老爺知道又要罰我月錢了!”
眼看那兩個公子信以為真了,謝瀾音連忙辯解起來。
然而馬上的公子們只是搖頭笑了笑,多看了她兩眼,便繼續走了。
謝瀾音不甘心,撕心裂肺地喊他們。
騾車突然停了下來,謝瀾音知道歹人要來弄暈她了,喊得越發急切,那兩人不信她,她就朝前面喊,哪怕因為歹人停得靠路邊,她並看不見前路的情況。
“閉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