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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他死了,從今往後再無瓜葛。
回到雅間門前,謝瀾音已經恢復了冷靜。
“瀾音怎麼去了這麼久?”謝瀾月扭頭望了過來,看到她發紅的眼圈,愣住了。
謝瀾音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道:“剛剛遇到一位西安認識的熟人,從他口中聽說另一位故人出事沒了,忍不住哭了會兒,回來就晚了。好了,我也沒心思逛了,咱們回去吧。”
示意鸚哥去給說書的女先生賞錢。
有了這個理由,路上謝瀾月見她興致低落,便也沒有奇怪,柔聲安撫了幾句。
回到侯府,謝瀾音暫且沒有聲張,將蕭元的書信都翻了出來,用剪刀剪了稀巴爛,再與之前蕭元送她的那些禮物裝到了一個匣子裡,目光從那對兒櫻桃大的紅寶石耳墜上掠過,謝瀾音自嘲地笑了。
他是王爺,這種寶石對他來說算不上多稀奇,更代表不了什麼。
收好了,謝瀾音將匣子遞給鸚哥,低聲吩咐道:“你再去宜豐茶樓一趟,交給領路的那個丫鬟,她自然知道給誰。”
鸚哥苦著臉看她,還想再勸勸。曾經那麼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
“你去不去?”謝瀾音沉聲問,目光清冷。
鸚哥見她真的鐵了心,無奈地接過匣子,在外屋門口遇到桑枝,她搖搖頭,低頭走了。
蕭元此時還沒離開茶樓,一動不動坐在那把椅子上,鳳眼看著被她關上的門板,不知在想什麼。盧俊守在外面,裡面主子沒叫他,他也沒有冒然詢問。
走廊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盧俊扭頭看了過去。
“是五姑娘身邊的丫鬟交給我的,說是殿下的東西。”小丫鬟低聲回稟道。
盧俊接過匣子,示意她下去,等人走了,盧俊瞅瞅匣子,正猶豫怎麼開口,裡面蕭元淡淡道:“拿進來。”
盧俊低聲應是,推門而入,見主子背對他站在緊閉的窗前,他沒有多話,將匣子放到茶桌上就退了出去。
身後響起關門聲,蕭元繼續站了會兒才轉身,走到茶桌前,摸了摸木匣邊角,這才慢慢開啟。
裡面有他送過的首飾,也有被剪碎的信紙。
他伸出手,食指碰到那對大櫻桃耳墜,腦海裡是她軟聲嫌棄太大的輕柔聲音,是他抱著她恣意品她比櫻桃更好吃的唇。捏起一片信紙,看清上面並不完整的字跡,卻想到他在西北空曠的王帳裡,一邊想象她的樣子,一邊寫信。
可她統統都不要了。
如果沒有遇見過,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的牽掛和煩惱?
可是沒有遇見過,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溫暖和悸動。
摸摸早已不疼了的臉,蕭元輕輕蓋上了匣子。
等著吧,過些日子,他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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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謝瀾音沒去前院用飯。
蔣氏心中奇怪,哄完兒子睡覺,她過來看小女兒。
進屋卻見午飯還擺在桌子上,一動都沒動,蔣氏急了,“瀾音怎麼不吃飯?”
說著快步走到紗帳前,掛好帳子,她坐到床邊,將背朝她躺著的女兒往這邊轉。
跟母親提過親的準未婚夫沒了,男人不再出現,謝瀾音瞞得住一時,瞞不過一世,早晚都得給母親個交代。現在聽到母親的聲音,謝瀾音忍不住哭,鑽到母親懷裡哭道:“娘,我跟瀾月出門時見到盧一了,他說袁霄死了……娘,他死了,你什麼都別問了,重新給我找個好人家吧……”
母親是最親的人,原本有一分委屈,到了母親跟前會變成三分,原本有十分的委屈,見了母親就會變成天大的委屈。謝瀾音越哭越疼,哭得發抽,不管蔣氏問什麼,她都是抽抽搭搭的一句不要他了,要嫁別人。
蔣氏被小女兒哭得心都碎了,什麼都不敢再問,忙著先安撫女兒平靜下來。
哄得女兒睡著了,蔣氏冷著臉叫走鸚哥,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鸚哥先用姑娘叮囑的那套說辭,蔣氏怎麼會信,鸚哥不肯改口,她便發了狠,命人去請牙婆子。鸚哥怕了,也是替自家姑娘委屈,就將謝瀾音與蕭元見面卻不知為何被氣到的事情說了,蔣氏見她是真的不知女兒與蕭元談了什麼,這才讓她去外面領十板子。
傍晚蔣氏又去問女兒,謝瀾音還是哭,蔣氏無可奈何,晚上與丈夫道:“他來了京城卻不敢見咱們,只敢約瀾音說話,八成是想悔婚了。不管他因為什麼,讓瀾音哭成那樣,我都不打算再挽回,既然瀾音心意已決,咱們就當從來沒有過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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