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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
韓兆只是個擅仿人聲的太監,哪裡懂得戰術。
蕭元看看手裡的聖旨,良久才道:“明早啟程。”
“那五姑娘……”葛進試探著問道。
蕭元斜他一眼,看得葛進閉了嘴,他才喊來身邊的心腹安排差事,再去姨母那邊走一趟。忙到黃昏,無心用飯,天一黑,他冒著夜色熟門熟路地去了蔣家。站在她窗前,沉默片刻,蕭元沒有叩窗,而是悄悄潛了進去。
謝瀾音剛睡著不久,迷迷糊糊地被人弄醒,睡意頓時全無。就著夜明珠發出的柔和光芒認出他,謝瀾音倒是不怕了,拉好被子後意外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蕭元看著她明亮的桃花眼,忽然不知該怎麼開口。
☆、第65章
如果一個皇子英勇善戰,那麼皇上派他去出兵,除了希望他打勝仗外,也是為了讓他歷練,但倘若被派出去的皇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京城裡皇上的用意就值得琢磨了。
蕭元的功夫是暗中學的,外人一概無知,相反他常用裝病這招躲清閒,在朝臣們眼裡就是個體弱多病的王爺,這樣的王爺派去戰場,能震什麼士氣?
蕭元人在西安,不知安排他領兵是父皇自己的主意,還是沈皇后攛掇的,他只知道,他在戰場上立了功勞,功勞最終會落在沈捷父子身上,他若吃了敗仗,罪名非他莫屬。
這些他都不在意,但這道聖旨打亂了他娶她的計劃。
“瀾音,還記得我那個朋友嗎?”蕭元握住小姑娘的手,低頭問道。
謝瀾音只聽他提起過一位朋友,心中一緊,擔憂道:“是不是嚴姨娘出事了?”那樣可憐的女人,她真心希望她脫離苦海後能安生度日。
蕭元搖搖頭,神色卻依然凝重,“不是,她已經搬到了別的地方,那裡沒有人認識她,她過得很好,但我那位朋友的母親病重,可能沒有多少時日了。瀾音,我娘早逝,他母親一直將我當親兒子看待,逢年過節都會送東西給我,現在她出事,我於情於理都該回去看看。所以,我想先回洛陽一趟,這一去不知確切歸期,但你放心,我會盡早趕回來娶你。”
他先去邊疆,父皇派他去濫竽充數,只要戰事在沈捷父子掌控內,他也不必做什麼,謝徽一回來,他便馬上裝病趕回西安城娶她,兩不耽誤。若沈捷回來的晚,他就在邊疆多待一陣子,專心留意戰事。
他突然要回洛陽,謝瀾音很是不捨,慢慢坐了起來,注視著他眼睛問道:“那你何時動身?”
蕭元攥了攥她手,聲音低了下去,“明早。”
這麼快……
謝瀾音低下頭,過了會兒才儘量不在意地抬起頭,柔聲囑咐道:“那你路上小心,伯母待你好,你也不必急著回來,多在那邊照顧照顧她。”
再捨不得,那也是他重要的長輩,生離死別的關頭,不去看看怎麼行。
小姑娘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蕭元心軟地一塌糊塗,伸手就將她抱到了懷裡。
謝瀾音靠在他胸口,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竹香,眼簾一眨,無聲地落了淚。
父親長姐還沒有訊息,如今他也要走了。
心裡難過,沒聽見他喊她,蕭元察覺到不對,扶著她肩膀看,見她真的哭了,他心疼又愧疚,抬手要幫她擦淚,只是看著她霧茫茫楚楚可憐的眼睛,他改成扶住她腦袋,要去親她。
謝瀾音怔怔地看著他靠近,卻在他快碰上的時候避開了,低頭道:“你走吧。”
蕭元動作一頓,仔細看她兩眼,小心翼翼地問,“生氣了?”
謝瀾音不捨歸不捨,還不至於為這種事情生氣,一邊擦擦眼睛,另一手撥弄他腰間玉佩道:“沒有,就是,怕你亂來。”
與他親了好幾次了,親著親著就能感覺到他的變化,或是呼吸重了,或是力道重了,像是謙謙君子突然變成了霸道紈絝,從很多細微之處都能發現。以前兩人中間有窗戶阻隔,她能及時躲開,現在在床上,她怕他像在驪山那次收不住。
蕭元沒想亂來,就想親親她,現在她這樣說了,他不好再繼續,掩飾般摸了摸她腦袋。腰間玉佩被她扯了下,蕭元想到什麼,從懷裡將母親留給他的麒麟玉佩拿了出來,珍重端詳片刻,交到了她手裡。
“瀾音,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玉佩,也是我外祖母家傳女不傳男的寶貝,現在我交給你保管,將來咱們生了女兒,你再傳給她。”額頭貼著她額頭,蕭元低低地道,語氣溫柔又鄭重。
觸手細膩的玉佩還帶著他的體溫,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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